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流沙目前的四位創(chuàng)始人盡數(shù)到齊,他們每個人都面色嚴峻。好一陣,張良才緩緩問道:
“韓兄,你說的這些可都屬實?”
韓非搖頭道:
“具體真實與否,我也不知道,我是聽蘇陽兄說的。但是從他的語氣和態(tài)度上能聽出,這些消息的準確性很高,所以我才會把你們?nèi)慷颊偌瘉恚逃懸幌?。紫女姑娘,你那里還有沒有別的關(guān)于此類的消息,可以供我們參考一下?”
紫女為幾人都倒了一杯紫蘭軒特制的酒水,旋即道:
“并沒有,我已經(jīng)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過你們了。但是仔細一想,蘇陽說的未必沒有道理,只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他究竟是如何知道這些機密的?而且最讓我好奇的是他這個人。根據(jù)紫蘭軒現(xiàn)有的所有情報來說,這個人整個的就是個迷。”
張良還從未接觸到過蘇陽,聽紫女這個‘情報頭子’都這么說,便問道:
“紫女姑娘,此話怎講?”
紫女思考了一下,緩緩道:
“蘇陽此人最早的消息是他出現(xiàn)在了燕國的遼東郡,在這之前好像從沒有這個人一樣。而他已出現(xiàn),就憑一手神鬼莫測的醫(yī)術(shù),拯救了十幾萬人的生命。且與燕國的太子燕丹關(guān)系不凡,從那兩人的態(tài)度上來看,燕丹的招攬之心不小,可是他并沒有答應(yīng)燕丹。后來他又出現(xiàn)在了齊、楚、魏、秦和韓國。他所過之處既不求名,也非求財,只是治病救人,所以那些被他救過的人皆稱其為‘白妙仙’。”
說到這,紫女頓了一下。而張良聞言后,不由奇道:
“聽紫女姑娘所言,這個叫蘇陽的人應(yīng)該是個很有俠義之風(fēng)的神醫(yī)才是,怎么會讓紫女姑娘產(chǎn)生好奇的呢?”
紫女笑了笑,道:
“忙什么,我還沒有說完。此人雖然行為頗具俠士之風(fēng),但是他的性格也是讓人難以捉摸,做法更是驚世駭俗。曾經(jīng)在咸陽城,當(dāng)著無數(shù)路人,殺了長信侯廖毐,之后又面見過秦王。后來發(fā)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秦王下令將此事瞞了下來。他也因此,上了羅網(wǎng)的暗殺名單。就在數(shù)月之前,一批羅網(wǎng)的殺手,來到新鄭刺殺他??墒侨紗拭诖恕K晕也耪f他是個迷,出身是迷、醫(yī)術(shù)是迷、武功也是迷。哦,對了,還有輕功也是個迷?!?p> 說到最后一句,紫女下意識的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衛(wèi)莊。而衛(wèi)莊也似乎是察覺到了紫女眼神中的含義,呼吸不由一滯,目光也變得殺氣凜然。
不過韓非和張良卻沒注意到紫女和衛(wèi)莊的小動作。之聽韓非續(xù)接道:
“我也和他交流過幾次,紫女說的一點都不錯,而且他的智慧和手段也都不差。”
張良可是越聽越蒙,他忍不住道:
“若這個蘇陽公子真如韓兄和紫女姑娘所說,那我可是真的想見一見了?!?p> 韓非拍了拍張良的肩膀,道:
“子房若是有興趣,明天可以跟我一起去見見他。正好他也答應(yīng)我可也幫我點小忙,我這也有點事想麻煩他一次?!?p> 張良點了點頭,問道:
“難道韓兄已經(jīng)把這位神奇的蘇陽公子拉進我們了?”
韓非勉強笑道:
“目前還沒有,不過我相信會有機會的,畢竟我對自己的魅力還是很有信心的?!?p> 一旁的衛(wèi)莊一聽,頓時不滿的‘哼’了一聲,然后便轉(zhuǎn)身離開房間。韓非和張良不明所以,韓非咂舌,不解道:
“難道衛(wèi)莊兄是不滿意我的自戀了?”
唯一知情的紫女頓時掩面輕笑,道:
“我覺得應(yīng)該是這樣吧?!?p> “啊?”
......
第二日一早,蘇陽起了個大早,可是小織起的更早一些,已經(jīng)在一旁等著他了。蘇陽笑著坐了起來,揉了揉她的腦袋,問道:
“怎么樣,休息好了?”
小織點點頭,道:
“嗯,叔叔,今天你要去找那個叔叔么?”
“傻丫頭,昨天你在睡覺的時候,叔叔已經(jīng)去過一次了,估計今天他會主動來找我的吧?!?p> 話音剛落,房門外就傳來客棧伙計的聲音:
“公子,九公子和另外的一位公子想要見您?!?p> 蘇陽搖了搖頭,道: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讓他們上來吧?!?p> “是。”
小織眨了眨眼,奇道:
“曹操?是那個叔叔的名字嗎?”
蘇陽啞然失笑,也不去解釋誰是曹操,畢竟這可是幾百年以后的人物。這時,房門被推開,只見韓非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他后面還跟著一個樣貌俊秀的正太。韓非十分自然地坐到了蘇陽對面,道:
“蘇陽兄,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姓張,名良,字子房,是當(dāng)今張相國的愛孫?!?p> 哦?這就是張良。果然一副天生小受的模樣。蘇陽在心中腹議著,可是便面上卻是十分客氣道:
“張公子,在下蘇陽?!?p> 張良微微拱手施禮道:
“蘇陽兄客氣了,如不嫌棄,喚我一聲子房便可。之前聽韓兄說蘇陽兄是位奇人,便求韓兄帶我親眼來見識一番,如有得罪,還請海涵?!?p> 蘇陽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先是對張良道:
“子房不必介意,我這人也沒那么多禮節(jié),你隨意就是。”
然后又轉(zhuǎn)過來對韓非道:
“九公子,你看看人家,什么才是謙謙君子。你看看你,簡直就是個土匪,來我這不是蹭吃,就是蹭喝的?!?p> 韓非面露苦笑,道:
“蘇陽兄真的是......快人快語??!倒是非的不是,非在這里現(xiàn)向你賠罪了!”
蘇陽擺了擺手,道:
“算了,整這些沒用的做什么,有事就直說?!?p> 韓非換了一副較為嚴峻的面孔道:
“蘇陽兄快人快語,那非也就不繞圈子了。我想請?zhí)K陽兄去一次雪衣堡,探查一下這個血衣侯的虛實。”
蘇陽的兩根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了敲,看著韓非的眼神有些古怪,問道:
“你們現(xiàn)在就打算對白亦非動手了嗎?”
韓非搖了搖頭,道:
“目前還是沒有這個打算,不過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聽昨日蘇陽兄你的口氣,這白亦非也不是善類,所以我想知道一些更多的關(guān)于他的一些信息。而且紫女姑娘說蘇陽兄你的輕功也是一絕,所以這種事情,對你來說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p> 鬼跟你說我輕功好,哥只是會飛罷了。而且像我這種身高,去搞什么潛伏,你是生怕我不會被發(fā)現(xiàn)么?蘇陽心中暗自腹議。
“我看這就沒什么必要了。白亦非這個人雖然我沒親眼見過,但是關(guān)于他的一些信息,我都知道。所以你就直接問你們想知道的就可以了。”
韓非和張良互相看了一眼,兩人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驚訝。少頃,韓非便問道:
“我果然沒有看錯,蘇陽兄真的是深不可測。那蘇陽兄可知血衣侯的實力究竟幾何?手中又有什么底牌?”
“白亦非的實力么,在整個韓國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姬無夜雖號稱百年最強之將,但是也未必是白亦非的對手。對了,你們應(yīng)該和紫蘭軒那個白毛面癱怪很熟對吧。雖然他實力也不錯,但是比白亦非,還是有點差距?!?p> 雖然兩人吃驚于白亦非的實力,但是聽到白毛面癱怪這個詭異的綽號,兩人都有不同的反應(yīng)。張良的面色有點古怪,而韓非則是竭力憋著笑。
“蘇陽兄說的可是衛(wèi)莊兄?我想他肯定不會喜歡這個外號的。他的實力可是我見過所有人中能排進前三的,那還不是白亦非的對手么?”
蘇陽搖了搖頭,道:
“那白毛怪雖然是鬼谷傳人,但是畢竟還年輕,火候還不夠。而那白亦非可是將家傳武功修煉到了極致,雖然看著年輕,但是實際年齡已經(jīng)不小了,所以吊打那白毛怪還是很輕松的?!?p> 韓非和張良面面相覷,韓非撓了撓頭,問道:
“蘇陽兄,我看你年齡也不算大,竟然說衛(wèi)莊兄還年輕,那敢為蘇陽兄你今年年齡幾何?若是你對上那白亦非勝負又會怎樣?”
蘇陽想都不想,張口便道:
“我情況比較特殊,實際年齡應(yīng)該在四十上下。至于我對上白亦非,我十他零,而且我可以讓他一只手,畢竟我和他不同處于一個境界?!?p> 蘇陽可一點都沒有胡說,因為加上上輩子的年齡,蘇陽已經(jīng)超過四十了。至于修為更就不用提,好賴他也是個五十四級的魂王,除了這世上的那幾個老怪物外,他簡直就能為所欲為。若是底牌盡出,那幾個老怪物也不是蘇陽的對手,畢竟蘇陽手中的各種魂導(dǎo)器和神秘道具都是非常強悍的。
雖然蘇陽說的是實話,但是韓非和張良都有些不太敢相信,畢竟他所說的這些實在是有些讓人匪夷所思。韓非勉強笑道:
“看來蘇陽兄真是駐顏有術(shù),真是讓人佩服。不過非今日來此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便不多打擾了。子房,我們走吧?!?p> 張良點了點頭,朝著蘇陽拱手道:
“蘇陽兄,我和韓兄就先告辭了。”
“二位慢走,我就不送了。對了九公子,昨天忘記問了,我的秘籍你翻譯的怎么樣了?”
“餓,這個還請?zhí)K陽兄見諒。最近的事情實在是有點多,所以你托付的事情,非還沒有完成,不過你放心,十日之內(nèi),必定將秘籍奉上?!?p> 說完,韓非就和張良兩個人走出了門。待走出一陣后,張良才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韓非便道:
“子房有話就講,不需要顧忌這么多?!?p> “那就先恕良冒昧了。韓兄,這蘇陽兄的確是個,是個有趣的人,只不過他方才所說的這些,是否都屬實呢?”
韓非搖頭道: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理智告訴我,這些消息大部分都是假的??墒侵庇X卻認為都是真的。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真是頭疼啊。不過我們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準備,居安而思危,才能在事情發(fā)生之前,做到最完全的準備?!?p> “韓兄言之有理,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么?”
“去紫蘭軒。”
“可是要與紫女姑娘和衛(wèi)莊兄分享這消息?”
“?。慨?dāng)然不是,在還不確定這些消息的正確性之前,還是不要告訴他們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咱們是去喝酒,好好地對待一下我的腦袋?!?p> “......”
驀然沉淪
最近這幾章其實都有點水的意思,不過我是打算當(dāng)做轉(zhuǎn)折章來寫的,所以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