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一塊綠色石頭
“又來???”冷千凝滿臉問號,這個墨王爺可真是太自戀了,整天追問自己是不是吃醋,這個問題,讓人怎么回答?
“你快走啊,不然我叫人了?!?p> “叫人?你叫啊。我倒是沒所謂的,只是冷小姐女扮男裝擅闖軍營,又與當(dāng)朝的墨王爺深夜同處一室,孤男寡女做了什么呢?你猜,大家都會怎么說這件事?”夜玄墨拋出殺手锏,冷千凝再次吃癟,干脆就以沉默來抗議夜玄墨。
“怎么不說話?嗯?”
“墨王爺,你真的不必消遣我。你的帳篷里,狂蜂浪蝶那么多,真的不必和我糾纏不清了。還有就是,也麻煩你不必太自以為是,我對你,沒有半分情分!”冷千凝起身,將毛褥丟到夜玄墨的懷里。她穿著單薄長衫,寒風(fēng)才不懂得憐香惜玉,呼呼地吹到身上,冷千凝立馬就打了個噴嚏。
“快躺下吧。我再說一句話便走?!币剐L嘆一口氣,扶著冷千凝躺下,那毛褥子自然又蓋到了她身上。
“其實(shí),你一直都認(rèn)為我不是大家說的那樣昏庸荒誕。但你看到了我做的那么多事,你開始懷疑你的判斷。對嗎?”夜玄墨溫柔地看向冷千凝,那眼神溫柔的,都能擰出水來了。
“嗯。所以,你到底是怎樣的人?”
“我是一個專一清白的男人。你只需要記住這一點(diǎn)就好?!币剐f完一個閃身,人就消失了。
“切!會幻影術(shù)了不起?”冷千凝還在氣呼呼地想著。
剛吐槽完沒多久,她就立馬坐起身來了!會幻影術(shù),確實(shí)很了不起?。。》踩司谷荒軌蛐逕捇糜靶g(shù),這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聞了!若是江湖之中有人知曉此事,他們定然會對夜玄墨頂膜禮拜的,那時候的夜玄墨自然是威名遠(yuǎn)揚(yáng),何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被人冠以淫亂王爺之名!
夜玄墨的修為竟到了如此地步,果真是一個高深莫測的人啊。冷千凝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去貿(mào)然得罪夜玄墨了,這個人,藏得太深了。
天一亮,冷千凝便聽到營帳外有人在叫自己。這喊聲連連,把冷千凝難得一見的美夢也攪和了。在夢里,冷千凝也修煉了幻影術(shù),自此出入自由,比夜玄墨還要臭屁。
“哪位?”
“冷小姐。是我?!?p> 是溫太醫(yī)的聲音。
“何事?”
“不知冷小姐可有時間陪同小生一起去對面山中采藥?軍營藥草需求太大,這不,藥倉已經(jīng)見底了?!睖靥t(yī)認(rèn)真地解釋道,仿佛是怕冷千凝不肯同行。
“你且等等我。我收拾下。”軍營之中藥草最為重要,若是有疾病不能得到及時醫(yī)治,極有可能便會滋生瘟疫蔓延。
冷千凝也發(fā)了急,急忙忙地束胸穿衣,臨出門時,還特意轉(zhuǎn)換了聲調(diào),憨憨厚厚地像個男人。
溫太醫(yī)騎了一匹黑馬,手上還拽著一個馬繩,后面跟著一匹毛色雪白的駿馬??茨前遵R的氣勢便知它必定出身不凡,血統(tǒng)純正,冷千凝手發(fā)燙,不敢去接那馬繩。
萬一半道這馬尥蹶子,那可真是血案一樁。
“溫太醫(yī),不如,我跟你同乘一匹馬?或者,我徒步快走?我速度很快,也一定跟的上你。”冷千凝言東言西,就是不愿坦誠自己不敢騎馬。
“冷小姐,這馬是馴好的。脾性甚為溫和,能夠聽得懂人語,你不必怕它的?!睖靥t(yī)遞過來一個善意的眼神,冷千凝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接過馬繩,走近那馬。
猶豫了幾秒鐘,冷千凝伸出手撫摸那馬頭,白馬溫和地貼近冷千凝,眉眼也變得溫柔了許多。冷千凝心安許多。
二人騎馬離了營地,直奔對面的山群。馬蹄起落,塵土飛揚(yáng),剛走了一小會,冷千凝在煙塵四起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玄妙詭異之事。
“溫太醫(yī),你看對面的斜坡?!崩淝S手一指。
“哦?怎么?”溫太醫(yī)表現(xiàn)的像是一頭霧水。
冷千凝回頭看向營地,從斜坡到營地,直線距離不過數(shù)百米,且那斜坡與周邊的高山相比,它算得上是地勢低矮。若是有人在此設(shè)下暗哨監(jiān)視營地,斜坡肯定不是最佳選擇。只是冷千凝分明覺得那斜坡處潛伏著若干能量,讓人心神不定的能量。
冷千凝下了馬,直直地走向那斜坡,每每離近一點(diǎn),整個人的氣力像是被抽空了一些。冷千凝努力地去聆聽斜坡處的聲響,可它完全像個黑洞,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一切都是啞然沉默的,這更讓冷千凝狐疑。
此時,溫太醫(yī)在冷千凝的身后,不言不語,但步伐堅定。
費(fèi)了好一會的勁,冷千凝終于抵達(dá)了斜坡。那斜坡背后竟是一個數(shù)十米深的大洞,洞里空無一物,只留下紛亂的腳步印痕,顯然這里曾經(jīng)有人待過。在洞口處,冷千凝拾起一個墨綠色的圓潤石頭,她伸手去抓,一陣強(qiáng)烈的刺痛感登時就席卷了她。那感覺,像是被人用烈火炙烤手掌。
“冷小姐,你,你沒事吧?!睖靥t(yī)也被冷千凝紅腫的手掌嚇到了。
“這石頭有問題?!崩淝鄣睦浜怪绷?。
“有問題?”溫太醫(yī)一邊說,一邊伸手去夠那石頭。
“小心?!崩淝蠼???山酉聛淼哪且荒粎s讓她震驚不已。
溫太醫(yī)將那石頭放置在手掌里,它恍若真的是一塊石頭而已,除了沉甸甸的,其他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沒有熱度,沒有手疼,沒有被炙烤的感覺,什么都沒有。
溫太醫(yī)和冷千凝面面相覷,誰都想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冷千凝央求溫太醫(yī)將那石頭帶著,二人又掉頭回到了營帳。
冷千凝剛回到自己的營帳,冷千熠已經(jīng)久等多時。他原本是想和妹妹討論下昨晚的事,忽然見到妹妹和溫太醫(yī)帶回來一個墨綠色的石頭,他覺得甚是有趣,便毫不猶豫地伸手去抓。
冷千凝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三哥已經(jīng)將那石頭左摸右摸上摸下摸摸了好幾遍。
“這石頭真是稀奇少見。若是能放在書房收藏,也是不錯的選擇?!比鐩]心沒肺地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