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狄和岳瓶兒一路向著臨安走了去,行了半日,這日頭已經(jīng)上了頭頂。
兩人一路上沒見得任何人家,眼前只見到一座小廟,兩人便上去想休息一下,吃些干糧,喝口水。
兩人剛到門口就聽得里面有聲音。
廟中,
大漢道:“好你個牛鼻子老道,竟然讓二公子一人去叫船,現(xiàn)在好了,被人抓了去,這下可如何是好?!?p> 有聽見一個慌亂聲音,“牛通兄弟,莫要慌忙,我也不曾官差也會去叫民船,現(xiàn)在且等我卜他一卦吧?!?p> 這個道士裝扮取了三枚銅錢出來,凌空一拋,落在桌上,手摸起三個銅錢,大喜道:“兄弟幾個放心吧,此次公子有貴人相助,我們現(xiàn)在去那西城門口船上等著,便可等到公子出來。”
眾人沒有其他辦法,只好聽信他了。
吳狄上前敲門,“扣扣扣”,“里面可有人在。”
廟中幾人都是啞然,示意門口那邊一人,其余幾人都是拿起刀槍棍棒,準備應敵。
此地,奸臣勢大,手下鷹犬必定不少。
當門口那人回道:“是何人啊!”
吳狄回道:“我是路過的旅客,想要討口水喝。”
“哦,我這就給你開門?!钡朗肯蛑T口走去,身后幾人武器已經(jīng)是準備好了。
道士模樣,大喊一聲,“來了?!?p> 開了門,見到門口乃是一個十八少年,身著一身白衣,后面跟著一個一身黑衣,頭頂一個黑紗斗笠,朦朧中看著是個美女。兩人見得看不出實力,看在自己之上,若是斗起來,自己四人恐是斗不過。
門口那人,一手依在門上,令一手在后面,揮舞,示意幾人躲避起來,里面三個大漢就立馬藏了起來。
“道長,我來討口水喝?!眳堑业?。
這道人立即回道,“那個桌上就有水壺,你自己倒吧?!?p> “好咧?!眳堑易吡诉M去,向著桌子邊走去,屋里其他地方輕聲呼吸聲,則是慢慢傳入了自己耳中,不過,吳狄沒有在意,來到桌邊,倒了一碗水,一口飲盡,水里,沒有問題。
又倒了一碗,給岳瓶兒端了過去。
岳瓶兒來門口,接了碗,慢慢喝了這一碗水。
吳狄又回到桌邊,放了水碗,“謝謝了?!?p> 吳狄便又和岳瓶兒繼續(xù)向前走去。
前面就是臨安了。
廟中,其余幾人慢慢現(xiàn)身。
“沒想到那個少年,小小年紀,功力竟有如此深厚,怕是不比二公子低。好了,我們幾人,快去那西門吧?!?p> 吳狄和岳瓶兒,來到了城中,大街之上,人來人往,叫賣之聲不絕于耳。
“冰糖葫蘆兒,又甜又脆哦!”
吳狄向前,走了一陣,發(fā)現(xiàn),岳瓶兒并沒有跟來,回頭看去,岳瓶兒正看著這些糖葫蘆,怔怔發(fā)愣呢。
吳狄慢慢回去,看著岳瓶兒,“瓶姐,你怎么了?”
岳瓶兒緩過神來,“沒事啊,想起一些往事了?”
吳狄從錢袋里掏出兩文錢,“老板,來兩串糖葫蘆。”
“好嘞,我的糖葫蘆是又大又甜,喜歡再來啊。”拿了兩串遞過來,兩人一人拿了一串,繼續(xù)向前走去。
又往前走去,前面是一座新修的府邸,門前有兩個身著僧袍的和尚正在化緣呢。
“施主,小僧寺里藏經(jīng)閣被火燒毀,特來次化緣,重建藏經(jīng)閣。”
幾個門衛(wèi)卻是沒有理他了。
此時,大門中走出一個人來,像是一個管家。
“什么事情啊?!?p> 和尚是又說了一遍。
那個卻是突變臉色。
“我家老爺,新修了沒有銀錢,你們還是快點走吧?!?p> 和尚卻是沒有理會。
“好你個禿驢,叫你滾,你就滾,知道這是何人府邸嗎,這可是后軍都監(jiān)張大人的府邸,莫要在自討沒趣,小心我拆了你的廟宇,趕走你們這群禿驢?!睅讉€門衛(wèi)直接上前推走了這兩個和尚。
兩個和尚正私語著。
“師兄,我們還是去別處化緣吧?!?p> “師弟,你是不知啊,此地,木材數(shù)北山最好,而北山乃是這位張都監(jiān)的封地啊。”
“這,我們還是去尋找道繼師叔吧。就沒有他做不成的事情。
”
兩個和尚一起向前飛奔直去。
“這個管家倒是好大的威嚴啊。”岳瓶兒不禁譏諷。
“瓶姐,你可知現(xiàn)金后軍都監(jiān)是哪個大人啊?!?p> “哦,是哪個大人。”
“就是曾經(jīng),抵御金兵的張俊,張大人?!?p> “哦,是他。”岳瓶兒登時有些憤怒。這個張俊,當年與父親一共帥軍,結(jié)果后來,竟然沒有替父親說一句公道話,反而說父親擁兵自重,圖謀不軌,此人也是殺害父親的兇手之一。岳瓶兒心念一動,想要殺進府去。
“別,”吳狄抓住岳瓶兒摸劍的手,“現(xiàn)在,敵人眾多,還是暫且放下。”
岳瓶兒一想?yún)s也是,現(xiàn)在敵眾我寡,不可以平白丟了性命。
兩人轉(zhuǎn)身,向著街角另一頭走去。
吳狄和岳瓶兒二人,來到劉府門外卻是門前,正有著一輛馬車,馬車后面正有著一隊官差。
官差頭目道,“劉大人,你快點上路吧,互送你去了,我們也好早早回來,輔佐新大人啊。”
劉周楠一駕馬車,馬車慢慢上路,一大隊官差正跟著他走了。
看著人已走了,吳狄不禁想到,難道這個劉周楠被貶黜了嗎。
吳狄上前敲門。
劉庭梅梅問是誰。
吳狄回應后,劉庭梅開門引了兩人進門,又看看四周,才關上門。
來到里屋。
“劉兄,這是怎么了,啊?”
“哦,”
“前些日子,我爹護下了一位旅店主人,結(jié)果遭到貶官了?!?p> “哦,怎么回事?!?p> “那家旅店墻上,寫著一首詩,名為題臨安邸?!?p> “哦,是何詩?”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p> “好詩,好詩啊?!眳堑覈@道。
劉芷蘭確是直接大聲道:“有什么好的,就是這首詩,害得父親被貶?!?p> “父親只為了護著這位旅店主人,結(jié)果,奸臣當?shù)?,污蔑父親有辱朝廷,被貶云南。”
“那你們可有什么打算呢?”
“我們決定去外祖母家中居住,現(xiàn)在正收拾東西,變賣家產(chǎn)呢?!?p> 此時,屋外,一個倩影影落地,幾步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