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昭駕馬入宮,聽到新帝登基的禮炮,心里疑惑,鯨落在做什么?“新帝登基?新帝登基!”“鯨落!”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駕馬奔向陵園。
急促的馬蹄聲踏破了暖陽籠罩的靜謐,朗昭看到了鯨落,下馬狂奔過去:“鯨落!”鯨落割腕自殺,殉情的鮮血紅艷艷的開了一地繁花。朗昭跑過去把她摟在懷里:“鯨落?”朗昭淚如雨下,顧不得她流血的手腕,先伸手去探鼻息,還有微弱的氣息,還有一絲氣息。他慌忙給她捆扎手腕,一邊止不住的哭,一邊喊她:“鯨落,鯨落,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彼踔龖K白的臉,一時間,感覺天崩地裂,像是承受了滅頂之災(zāi)一樣,慌亂無措,悲痛惶恐,“我怎么辦?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鯨落,你絕對不能離開我,你不能死,你聽到了嗎?你要好好活著啊鯨落?!彼鹚呦蚧蕦m,讓太醫(yī)救你,對,太醫(yī)一定能救你。
鯨落的侍女悶悶不樂的走著,看到朗昭抱著鯨落來了,連忙迎上去:“皇上怎么了?”“快叫太醫(yī)!”“好好?!笔膛泵ε苋魈t(yī)了,朗昭抱鯨落進(jìn)屋,把她輕輕的放到床上躺著“鯨落”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朗昭又開始落淚了,如果你真的醒不過來了,我怎么辦,你要我一個人怎么活,你要判我終身孤寂嗎?“鯨落”
“太醫(yī)來了?!笔膛茸哌M(jìn)來,太醫(yī)緊隨其后。朗昭乞求:“太醫(yī),你快救救鯨落。”太醫(yī)一看鯨落的手腕:“皇上這是?”朗昭說:“鯨落她割腕了?!碧t(yī)把脈后,一臉憂愁的說:“皇上失血過多,生命垂危,可臣也無能為力,只能看皇上自己的造化了?!崩收涯X子一片空白,頓時像是丟了半條命,眼淚都流不出來了。侍女哭著對太醫(yī)說:“太醫(yī),你再想想辦法,不能聽天由命啊,皇上她還這么年輕?!碧t(yī)也無可奈何:“要是有辦法,臣豈敢不救啊,可以開一些補血的藥,但是皇上這個情況,也沒什么效果了。”朗昭輕聲說:“你們都出去,熬些藥來,不要吵她?!薄笆恰?p> 兩人出去了,朗昭輕輕的給她蓋上被子,心里默念:沒事的,鯨落怎么會有事呢,你可是天子啊,九五至尊,怎么可能會出事?不會的,一定要醒來,一定要好好的。淚水盈眶滴落,一滴,兩滴,濕了被褥。
朗昭迫不及待的先進(jìn)宮了,妖妖帶著珅兒才到皇宮下了馬車,珅兒自己走在前面,妖妖心想,朗昭哥哥這般在乎鯨落,只要鯨落活著,自己是沒有什么機會了。騎任登基典禮結(jié)束后還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昨天還是階下囚,怎么今天就黃袍加身,成為一國之主了?鯨落為什么要禪位?難道這是一場陰謀?可是什么陰謀打算需要禪位?禪位可就是拱手讓江山啊,鯨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騎任走著,問旁邊的公公:“公公,先皇呢?”“皇上,老奴不知?!毖咴诶壬限D(zhuǎn)頭去看,騎任也剛好看向她。這一眼,兩人都震驚了,怎么是他?還穿著龍袍?她不就是那個翻墻進(jìn)來跟他說過話的墨藍(lán)衣裳的姑娘!好巧。
妖妖停下了,一臉的疑惑不解。騎任繼續(xù)走了兩步和她對視,看了一會兒,騎任笑了一下:“是你啊,姑娘。”“你,你是—”“朕與鯨落冰釋前嫌,鯨落禪位,朕今日登基。”“哦—”妖妖有點難以相信的看著他的龍袍和冠冕。等再注意到他的目光時,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屈膝行禮:“參見皇上。”她斷了一下又補充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彬T任對她頗有好感:“免禮。”“謝皇上?!毖闰T任等人先過去了才又動腳慢走,她看著騎任的背影,心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鯨落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禪位,所謂冰釋前嫌,應(yīng)該只是一個說辭,其間曲折,一定不簡單。
朗昭紅眼守了鯨落三日,妖妖來過了,騎任也來看過了,宮里都知道先皇病危了。這下,騎任一顆飄忽不定的心也終于沉靜下來了,難怪她要禪位,原來是命不久矣。妖妖的心情也很復(fù)雜,她一邊希望鯨落永遠(yuǎn)都不要再醒來,這樣,朗昭哥哥就是她自己的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朗昭哥哥那么愛她,如果她死了,那朗昭哥哥一定會特別難過,她不想讓朗昭傷心。
朗昭給鯨落喂了點水,鯨落昏昏沉沉的感覺到喉嚨間一點清涼,用盡力氣微睜了一下眼睛,朗昭看到后,激動的顫抖起來,“鯨落”他連忙放下碗,低俯著身子仔細(xì)的看著她的一點點變化“我就知道,你會醒來。”他說的很輕,但是鯨落也聽到了。
在朗昭的悉心照顧下,半月后,鯨落就能下床走路了,只是人瘦了一大圈,看著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總讓朗昭心疼?!霸缰滥銜@么傻,我就不該離開你?!宾L落喝了點水:“這是我的一個心結(jié),你不懂?!彼缴野?,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朗昭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心結(jié)已了,好好活著吧。至少,你還有我?!宾L落看著窗外春意盎然的青葉,淡淡的回了一字:“好。”朗昭眼里有了光,只要活著,就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坷,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鯨落?!班??!?p> 妖妖坐在小池邊一片一片的摘落花瓣,鯨落醒了,朗昭又是她的了。騎任特別關(guān)心鯨落的情況,畢竟皇位還沒坐穩(wěn),他路過小池正要去看望一下鯨落就遇上了妖妖。他向妖妖走來,妖妖發(fā)現(xiàn)后起身行禮:“參見皇上。”“不必多禮。”“謝皇上?!彬T任問她:“你一個人在這里做什么?”“閑來無聊,隨便走走?!薄半抟タ匆幌脉L落,你以后無事可以來清政殿找朕。”妖妖淺笑:“好。”騎任走了,妖妖屈膝:“恭送皇上。”騎任回過頭來:“朕想問問,姑娘叫什么名字?”妖妖答道:“我叫妖妖?!薄把?,朕記住了?!?p> 騎任來到鯨落的寢殿,侍女向內(nèi)通報:“先皇,皇上來了。”鯨落剛躺下,也懶得起來:“請兄長進(jìn)來?!薄笆恰笔膛崎_門讓騎任進(jìn)去了,鯨落偏頭看了一下紗帳外的人,依然閉目養(yǎng)神。騎任在桌邊坐下,看向鯨落:“妹妹近日可好些了?”“好些了,兄長操心國事便好,鯨落有人照顧,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薄叭绱松鹾?,妹妹無事,朕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鯨落依舊閉著眼睛:“兄長慢走?!薄昂谩彬T任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