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緝畫像貼的滿城都是,只不過旁邊并無官兵把守,也沒有百姓上前看熱鬧。
穆云蕎看了一會兒,覺得畫師的能力不錯,起碼她的畫像,和她還有個七分像的。
她有緊張一小會兒,在看見身邊來來往往的人,連個多余的眼神都不給她的時候,放心了不少。
稍微一思索,穆云蕎選擇去茶樓喝壺茶,聽會兒書。
自來茶樓消息最廣。
她放下一小塊銀子,叫了一聲茶博士,茶博士來的十分的快,拎著細長嘴的茶壺,藝術(shù)般的給她斟了一盞茶,道了句“慢用”就忙不迭的走開了。
茶樓生意好,茶博士很忙。
穆云蕎看著還飄著一點碎茶的茶水,心疼剛剛排出去的小銀塊兒,那是她及崔軍最后的家當了。
太心疼了。
“唉!”長長的嘆息一聲,穆云蕎叫自己不要想了,越想越難受,讓自己去注意聽說書先生講故事。
先生說的是時事,這茶樓之所以火,倒是因為這先生。
澧縣的位置特殊,變故又多,因此許多的勢力都對這兒趕興趣,派了人來,自然,都覺得茶樓是最好的選擇。
茶客中,甚至許多人都是認識的,不過目前彼此所屬的勢力還能相安無事,或者即便有仇,也不想在這般復(fù)雜的地方動手。
于是,表面一片平和。
當然,消息閉塞的穆云蕎,并不知道這些。
她只在意現(xiàn)在聽到的有用的消息,比如澧縣現(xiàn)在防守的有多少人,齊王那邊的動靜。
說書先生說出來的,自然有夸張的成分,但也可從中推出些許有用的東西。
就如,這縣令還是原先的縣令,不同的是,他竟然不管事也不做惡了。
據(jù)說是因為夫人沒了?
也不知那夫人如何沒的。
穆云蕎透過窗戶往下看,街上的人不少,表面看著還蠻繁華,如果縣令愛搞事兒,百姓不會這般隨意。
穆云蕎擰著眉頭,聽說書先生的說法,縣令這樣的做法,就似乎是不抵抗了,等著新的勢力來占有澧縣。
朝廷花了那么大力氣拿回的澧縣,縣令要拱手送人嗎?
不怕朝廷怪罪?
不怕戰(zhàn)敗被殺?
太奇怪了。
“小娘子一個人逛街嗎?”
她正想著,一個穿的華麗的男子攔住她,笑容油膩讓人惡心,身后還跟著一群跟屁蟲。
穆云蕎想著事兒,不想動手,要繞過這男人走開。
“喲,還挺清冷的,爺喜歡!”男子滿目驚喜、興致盎然,自覺運氣不錯,出門就遇見了好獵物。
仗著自家家世不錯,全然忘了他家老爹叮囑過的,目前的澧縣表面平靜,卻是暗流洶涌,切莫出門惹事。
“還有更冷的,這位爺可要嘗一嘗?”穆云蕎歪歪頭,嘴角咧出一抹極純凈的笑容來。
真?美麗非凡!
男子更絕心上若有羽柔撓,癢的一塌糊涂,一點也看不見穆云蕎眼底深深的致命的冷意,自顧自的一甩頭,自以為的很帥氣:“爺就喜歡高冷的冰美人兒,叫你床笫間嬌嬌軟軟的呢喃,可是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