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蕎又去看了崔歸,崔歸站在花園里,神情也不是很好。
崔歸也憂愁,如今偏安一隅,也不知能裝多久的鴕鳥,也不知什么時候,成家整合好了,新的成家領(lǐng)頭人就會發(fā)起對崔軍的進(jìn)攻。
他想,若是他站在成家的位置,也斷然不會允許國中之國的長期存在——在一日,就一日的如鯁在喉。
穆云蕎沒有再同他說一些進(jìn)攻啊,戰(zhàn)斗啊之類的話,她已經(jīng)明白了,這個男人沒有這個膽量。
不過,除開這一點,崔歸也沒其他不好了,他不過是,不適合當(dāng)一國之君罷了。
穆云蕎想,這一去,若是勝了,她為王,崔歸為后也不錯。
前前朝的擁躉們,也許會期望一個有著崔歸血脈的皇子。
而崔歸看著穆云蕎,他的心里則是有了一些愧疚和后悔。
他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又沒有辦法走到最后,成為最后的勝者,而穆云蕎便要受他的連累,不知等成家攻城后,他和穆云蕎的結(jié)局會是什么。
穆云蕎陪著崔歸度過了一整天,他們飲茶,吃酒,也逛街,玩的很愉快。
崔歸更愧疚了些,他以為穆云蕎是接受了崔軍如今這樣的選擇,他也知穆云蕎是個怎樣的為人,怎樣的性子,接受這個選擇,穆云蕎一定很不好受,她還故作開心的陪他。
或許,也是知道了這樣的日子也難長久了吧。
越想,崔歸越是難受。
他想彌補(bǔ)穆云蕎,只差所有的時間都和穆云蕎在一起了。
這日,他忽然和穆云蕎說,想穆云蕎搬去他那里住。
穆云蕎愣了一下,問:“怎么忽然這樣想?”
若是住在一處,她要偷偷離開,就很不容易了。
崔歸說:“本該住一塊的,這是我不好,你早已是我的人,我卻還讓你自己住一處,底下人怕也是要說閑話的。原來本忙著,將這事給落下了,如今……哎,也沒什么事了,不如,咱們就搬一處吧。”
兩人卻有了夫妻之時,崔歸這樣鄭重的提出來,穆云蕎一時間也沒有合理的理由描繪他。
但她又是不想同意的,正想著說詞,只聽崔歸又說:“這也不好,默默的住到一起,怕底下人得看輕了你,不如,我們再補(bǔ)個婚儀吧?!?p> 這樣說出來,崔歸更覺得好了。
當(dāng)初他娘撿了穆云蕎回來,就給了他當(dāng)媳婦,連請村里人喝杯水酒慶祝都沒有,也太過輕慢了。
穆云蕎當(dāng)然立刻就答應(yīng)下來,她正愁沒有理由,這不,理由就送上門了。
而且,婚前不宜見面,這連她消失幾天都找好了理由,穆云蕎不由得眉開眼笑。
崔歸便當(dāng)她開心的很,當(dāng)她也一直盼著的,只是女兒家面皮薄,從來沒說。
如今他相關(guān)補(bǔ)償她,想著好好的補(bǔ)償她,人的精神便好了。
崔軍里好些的東西,他用起來一點都不心疼,也不省著——誰知他不用了,什么時候這些東西就姓了成?
穆云蕎由著崔折騰,她在找一個合適的時機(jī),悄無聲息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