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馬后,兩人的速度就快了許多了,到了翌日凌晨,二人就來到了千家城。
千家城正是中北之地的中間位置,二人回來后,就正式的給改了名字,喚作景都。
原來的劉家之地和王家之地,也都恢復了它們本來和名字,郢江和湘水。
改名之事也容易,不過兩天的功夫,崔歸就讓手下的人將那消息給散了下去,百姓們也接受的很快,只因城池叫什么,和百姓的干系都不怎么大,他們只要活得下去就很好了。
郢江和湘水用誰來管,崔歸的穆云蕎手下一時卻沒人了,只能他們自己先看顧著。
然,搶來的地盤有些多,相鄰的又有延城大將隨時會打過來,成家和齊王那邊,也打的接近尾聲了,如今的崔軍,看似勢力增大了,但實則依然內憂外患,不容一點僥幸之心,崔歸和穆云蕎,別說是談談感情,光是公事,兩人就已經(jīng)忙的有白天沒黑夜的了。
但過了好幾日,也沒有見延城大將打來,崔歸和穆云蕎都感到很奇怪,按說,他們這一跑,延城大將只用稍稍的一查,就能知道他們兩的身份,知道被他們這樣耍了,卻按兵不動,怎么都不是正常的表現(xiàn)。
但二人一時又想不通,崔歸嘆了一聲,早知道,怎么也得在延城里發(fā)展幾個探子了。
他們當初為了謹慎行事,也為了其它的事情耽擱,便忘了這一茬,現(xiàn)在想來,著實很失策!
“軍師呢,軍師一慣聰明,看看軍師的想法。”崔歸忽然道,“對了,好像很久都沒有看見軍師了?!?p> 聽聞此話,穆云蕎一下子尷尬了,忙道:“我去請他!”
她內心卻道,完了,回來后將罪余給忘了,今日若非是崔歸提起,她都還想不起來。
走到關押罪余的屋子前,穆云蕎的腳步慢慢的慢了下來,直到停下。
這關人的時候容易,可這放人該怎么放,就不太容易了,想起要面對罪余的怒火,穆云蕎就心虛。
罷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總是要面對現(xiàn)實的,穆云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推開門,猛的睜開眼睛,道:“軍師!”
屋里的人才轉過身來。
屋中的光線有些暗,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出來他的神色。
見到了人,穆云蕎的心反而是安靜了下來。
怕什么了,關都關了,忘也忘了,事已至此,怕有何用?
穆云蕎不再開口,她在等罪余先說話。
罪余也沒有開口,開始被關住的時候,罪余試過幾次,但都失敗了,他出不去,也是那時,罪余才意識到,穆云蕎的威望,竟然比他想的要大很多。
一時間,他有些慌亂,如果,崔歸被穆云蕎拿捏,甚至是取代,那他為崔歸做的所有事,可還有意義?
出不來,他便安靜了許多,也不再為難看守的人,但是,他好歹是崔歸的心腹,也是一軍之師,不再想逃出,只問些崔軍的情況,看守還是很樂意告知他的,也因此,罪余知道,崔歸和穆云蕎,已經(jīng)回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