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萍在街頭等了半個多小時,一個壯實的軍人找到了她。
“請問……你是姓黃嗎?”軍人試探著問道,俏麗的淑萍讓他眼睛一亮,語氣不由得放低了幾分。
“是,您是曲軍波的戰(zhàn)友?”迎著小戰(zhàn)士灼熱的眼光,淑萍也有幾分羞澀,感覺自己給曲軍波平添了許多麻煩。
“對,對。老曲囑咐了,走吧,先安排你住下,等他回來再說吧?!避娙藷崆榈恼泻糁缙迹瑩]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顛顛的打開車門,示意淑萍上車。
軍營附近有專門的招待所。
也不是什么保密單位,經常有老家來人探視,一般都是安排在招待所住下。
淑萍在小戰(zhàn)士安排下,住進招待所一個小單間里,臨走囑咐下有事招呼他,帶著詭異的笑容離開了,看來他把淑萍當成曲軍波的女朋友來探親了。
幸好招待所就有食堂,價格實惠的有點嚇人,只需三五塊錢就能美美的吃上一頓,這倒讓淑萍暫時沒有了后顧之憂。
淑萍也就安心的住了幾天,白天在附近隨意的轉轉,晚上早早的上床休息,暫時放下了這些時日的煩悶感,她想等曲軍波回來后,當面道個謝,然后就回家很父親坦白,繼續(xù)打理著廠子,這幾天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了。
四天后,曲軍波回來了。
剛到軍營報完到,就急不可耐的跑到招待所,找到了淑萍。
“我回來了,這幾天住的還好吧?”跑著過來的曲軍波顧不上擦擦額頭的汗,興奮的對淑萍打量著。
經過這幾天的休息,淑萍沒有了剛出家門的茫然,隨著幾天的閑逛,也暫時放下了心頭的抑郁感。
修整好的淑萍渾身散發(fā)著迷人的氣息,秀發(fā)自然飄逸于腰際,俏臉嫩白,唇瓣紅潤欲滴,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明眸清澈透亮,一身黑色的及膝裙,外露的肌膚欺霜賽雪。修身的款式,愈加襯托出豐腴的胸部、纖細的腰肢,小腿秀長筆挺,由于黑裙的映照,似乎泛射著圣潔的白光。
淑萍笑吟吟的俏立在桌旁,輕啟朱唇,對看呆了的曲軍波說道:“這幾天給你添麻煩了,謝謝你?!?p> “沒……沒事,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曲軍波憨笑著,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我不是來看你的……只是和家里鬧了點矛盾,我出來散散心,明天給家里打個電話,我就要回去了。只是想等你回來,當面給你道個謝?!笔缙加行┎缓靡馑?,生怕曲軍波誤會,忙解釋道。
“???!”始料不及的曲軍波有些失落,他還以為淑萍是看到他的信后特意來探望他的,雖然電話里說是因為有事,他還以為是女孩子面皮薄找的借口呢。
“那什么,我這剛回來,還沒招待下你呢。在這里住幾天吧,正好我這幾天可以陪你四處轉轉。”曲軍波不死心的想挽留下淑萍,不管是不是真像淑萍說的只是出來散散心,至少要爭取個攜美同游、一親芳澤的機會。
“那……那我明天先打個電話,再住一天吧?!笔缙家灿X得這樣有點不禮貌,求人一場,剛見面就走,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哎,行!我明天早上來找你,你先休息下,我回去請假。”雖然淑萍只承諾了一天,不過這就讓曲軍波有些喜出望外了,千載難逢的機會給了他一個好的開始,來日方長嘛。
第二天一大早,淑萍剛梳洗完畢,曲軍波就候在門外等待了。
看得出曲軍波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穿著便裝,干凈整潔,皮鞋锃亮??赡苁情L時間軍事訓練的緣故,膚色顯得黝黑,不過濃眉大眼的雖說算不上是帥哥,但長期軍營的熏陶,使他倒有幾分英氣。
結伴在食堂吃了頓簡單的早餐,曲軍波帶著淑萍游玩了省城幾處著名的景點。
下午從一大型商場出來后,淑萍指了指小廣場邊的電話廳,歉意的對曲軍波說道:“我得給家里打電話了,你在這等我會兒好嗎?”
“行,我去買瓶飲料,很快回來?!鼻姴m有些意猶未盡,但實在找不到理由再挽留了。
淑萍沒敢直接往家里打電話,她不知道父親氣消了沒有,萬一還在氣頭上,再給她劈頭蓋臉的罵一頓。
拿起電話,淑萍先給妹妹發(fā)了個傳呼,懷著忐忑的心情,倚靠在話亭側。
“鈴鈴鈴……”話機忽然傳來的鈴音,嚇了淑萍一跳。
“喂,誰打的傳呼?”妹妹爽朗的嗓音傳來。
“是我,爸現在還生氣嗎?”淑萍輕聲的問道。
“???!姐?你跑省城去了?我這還說呢,怎么有省城的區(qū)號電話呼我,要不是正好有個公用電話我都不想回了,咱省城又沒業(yè)務……”照例的大嗓門,咋咋呼呼的妹妹機關槍般吼著。
淑萍皺了下眉頭,將聽筒遠離了些,她那溫婉的小聲音可截不住妹妹的嗓門,等妹妹話音落后,忙插話道:“好幾天了,咱爸該消氣了吧?”
“我的親姐哎,真有你的。我從來沒看到咱爸這么生氣過,都快要瘋了。家里能砸的基本砸了個遍。你可千萬先別回來,老爺子放狠話了,誰要讓你進門,就一塊滾出去,我和咱媽現在在家里大氣都不敢喘一口?!?p> 聽妹妹的語氣里都透著恐懼的顫音,淑萍后背覺得陣陣發(fā)涼。她沒想到后果有這么嚴重,原本只是認為她先躲躲,幾天后父親消氣了,像以前一樣,拿回鑰匙繼續(xù)在廠子里打理著,從建廠開始不都是這樣的嗎。又不是第一次爺倆吵架。
淑萍確實不明白,因為管理上意見不合,爺倆吵架,都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出發(fā)點都是想讓廠子更好??稍谑缙继幚砀星閱栴}上,暴怒的父親是零容忍的。
再脾氣暴躁,女兒畢竟是自己的。當看著由嗷嗷待哺的小嬰兒,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馬上就要面臨出嫁了,每個當父親都會覺得女兒是被人搶走的。本來淑萍父親的心里就疙疙瘩瘩的,淑萍又左挑右選的沒一個能讓他看得上,好不容易有一個能合自己心意的,淑萍不光沒正兒八經的跟人交往,還背著他與一個他更看不上的交往著。
淑萍的父親出離了憤怒,認為離經叛道的淑萍在故意和他擰著干,使他臉面盡失,于是誰的勸說也不聽,發(fā)下狠話要將淑萍驅離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