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灑答應去,穆云蕎略略松了一口氣。
她又叫了個人,將關于珠寶的決定告知崔歸,崔歸皺了下眉頭,有些不悅。
崔歸下首,坐著罪余。
罪余亦是聽見了,也微微抬了抬眸,笑道:“穆女將真是熱情又能干?!?p> 他想,也許晚上該看看星象了。
崔歸沒做回答,提起另一件事:“說說征兵的事吧。”
“謝云征到的一批人,多是逃難而來的難民,而澧縣中的青壯男兒,多未應征,若這些人肯從軍,崔軍少說也可增加一倍多?!弊镉嗟馈?p> “那叫謝云去吧。”崔歸道,“正好她有經(jīng)驗。”
“不可?!弊镉嗉钡?,又忙緩了臉色,“謝云已經(jīng)做過一次了,這次再叫他做,會不會……再說,也不該叫他太勞累?!?p> 崔歸默了一會兒,腦中出現(xiàn)了穆云蕎的笑靨。
“那叫趙如勝去吧?!贝逇w想了想,眉頭微微皺了下。
聽他改了主意,罪余也松了一口氣,崔歸做為主公,難聽見正面的人說話,不知現(xiàn)在軍中,穆云蕎的呼聲有多大,如此這般下去,崔軍也該改姓穆了。
好在,穆云蕎是個女子。
罪余退出去后,崔歸一人獨自坐著,心情也有些悶,桌上待處理的東西不少,然他并不想去做。
他嘆了口氣,想起穆云蕎剛被救下的時候,柔弱的似乎一陣微風就能把她給吹飛了。
哪怕是躺著,那一身的風華也將她和村婦區(qū)分的明明白白的。
他想,自己那樣的身份,又在那樣的處境下,自然,她是最合適他的,于是,毫不遲疑的,他決定讓她做他的妻。
他也確實要打算當一個合格的丈夫。
只是委屈她,要先當一當農(nóng)人妻。
崔歸笑了笑,想了那么多,穆云蕎卻十分的特立獨行,她想的他一起爭天下。
好嗎?不好嗎?趙如勝,罪余,他手下的軍都很反對,連大牛,也隱隱的有了意見。
崔歸忽然想笑,他們有什么好擔心的?
就崔軍的這點人,值得爭嗎?
如果蕎蕎可以,拿下了禹朝,不一樣是報了崔氏家族的仇嗎?
崔歸起身,抬頭看了一眼火熱的日頭,瞇了瞇眼,他去尋找穆云蕎。
“蕎蕎?!?p> 老遠的,穆云蕎就聽見崔歸在叫她,她本正要尋他,他卻恰恰好來,她抿唇笑道:”什么風將崔哥催來了?快請書房坐?!?p> 所謂書房,是穆云蕎將自己房間旁的廂房給騰出來的。
”正好,有些事和你說呢?!澳略剖w笑道,隨手給崔歸斟了一杯茶,”這是今年的新茶,挺不錯的?!?p> 崔歸接過茶,詫異的挑眉,”何時有閑研究起了茶?“
心下也不免暗暗好笑,他下頭一幫子人防備她爭權,她竟是半點也沒有將人看在眼中的。
“哪里算得上研究,只是胡亂喝的?!蹦略剖w輕輕呷了口茶,“如今問也拿回了澧縣,但這防御依舊,我們要是不會再被人給攆出去,自然防御上要上點心?!?p> 她停了會兒,又道:“另外,我聽說你叫趙如勝征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