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被打之后,就一直躺在原地沒有起來,這是一個后花園連帶的一點小土丘上,小土丘上長滿了細(xì)細(xì)碎碎的小草,躺在上面看著藍(lán)天白云,很是放松。
過了一會兒,簡晟奕突然開口“以后我有好吃的都會給你帶一份的?!?p> “啥?”孟思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不是你說的么?你幫了我,以后我有好吃的東西都要給你帶一份?!焙嗞赊确磫柕馈?p> “額,是這樣沒錯?!北緛砻纤急f的理直氣壯的事,經(jīng)簡晟奕一說,莫名有些尷尬。
于是孟思秉又訕訕的說“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強迫別人的?!?p> “我愿意的”簡晟奕看著孟思秉說的很認(rèn)真,“怎么說也是因為我,你被打了一頓,不要我醫(yī)藥費已經(jīng)很好了,好吃的東西么,不成問題?!毕肓讼?,簡晟奕又補充道。
“那我也不白吃你的,我碰到好吃的也給你帶一份好了?!泵纤急f道。
“就這么定了?!焙嗞赊日f著說著,突然笑了一下。
“笑什么?”孟思秉有些驚訝。
“你算是我第一個朋友吧,感覺有些好笑,我第一個朋友是在這種情況下結(jié)交的,這就是所謂的禍兮福之所倚么?”簡晟奕說道。
“你說啥?啥兮啥兮的,兮這個字不錯,又這個字說明你挺有文化的?!泵纤急行┬◎湴痢?p> “啊?”簡晟奕有些疑惑,“兮怎么了,你很喜歡這個字么?”
“超級喜歡”孟思秉大聲說道。
“為什么呀?”簡晟奕問道“這個字很常見,很普通呀!”
“哪里常見,哪里普通,明明很好聽”孟思秉嘀咕道。
簡晟奕無意與她爭論這個問題,于是有些敷衍地回道“很好聽,很好聽?!?p> 孟思秉有些傲嬌的想“我才不會告訴你,我真名叫沐槿兮呢。”不過想了一下,自己要好多年不用自己的名字,這個自己感覺很好聽的名字,又有些遺憾。
于是她對簡晟奕說“悄悄告訴你個秘密,沐錦年有個妹妹,她的名字叫沐槿兮?!?p> “你是因為她喜歡這個字的?”簡晟奕問道。
“是呀!”孟思秉開心的答到。
“不過以后女孩子的閨名還是不要隨意讓陌生男子知道的好,雖說沒什么大影響,但也不應(yīng)隨意宣傳,對人家女孩子不好。”簡晟奕皺著眉說。
“怎么跟錦年一樣,那么死板,知道了,知道了”孟思秉嘀咕道,同時眼睛咕嘟一轉(zhuǎn),想到一件好玩的事,于是她故意說“我不覺得影響就行,以后小兮是要嫁給我的?!?p> “啊?”簡晟奕有些好笑“你一個五歲的小孩知道什么,還要嫁給你,怎么可能?”
“你不信就算了,我們兩家指腹為婚的,這就是父母之命了,等我們長大,媒婆前去提親,我們就湊齊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泵纤急幤鹣乖捯惶滓惶?,毫不含糊。
簡晟奕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仍附和道“那我就等著喝你的喜酒了?!?p> “可以,作為大哥,讓小弟喝喜酒應(yīng)該的?!泵纤急拥?。
“大哥?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又是成親又是大哥的,小孩子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事?!焙嗞赊葻o奈的說道。
“我咋感覺我又認(rèn)了個哥哥,不是小弟呢?你這說話的語氣和沐錦年一模一樣?!泵纤急f道。
正說著,孟思秉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叫了一聲。
“我們?nèi)コ燥埌?!我都餓死了,我還沒吃中飯呢,據(jù)說下午還要上那個武術(shù)課呢。我選了那門課?!泵纤急f道。
“我也選了那門課,走吧,那先去吃點東西。”簡晟奕爬了起來,又疼得“嘶~”了一聲,“那群人下手可真狠,疼死了?!?p> “你不是不喜歡喊疼么,成天悶著?”孟思秉問道。
“不是不喜歡,是在有的人面前喊疼,只是讓別人笑話罷了,時間長了,也就不說了,沒意義,給自己留點尊嚴(yán)?!焙嗞赊日f。
“怎么說的你好像很慘似的。”孟思秉嘀咕道。
“起來吧!”簡晟奕把手遞給孟思秉,孟思秉拉著他的手起來了。
“是真疼?!泵纤急欀粡埬槨?p> “不行,你就得當(dāng)小弟,要不我不就虧大了,好吃的還是互相分享的,我白挨了一頓打,不能一點好處也沒有吧?!泵纤急∷惚P打的很響。
“先去吃飯吧!”簡晟奕說道。孟思秉一把拉著他的袖子不讓他走。
“那我是大哥么?”孟思秉強調(diào)。
簡晟奕看了一眼他的袖子,又看了一眼孟思秉,后者大有不說“大哥”就不放其袖子的架勢,于是無奈的笑了一下“大哥,吃飯去吧?!?p> “好嘞。”孟思秉立刻放開了簡晟奕的袖子,回答的有些狗腿,剛說完,孟思秉就有些后悔沒拿出大哥風(fēng)范,干咳了一聲,說-“不用怕,以后有啥事跟大哥說,我罩著你?!?p> 簡晟奕看了一眼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孟思秉,笑了笑,沒說話。
孟思秉渾然未覺,只是走路的時候,感覺自己渾身都疼,孟思秉偷偷的擼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她偷偷看了一眼簡晟奕,看見對方好像沒注意,松了一口氣,迅速的放下了袖子,又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往前面走。
簡晟奕自剛起來時,身上就仿佛沒有一處不疼的,畢竟被打的時候他護了孟思秉一下,承受了更多的打擊。他有些擔(dān)心孟思秉,情況也和他差不多,于是一直偷看孟思秉的情況,他看見孟思秉偷偷的掀起袖子的一角,然后偷瞄了他一眼,又迅速放下了袖子。
“他大概傷的挺嚴(yán)重的吧,還怕我發(fā)現(xiàn)覺得愧疚,這么小的孩子,都能想這么多了么,都怪我把他牽連進來了?!毕爰按耍嗞赊刃闹欣⒕胃?,同時不免也有些感動。
“有這么一個朋友也不錯?!焙嗞赊纫贿吶讨簧淼奶弁矗H有些苦中作樂的想道。
兩人一瘸一拐的來到孟思秉說的學(xué)院附近的包子鋪,包子鋪的老板娘一看他倆“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你怎么知道?”孟思秉脫口而出。
“看你們這樣子,灰頭土臉的,臉沒事,衣服上都是灰塵,再加上你們走路的模樣,也是受傷的樣,怎么猜不出來?”包子鋪的老板娘一邊絮絮叨叨,一邊安排他們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