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荒地?”
右侍郎孫文聽到,連忙跑到一旁的書架旁,翻出一張圖來,跑到趙凌燁身邊攤開。
“殿下,要劃多少?!?p> 趙凌燁看著這張圖,指著皇莊西北處的荒地、森林和山脈。
“這兒,這兒,還有這山。這些地方都是沒主的嗎?”
“這些地都是沒有地契的,殿下想要哪些?”
孫文指著那張圖。
“殿下,這處荒地跟皇莊的良田挨得很近,只是這處荒地的沙比較多,種不了糧食。所以就沒劃到皇莊里?!?p> “嗯......無所謂。把這些地,還有這兩塊兒都劃進來吧,抓緊把地契給我辦一下?!?p> 趙凌燁大手一畫,在圖上畫出一個大圈兒,看著孫文說道。
“???都劃了?”
孫文看著趙凌燁,半天沒說出話來。
戶部巡官路權(quán)鎮(zhèn)忍不住湊上來。
“殿下,這可是將近三萬畝地啊!這......這可不是我們能隨便就辦的?!?p> 歐陽志也嚇得不輕,這近三萬畝地雖然都是些荒地,不是什么良田,但它聽起來嚇人?。≌麄€臨安城,也才十二萬畝而已。
“見什么?我不出去,忙著呢?!?p> 姜浩然正在寫字的手停下,把筆一擱。
“你們好好招待就是了,我這里忙得很,走不開。”
“是?!?p> “大人!”
來稟報的人還沒出門,孫文就從門口跑了進來。
“怎么?有什么事情你們?nèi)マk就是了,非得來喊我干什么。”
姜浩然現(xiàn)在不想看到趙凌燁那張臉。一想到趙凌燁把自己閨女拐帶出去了一晚,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趙凌燁這次過來,應(yīng)該只是想給那些村民劃一塊地的,再就是講那些村民的戶籍改一下,其他的就不是戶部能管的了。
“大人,這......這實在是我們辦不了呀。”
路權(quán)鎮(zhèn)一張臉皺成了包子,苦著臉說道。
“什么事兒?怎么辦不了?”
“殿下他......他劃了一塊兒地,讓我們給歸到皇莊里去。本來是沒問題的,只是這地......它實在是太大了,我們不敢辦啊?!?p> “嗯?多大一塊兒?”
姜浩然不在意地問道。
“三......三萬畝......”
“什么!三萬畝?三萬畝良田?”
姜浩然被嚇得差點兒從椅子上掉下來,站起身來,擼著袖子就要準備把趙凌燁從戶部衙門踢出去。這也太欺負人了,昨天拐帶自己閨女,今天就來問自己要三萬畝地。
幾百村民,干什么用得到這么大一片地?種的過來嗎?
“額,姜大人,咱們臨安城周圍哪還有良田啊,都是些荒地和樹林什么的?!?p> 姜浩然一聽,已經(jīng)邁出門去的一只腳硬生生收了回來。
“哦,荒地.....劃吧劃吧?!?p> 姜浩然又走回書桌前坐下,擺了擺手,示意路權(quán)鎮(zhèn)抓緊去辦。
“三萬畝荒地而已,殿下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陛下稟報過了,我們也不能在這種小事兒上為難殿下。畢竟殿下是陛下唯一的繼承人?!?p> “嗯,也是大人未來的女婿......”
路權(quán)鎮(zhèn)小聲腹誹道。
“你說什么?”
姜浩然抬起頭來看著路權(quán)鎮(zhèn)。
“哦......沒什么,我是說,我這就去給殿下辦好?!?p> 路權(quán)鎮(zhèn)連忙行了個禮,往門外跑去。
......
從戶部衙門出來,趙凌燁肚子已經(jīng)咕咕叫了起來。
午飯一直拖到現(xiàn)在還沒吃,問了明珠一嘴,明珠抬頭看了看天上,說已經(jīng)申時了。
算了,等著一起吃晚飯吧......
三萬多畝看起來是很大的一片地,但其實還有一萬多畝樹林。想要把這些地利用起來,光砍樹就夠費勁兒的。
一開始趙凌燁還有些猶豫,感覺把這么多樹都砍掉,著實有些不環(huán)保。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大周的植被覆蓋率不算低,這么一點兒樹,并不會影響什么。
地契已經(jīng)有了,雖然現(xiàn)在被劃在了皇莊里,但是自己隨時都可以派人來戶部修改。
剩下的就是房子了。
雖然放眼望去,整個臨安城內(nèi)不是磚房就是木房,但是大周九成九的老百姓,都還是住在用土夯成的房子里的。
趙凌燁的爺爺年輕的時候開過磚窯,算得上是經(jīng)驗豐富。但著都是趙凌燁出生之前的事兒,他的爺爺也沒有跟他講過如何燒磚。趙凌燁懂得燒磚的流程,還是某天無聊的時候,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知道的。
雖然看過之后就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得益于穿越的福利,現(xiàn)在趙凌燁能很輕松的回想起當時的內(nèi)容。
但是電視終歸不能講明白所有東西,雖然古人也會燒磚,但應(yīng)該不如現(xiàn)代工藝燒起來便宜。
想來想去,這件事兒還是要麻煩趙老師。
趙凌燁的爺爺跟趙凌燁說過一次有關(guān)磚窯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就是趙宗偉老師。
當時趙宗偉同志第一次高考失利,沒考上大學(xué)。趙爺爺讓趙宗偉去復(fù)讀,趙宗偉覺得丟臉,死活不肯去。
趙爺爺也沒逼他,說了一句“那既然不讀書了,就不能在家閑著,去磚窯幫我去吧?!?p> 趙宗偉去磚窯干了沒一個月,又是太陽曬又是火燒得,把趙宗偉折騰的夠嗆,思來想去還是讀書好。雖然那個時候既沒空調(diào)也沒風(fēng)扇,但是至少不用站在太陽底下往磚窯里添煤,也不必用麻繩綁起磚頭背在肩膀上,硌得肩膀上生出一道一道的紅印子。
后來,趙宗偉跑到趙爺爺跟前,死活要去復(fù)讀。這才有了后來的南屯兒第一理科學(xué)霸趙宗偉。
老爹在磚窯干過這么長時間,肯定比自己懂得多一些。
趙凌燁想著,還是要麻煩老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