今天是周六,花月明在學校中并沒有任何的課程,所以就待在了家里。路里則是被瑟恩無情的解雇了,所以也就待在了家里。
花月明是臥躺在沙發(fā)上,盡情的展露妙曼動人的優(yōu)美身材曲線。而作為家里唯一有機會能成為花月明觀眾的路里,心思卻不在花月明身上。路里是端正的坐在板凳上,雙手攤在桌子上認真的觀看著厚的像幾塊磚頭的《福爾摩斯探案集》。
“呆頭?!被ㄔ旅鞫虝旱耐虏哿艘痪洌贿^路里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也沒有任何想變化的意思,無奈中的花月明只得繼續(xù)的觀賞音樂類的一些娛樂節(jié)目。
時光就這樣片片秒秒的勻速滑行,清晨只是剛剛展露出的一些亮斑陽光,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成功占據(jù)了全部沒有障礙物遮擋到的大地角落。泛濫熱烈的陽光,讓每一個穿行在赤面大地上的路人都汗流滿面,不少的人都自覺的卷起衣袖蹭了蹭臉上的咸味汗滴,并帶有抱怨意味的說上了一句,“真熱啊。”
看電視的時候都會喜歡吃東西,花月明也是如此。不過令人生氣的是,花月明是多吃不胖。將第三包的薯片包裝袋撕開口朝下倒了倒,還是不曾倒出來任何一枚香脆可口的土豆味薯片,花月明腦海里清晰的知道,第三包薯片又吃完了。
將薯片包裝空袋隨手的扔進了垃圾桶,花月明抬起右胳膊手指摸了摸毫無往贅肉方向發(fā)展延伸的小肚子,自豪的講上了一句,“姑奶奶真是怎么吃都吃不胖啊,可不能讓好的硬盤條件給浪費了。再吃一包薯片。”花月明面容愉快的決定。
花月明邁步飄到了冰箱前面,打開冰箱門拿出了一瓶果汁和兩袋薯片。掃了一眼津津有味看《福爾摩斯探案集》的專注路里。嘖嘖嘖!你還別說認真讀書的路里還真的挺像那些大學校園里所謂的學霸的,要是換上了英語六級參考書就真的名副其實了?;ㄔ旅魈碛图哟椎幕孟氲?。
路里不是學霸的料,卻偏偏的長了一張好學生清秀干凈的臉,不得不感嘆一句造物主的神奇。高中三年級的時候路里就有被高一的小姑娘認作學霸的個人經(jīng)歷。
記得那是一個炎炎烈日滾滾的夏天,無孔不入的金芒威迫著每一個建筑物外面的生物都低下了頭顱。那時候還是高三學生的路里背著一個黑色的大書包,站在學校的二道門口前等待死板古董的門衛(wèi)大爺按時開門??戳搜鄹觳采系氖直頃r間13:53分,路里愁眉苦臉的明白,還要不動如山的等候七分鐘,因為門衛(wèi)大爺是從無例外提前一秒鐘開門的。晚開門的延遲幾率倒是有極大的可能。
這時又來了兩個萌新等候開門的高一新生,為什么知道她們是高一的新生?好奇的目光下可以明顯的捕捉到。兩個小妹妹看到背著大書包一臉虔誠等待開門的路里,兩人就竊竊私語的講,“看,學霸。學霸!”聽力尤其敏銳的路里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是百花齊放。
花月明讓多年后的路里又過上了一把當學霸的癮?!奥穼W霸你的薯片。”花月明飄到了路里面前伸手遞給路里說。
“嗯,好的?!甭防锝舆^后將薯片放到了一旁,眼珠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福爾摩斯探案集》看。
花月明見路里不理她撇了撇嘴諷刺說,“您對司法行業(yè)可是真投入??!就是只投入看書,不投入工作。連工作都給搞丟了?!?p> 觀察路里對自己的嘲諷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花月明過了片刻后也沒了興致,只得重回了沙發(fā)懶散的看電視。
直至鐘表的分針又轉動了十二個阿拉伯數(shù)字后,路里讀到了《福爾摩斯探案集》的最后一段:“哈哈,麥金農(nóng)干得不錯,”福爾摩斯露出寬厚的微笑說道,“華生,你可以把這一案件記錄在我們的檔案里,總有一天我們要講出真相的?!?p> 時至今日這一分這一秒鐘,路里終于的完整讀完了《福爾摩斯探案集》。讀完了一本好書是值得大肆表現(xiàn),放飛喜悅的,路里不由的仰天發(fā)聲哈哈的大笑。
但其實路里的笑聲是有點過分的,又長聲音還又大?;ㄔ旅髀犑迕腌姾筮€沒有笑聲停止意思的路里,抓起了一個枕頭就扔飛了過去。枕頭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拿辛诵σ庹凉獾穆防锬X袋,花月明還惡狠狠的威脅上了一句,“神經(jīng)病再敢吵鬧我,我讓你的腦袋開花?!?p> 長的好看就是有優(yōu)勢,花月明惡狠狠的模樣讓路里看起來也是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韻味。
路里拆開了花月明一個小時前遞過來的薯片,嚼碎呱呱的咽進了肚子中,這一刻的薯片吃起來都更加的香脆酥口了。吃上了幾口薯片,路里說,“月明我明天就去律師所找工作,爭取做一個福爾摩斯般司法界的耀眼明星人物?!?p> 剛才路里對花月明愛答不理的事還讓少女耿耿于懷呢,花月明潑了盆冷水說,“就你這能耐,我看你也就辦辦結婚離婚的案子了?!?p> 路里頗有豪氣不屑一顧的道,“這種小案子我才不接呢?!?p> 花月明抿嘴呵呵的輕聲笑了笑,“是嗎?有志氣,那就拭目以待吧。”
顧肖漫惆悵滿懷心思復雜的站在南國花園一號樓101室的門口。佇立上了好久都沒有勇氣敲門進去,她不知道第一句要跟媽媽講什么話。說什么呢?說什么呢?
安慰自己的至親其實是最難安慰的,反而安慰沒見過幾面的陌生人相對于容易些。因為在至親的面目下,我們知根知底,我們的輪廓瞳孔太過的清晰,以至于在她的眼中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你說,一個孩子又怎么能安慰大人呢?
顧肖漫還是組織上了潰散的勇氣,將手扣上了冰涼的門板,敲響了三下。鐺,鐺,鐺。不多時門便開了。看到母親的那一刻顧肖漫反而呆了,母親的模樣已不是幾小時前電話里講話時的那樣悲傷。現(xiàn)在的她是一種窒息平靜面孔下的不泛波瀾,顧肖漫清楚,母親這么一個活潑開朗愛講話的人,第一次這么的平靜吧!
平靜不一定是釋懷,有時候是整顆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