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睜開雙眼,被突如其來的亮光刺的雙眼放疼,大腦像是一個大鍋,里面加了許多東西,剛剛一直被人攪動著,現(xiàn)在覺得頭昏眼花。緩緩坐起身來,之前的過往像是皮影戲一般在腦海放映著。
“醒了?!焙稳A見她醒了,不動聲色打通了她的穴道。下一刻暗紅的血便從口中涌出,咳在地板上,染紅了地面。睡的太久,血都不紅了。
何華伸出手來,輕輕松松便抱她下了冰棺,穩(wěn)穩(wěn)地落到地上。
何華剛想松開她,宋卿立馬抓住他的手:“別松啊,我腿軟,睡了十六萬年都睡得腿軟了,等我緩緩?!?p> 何華隨即又抱住了她,讓她挨到自己身上來,“嗯?!彼吻湟岔槃莅さ剿纳砩稀?p> 往地上一瞥便看見她那副凡軀,靜靜地躺在地上。
“打算如何處理?!焙稳A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道。
“放回孤司儀那兒吧,我也用不上了。反正如今,也就這具本來的軀體用的有些不習(xí)慣罷了?!彼吻渑e起她現(xiàn)在的手,打量了會,輕笑。
何華若有所思想了會:“會習(xí)慣的,這本就是你自己?!?p> “但愿吧,畢竟,物是人非了?!彼吻淇酀匦α诵?。
片刻后,宋卿便可以自行站立了,一會就生龍活虎,活蹦亂跳了,根本不像死了十六萬年突然復(fù)生的人。
蹦蹦跳跳一會兒,發(fā)現(xiàn),不對勁,為什么腳邊沒有鈴鐺聲了。
一看,果真沒有。
剛想開口問何華,就被何華捂住了嘴,所有的話都被憋回肚子里。
“有人?!焙稳A警覺道。
話音剛落,宋卿和何華都警覺地同時發(fā)現(xiàn)暗處的石門后傳來了細(xì)小的聲響。
宋卿豎起耳朵一聽,我這黃陵還鬧鬼不成,不對啊,我魔界的,鬼族也歸我管啊。
“阿,阿卿,是你嗎?我沒在做夢吧。”只見石門后的宋瀾和她的女官梓悅走了出來。
宋瀾的眼眶紅紅的,但還是緊緊咬緊下唇,沒有哭出來。眼神滿是驚愕,難以置信。
宋卿愣住了,看著宋瀾,即使十六年過去,她還是這副容顏,不曾老去,并無太大變化,給人的感覺還是很親切,還是那個比自己小了幾歲,卻比自己不知懂事上幾倍的妹妹。
妹妹長大了。
“就十六年沒見我,就這么想我,我現(xiàn)在不是回來了嗎?”宋卿張開懷抱咧開嘴笑道,“抱一個吧?!?p> 宋瀾驚愕地一把撲進(jìn)宋卿的懷里,差些站不穩(wěn),連續(xù)退了好幾步,何華扶著她,才沒導(dǎo)致她摔倒。
何華扶住她后背后,便和梓悅識趣地出去了。
何華出到來,看了一圈,大門沒有一個門衛(wèi)?!笆撬伟餐銈冎v的?”
梓悅行了個禮,微微一笑道:“帝尊,何必明知故問?!?p> 何華抬眸,看著梓悅問:“可還有知情人?”
“帝尊寬心,除了我們幾個,便還有宋然陛下,便沒有了?!辫鲪偟?。
“于曄陽的事,你們該如何處理?!焙稳A淡然道。
“現(xiàn)無良策。”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宋瀾和宋卿便出來了,看宋瀾的樣子,像是大哭了一場。宋卿確實只是眼眶有些紅,臉上還是掛著笑。
“阿瀾回去吧?!彼吻涞α诵Φ馈?p> “梓悅,好久不見了?!彼吻淇聪蜩鲪偟唬⑽⒕狭藗€躬,“謝謝你這些年對魔界,對阿瀾和阿然的照拂?!?p> 梓悅深深回了一躬,“主上客氣了,梓悅說過,在主上救下奴的那一刻,奴的命便是主上的了。”
宋卿輕笑。梓悅和宋瀾回了宮。
宋瀾上云轎前幾分囑咐道:“此去一行,你可要萬分小心,平安歸來?!?p> “我會的?!彼吻漭p笑道。
宋瀾落下簾子,宋卿的笑顏便收了起來,眼神里多了份意味深長。
“接下有何打算。”何華看著宋卿道。
“人生能有幾時歡,走一步,看一步?!彼吻滢D(zhuǎn)過身來,舒展舒展筋骨,看著他笑道,“這么問的話,何華帝尊有何高見?”
何華頓了頓,隨即不知怎的,那張萬年云淡風(fēng)輕的臉,頓時便滿容怒色,轉(zhuǎn)身就走。
怎么回事?我說錯了什么嗎?
但賣乖超級有用的。
“何華,何華,你干嘛了?別生氣了,不生氣了嘛?!彼吻湟魂囐u乖后,何華看了她一眼,正視她。
“想去天界,直說就好,無需繞彎?!焙稳A看著她道。
何華剛剛偷聽她和阿瀾對話?
不過確有此意,要想趕在稱帝大殿上有話語權(quán),就必須取回自己的鈴鐺,因為沒了鈴鐺,她便什么都不是。
宋瀾同自己講,她隕落后,她的鈴鐺便戰(zhàn)場上不知怎的便不見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后來據(jù)來探子來報,一個在天界如今的天君遇深那,還有一個便在曄陽那。
最好希望可以和談吧,現(xiàn)在淪打,她真不及任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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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dú)有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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