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染徑直走在出宮的路上,慕容澈則跟在她身后的十步左右。
慕容澈看著月染孤寂的背影,看著她白衣上不小心沾染的血漬,看著她堅(jiān)定的步伐,心里縱然有一萬個問題,卻還是選擇的閉口不言。是的,他開始怕了,怕知道她的過去,更怕知道她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讓她變成地獄惡鬼的經(jīng)歷。
快要出宮的時(shí)候,慕容澈才快步跟到了月染,在她身后說。
“月丞相送給本王美人彘,那本王今日就請你飲酒,當(dāng)作回禮?!?p> 月染回過頭來深深得看向他,妖嬈的說:“看樣子,下官剛才的樣子并沒有嚇到王爺。又或者說,王爺比下官更殘忍嗜血?”
不等慕容澈回答,月染又補(bǔ)充道:“王爺難道不知,今夜乃是月圓之夜。下官可還要受那寒毒之痛呢!”
言罷,不等慕容澈反駁,月染便率先上了離宮的馬車。進(jìn)入馬車坐下之后,立刻疲憊的閉上了眼睛。馬車的簾子突然被人拉開,光線得刺激下,月染立刻警惕的睜開了雙眼。
看到月染警惕的盯自已,慕容澈莞爾解釋道:“送本王回府罷!本王的馬車不見了?!?p> “七王爺這是賴上下官了?”月染明顯不悅。
“我堂堂東翼國的戰(zhàn)神王爺,會賴上你一個丞相?說出去誰會信。只是本王的馬車真的不見了?!?p> 月染的眼睛立刻危險(xiǎn)的瞇了起來。慕容澈象是沒看到一樣,閑散著到坐了她身側(cè)。
馬車之中,月染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冷漠。慕容澈知道,只要自己不開口,月染絕對不會主動同她說一句話。
“本王甚是好奇,月丞相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慕容澈再三掙扎下,還是開口了。
聽到這話,月染頓時(shí)感覺全身冰涼,更甚那股圓月之夜的寒氣。什么樣的人?自私么!是??!若不是自己自私,怎么會害得影不死不活的躺在冷玉床上;若不是自己自私,又怎會拖累得顏落白非人非鬼;若不是自己自私,又怎會讓那么多人死于非命。
無情么!確實(shí)無情,自己連心都沒有,又何來情,誰沾染上自己都會變得不幸。
這一世,剩下的只有仇恨了罷!那如深淵般沒有盡頭的仇恨早就將自己變成了一頭丑陋陰暗的怪物。
“自私,無情,丑陋,殘忍,嗜血。”月染毫無表情的回答道。
當(dāng)慕容澈聽到月染如此評價(jià)自己的時(shí)候,竟然感覺無比心痛了起來。
“因?yàn)?,我在比地獄更恐怖的深淵當(dāng)中。”月染說完,便回過頭來,對慕容澈笑了。
慕容澈忍住想將月染抱進(jìn)懷里的沖動,對她說:“為何不試著爬出來呢?”
“呵呵!爬不出來了。因?yàn)?,這是我選擇的路,縱然萬劫不復(fù),我也會一直走下去,直至死?!?p> 此時(shí),慕容澈腦子里突然閃過鳳依雅看到月染臉時(shí)的驚恐神色??謶种说难劬Γ饺莩嚎催^很多,但能讓人如此恐懼的,那得是看到了多可怕的事物啊~
既然你不想爬上來,那我便陪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