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沈家內(nèi)訌
“你先讓開?!?p> 陸錦時被這個姿勢壓迫的喘不過氣來,更不想被周圍的人當(dāng)做猴子圍觀。
蕭綺年剛想說‘不’,便眼尖瞥見她那只裹滿紗布的右手,一時心軟,就這么讓開了。
然后眼巴巴地瞅著她,好像有多委屈似的。
陸錦時在心里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道:“你很好,但我就是不喜歡你,就算你天天圍著我轉(zhuǎn)也沒用?!?p> 喜歡這種東西,是靠感覺的,強(qiáng)求不來。
而且……
陸錦時看了少年一眼,腹誹道:才見了幾次面就想追我,這么草率的喜歡,肯定只是一時新鮮。
畢竟像他這樣的追求者,她見多了。
聽到這句委婉的回答,蕭綺年站在原地怔了很久,才忽然低笑道:“我很好?學(xué)妹,你知不知道發(fā)好人卡才是最傷人的?”
這只會證明他在她心里,究竟有多無足輕重。
蕭綺年不甘地抿著薄唇,就這么一動不動地杵在她面前,時間久到讓陸錦時險些以為他已經(jīng)石化了。
就在這時,圖書館外忽然傳來兩聲響亮又特別二的車笛聲,嚇得周圍的人紛紛側(cè)目,其中也包括陸錦時和蕭綺年。
可惜這里離圖書館門口有點遠(yuǎn),根本看不清那邊是個什么情況。
只有陸錦時心里跟明鏡似的,甚至忍不住想罵人!
這個二貨,又讓常叔開著他那輛鳴個笛就能嚇懵一條街的黑色跑車,他不嫌丟人,自己還嫌上他的車會遭人鄙視呢!
不過這車來得確實及時。
陸錦時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果斷選擇跑路:“那輛車是來接我的,我先走了。”
說完,她趁蕭綺年不注意便從右側(cè)鉆了出去,小跑向圖書館的出口,然后毫不猶豫地坐上了那輛車。
不管了,被人鄙視就鄙視吧!
至于被她拋在腦后的蕭綺年……
陸錦時系安全帶的動作忽然一頓,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少年那憂郁失落的神情,心中隱隱有些不適。
他……應(yīng)該不會生氣吧?
“喂?!?p> 蕭楚睿忽然回眸道:“你剛才跟誰在一塊兒呢?”
他可是瞧見了,雖然看不太真切。
“沒誰?!?p> 陸錦時將安全帶扣好,便扭頭看向車窗外,一副萬事勿擾的模樣讓蕭楚睿很生氣!
“我就知道你這么晚不回家,肯定是在外面有人了!那個男生是不是你相好的?”
又來了……
陸錦時不耐煩地捂住雙耳,卻招來少年的狂轟亂炸,最后終于忍無可忍地抄起一本雜志就捶了過去:“我在外面怎么樣,關(guān)你什么事???”
小屁孩,個子不高,管的還挺多?
不過這次蕭楚睿一點兒也沒屈服,捂著隱隱作痛的腦袋,倔強(qiáng)地懟了回去:“怎么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你是我的家教老師,應(yīng)該把心思都放在‘怎么教好我’這件事上!”
對此,陸錦時只是輕蔑地‘呵’了一聲,便不再理會他了。
差點沒把蕭楚睿氣暈過去!
還是一旁的常叔忍笑著開導(dǎo):“陸小姐一向不喜交友,怎么會有什么相好的呢?”
“這話我愛聽。”
蕭楚睿傲嬌地輕哼道:“就她這火爆脾氣,誰敢要她?”
陸錦時:“……”
我現(xiàn)在掐死這個狂妄的小子還來得及嗎?
見少女的臉色越來越黑,原本還想再嘴賤幾句的蕭楚睿頓時閉上了嘴,見好就收。
這女人要真生氣起來,辭職這種事都干得出來!
好在他收得及時,陸錦時用凌厲的目光盯了他一會兒,便放棄了,繼續(xù)杵著下巴望著車窗外。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蕭楚??粗笠曠R里的少女,忽然道:“喂,跟你說個事兒?!?p> “說?!?p> 對方的語氣很冷淡。
蕭楚睿雖然不滿,但也沒生氣,因為比起懟她尋開心,等會要說的事情可比這個要重要得多。
于是,他斟酌了一下臺詞,道:“明天我哥就要回老宅了,會待一整天,你……就不要亂跑了,待在自己的房間就行。”
他哥?
陸錦時不由想起常叔的提醒,隨后便被少年不耐煩的催促給打斷了:“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p> 她敷衍地應(yīng)了兩聲,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蕭綺年那個家伙,一時有些糾結(jié)。
自己最近是不是被他煩得魔怔了,怎么老想到他?
……
晚上。
沈家人如往常一樣聚在一起吃飯,因為沈月初比賽回來了,所以比以往更加熱鬧一些。
沈母動了幾下筷子,便忍不住問:“你哥怎么還不回來?”
這飯菜都快涼了,也不見他的人影。
“好像是有公事?!?p> 沈月初模棱兩可地回答,剛要低頭繼續(xù)吃飯,便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還有朝這邊靠近的腳步聲。
沈家其他人顯然也聽見了,不約而同地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只見沈慕清提著公文包,沒有歇腳便踩上了樓梯,連句最起碼的問候都沒有。
這讓沈父很不滿,當(dāng)即喝令道:“你給我站住!”
沈慕清停住了腳步。
他沒有回頭看他們,只是靜靜地聽著沈父氣息不穩(wěn)地怒斥:“你到底還要耍小孩子脾氣到什么時候?”
區(qū)區(qū)一個外人,也值得他這么跟自己的家人置氣?
沈慕清冷淡地回答:“您說是就是了。”
說完,不等他繼續(xù)上樓,沈父便怒不可遏地拍桌道:“你還是不是沈家的人?胳膊肘凈往外拐!你別忘了,你的公司能走到今天,都是沈家在幫襯著你!”
沈父如雷貫耳的怒斥聲響徹整個大廳,伴隨著幾聲細(xì)微的嘆息,好像都在指責(zé)他的不是。
直到大廳漸漸回歸死寂,筆直地站在樓梯上的男人才緩緩回過頭,看向餐桌前的幾人,淡聲道:“我是沈家人,但我和你們不同。”
“你——”
沈父怒得說不出話來。
坐在旁邊的沈母也只顧著安撫暴怒的丈夫,根本沒空指責(zé)他這個‘離經(jīng)叛道’的兒子。
而這一切,都映在他的眼底。
沈慕清冷漠地盯了一會兒,才繼續(xù)道:“您剛才說,我的公司是靠沈家的扶持,才走到今天的是么?”
“哼!”
沈父孤傲地將臉一偏,默認(rèn)了他的話。
而其他人則是一臉疑惑地看著他,隱隱覺得這話有點反諷的味道,怎么琢磨怎么不對勁。
這時,沈慕清忽然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可我記得……沈家是靠錦時的牽橋搭線,才會順利高升的吧?追究根本,我的公司應(yīng)該是沾了錦時的光才會轉(zhuǎn)危為安。什么時候……成了沈家的功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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