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不算是很高,但也摸著燙手,助理應(yīng)該帶他去過醫(yī)院了,桌旁還放著藥和溫水,時間過去的時間很長,溫水已經(jīng)變涼了。
顧初好在熱水壺里燒了熱水,把毛巾重新潤濕擰干,敷在秦良年的額頭上。
她站的有點遠(yuǎn),只能坐在秦良年的床邊,把毛巾敷上,也許是動靜大了點,她坐下去的時候秦良年的睫毛輕輕抖了一下,眉頭緊皺著。
顧初好看著他的睡顏,那個唯我獨尊的秦良年這個時候安靜的和個孩子一樣,要是那些迷戀他的女人看到這個光景,豈不是更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顧初好看著,不自覺的笑了,秦良年夢里呢喃著:“好好。”
她的笑容僵在嘴邊,聽清楚了秦良年嘴里喊得字,他夢見她了嗎,在做的什么夢啊。
“嗯?“顧初好輕輕應(yīng)了一聲,說出的話浮若游絲,“你在夢什么???還能叫我的名字?!?p> 她說的話明明很小聲,不巧落入了秦良年的耳朵,她剛剛說完,秦良年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睡了太久他的眼睛有點疲累,看到了就是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顧初好見秦良年的眼睛睜開了點,唇瓣動了兩下,嘴唇都起皮了,“要喝水嗎?”
聽了這話,秦良年的嘴真的覺得有點渴,他點了一下頭,顧初好右手扶著他的頭,左手扶著他的肩膀使勁讓秦良年坐了起來,倚在床頭,她拿了兩個枕頭,墊在他的腰后。
顧初好從桌旁拿了水,抵在他的唇邊,往前微微一傾,杯子里的水便流進(jìn)秦良年的嘴里。
這是顧初好第一次照顧別人,動作很生疏,她的手用力輕了點,水杯朝著旁邊一歪,被子里的水灑出了一點,順著秦良年的衣服留下來。
“啊,討厭?!鳖櫝鹾帽灸艿谋г沽艘宦?,慌手忙腳的把杯子放回桌上,從柜子下拿出一條嶄新的毛巾,一點一點的擦著秦良年的衣服。
這個時候秦良年清醒了很多,他看著顧初好慌亂的樣子微微一愣,張口問道:”你怎么在這?“
顧初好見衣服擦不干,干脆把毛巾一丟,抱怨著:”你自己去洗衣服吧,我算是擦不干凈了。“
”你怎么在這?“秦良年又問了一遍。
顧初好就和沒聽到一樣,拿著桌邊的體溫計,“測一下吧,看著是退燒了吧?!?p> 秦良年見顧初好沒反應(yīng),心里有些煩悶,一句話沒說就奪過顧初好手里的溫度計,自己含在嘴里,一臉不滿的看著顧初好。
顧初好知道秦良年不開心了,坐正了把毛巾疊好,邊疊著毛巾邊說道:“有人告訴我你發(fā)燒了。”
“誰?”秦良年把溫度計拿出來,問道。
“誒?還沒到五分鐘呢,秦良年你給我放回去?!鳖櫝鹾糜悬c生氣,把秦良年手里的溫度計奪回了粗暴的塞進(jìn)了秦良年的嘴里,“你再拿出來試試?!?p> 秦良年無奈的叼著溫度計,顧初好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從沙發(fā)上拿起外套搭在他的肩上,秦良年不方便說話,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顧初好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