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一個少年背著竹簍向神山上爬去。
少年肌膚如雪,眉清目秀。身子甚是矯健,登山都不帶喘氣。
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在后面喊道:“天兒,你慢一點?!?p> 被稱作天兒的少年停下腳步,看著離自己很遠的父親咯咯笑著。
“馬上就十六了,還這么頑皮。”
“爸爸,你快看,神山上有光。”少年說完又噔噔噔,三步并作兩步。飛快向那光暈爬去。
“你這臭小子,欺負老子年紀大了,爬不動了是吧?!?p> 男人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搖了搖頭。有繼續(xù)向上爬。
一邊爬一邊念叨:“小兔崽子,等今天回去,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又繼續(xù)爬了幾十級臺階,停下來沖神山上喊道:“天兒,天兒。”
沒人回應(yīng)他,男人又自言自語:“想我柳乾貴,怎么生了這么個頑皮的崽兒?”
柳乾貴回頭看了一眼山下,已經(jīng)離開山腳很遠了。
“柳曉天,快應(yīng)我一聲,我已經(jīng)沒力氣了。”
柳曉天此時已經(jīng)爬到神山頂上,他看見面前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漩渦?;钕褚恢痪薮蟮难劬?。
“我的媽呀,”柳曉天驚叫出聲來:“這是什么東西?”
柳曉天大著膽子靠近那光暈,突然從里面飛來一個什么東西。咚的一聲撞在他身上。
柳曉天倒在地上,前面那巨大的漩渦消失不見了。
柳乾貴爬到山頂,看見兒子躺在雪地里。以為柳曉天在跟他開玩笑。他走過去一腳踢在柳曉天身上。
“小兔崽子,還不快爬起來?!?p> 奇怪的是柳曉天并沒有馬上睜開眼睛,像往常那樣從地上爬起來哈哈大笑。
“你這小子,翅膀硬了。老子的體力都跟不上你了?!?p> 躺在雪地里的柳曉天一動不動,柳乾貴感覺到不對勁。就走過去拉兒子的手。
不拉不要緊,一拉他嚇出一身冷汗來。
柳曉天渾身冰涼,已經(jīng)沒有了脈搏。
柳乾貴一把背起柳曉天,飛快跑下神山。
神山下面停著一輛紅色的轎車,他把柳曉天放在后座上?;爬锘艔埌l(fā)動車子,一腳油門飛了出去。
汽車停在紅十字醫(yī)院門口,柳乾貴背著兒子跑向急診室。
“醫(yī)生,醫(yī)生。”他焦急地喊道。
醫(yī)生聞聲趕來,看著柳乾貴身上的柳曉天:“他怎么啦?”
“我不知道,你幫忙看看。”
柳乾貴將兒子放在病床上,醫(yī)生走過去檢查柳曉天的身體。
醫(yī)生搖搖頭:“回天無力了。”
“什么意思?”柳乾貴瞪著醫(yī)生:“你幫我把他治好,我有的是錢,我只有這么一個兒子?!?p> “節(jié)哀順便吧,”醫(yī)生嘆了口氣。
“你這個庸醫(yī),”柳乾貴大叫道:“剛剛還活蹦亂跳的,怎么一下子就沒有了?”
走出醫(yī)院,柳乾貴哭了。他看著躺在后座上的兒子。
“再過兩天就是你十六歲的生日,我琢磨著到時候,給你辦個盛大的生日派對。你怎么就這樣離開了呢?”
車子穿過車海人流,停在他自己的別墅前。
柳曉天姐姐打開門走出來,看見父親抱著弟弟走下車。
姐姐跑過去看著弟弟柳曉天,抬頭問柳乾貴:“爸爸,曉天怎么啦?”
柳乾貴搖搖頭:“雨萱,我也不知道你弟弟怎么了。他先登上神山,我趕上去時他就已經(jīng)躺在雪地上一動不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