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前邊就要到牧家莊了!”
“那個家伙呢?沒有追上來嗎?”
“阿明他們暫時擋住了他!”一群人慌慌張張的向著牧家莊的方向跑去,在他們身后,有一個人正慢慢的走向他們。
那人的腳步很慢,慢的像是一動不動一般,但是卻能夠一直跟在前方那群人身后。
在他的不遠處,是成片成片的血跡,隱隱約約能夠看到有著數(shù)道黑影倒在地上。
“想逃嗎?沒人可以逃離幽暗界的追殺哦~”
李仲念與陳文訂好了接下來的動作,將石劍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好了,暫時就安置在這里吧,新的劍估計一會就可以做好了,圈套也布置下了,接下來就等幕后黑手主動入套了”先機已經(jīng)失去了,接下來就盡自己所能開始布局,盡可能搶回點優(yōu)勢。
“靠著陣法和地形的優(yōu)勢,說不定可以和先天人過一過招”
“就怕對方來的不僅一個先天啊”陳文擔憂道。
“不可能吧,九州之中總共就那么多先天,而且還都是有名有姓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說到這里,李仲念也有些沉默,如果真的像陳文所說的,那么即使是布置好了那么多東西也是不安全的,先天與后天的差距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彌補的。
“我會讓明風回去告訴師父”
“你師父會來?”
“不會,師父他要解決拜師大典帶來的余波,應該不會有空”
“那乾坤乘道會派人來?”
“不可能,師父是不會允許向乾坤乘道求援的,我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師父開始脫離道門的準備,至少現(xiàn)在不應該和道門產(chǎn)生聯(lián)系,佛門可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等等!既然我們不會主動和他們產(chǎn)生聯(lián)系,那就讓他們主動和我們產(chǎn)生聯(lián)系”
“?。俊崩钪倌畈唤獾目粗愇?,但隨后便想明白陳文話的意思。
“您是說,咱們再給他們的目的添點東西?”
“哎,怎么能這么說呢!咱們本來就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所以不管咱們怎么說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他們的目的不就是拿到那把劍嗎?”
“誰知道他們要那把劍干什么呢,不過說實話,混進這種事真的危險,更好的辦法就是將石劍交給更厲害的人”說實話,要不是知道李家因為那群幕后黑手才會家破人亡的,他說不定就把這麻煩東西給直接丟給武者聯(lián)盟的人了,畢竟在自己實力不夠身上還虛弱的情況下再去招惹這么個玩意是真的不智。
但是你既然禍禍到老子的家人,那我不親手給你弄死我就心里難受哦。
李仲念不是個大氣的人,相反,他在某些方面很小氣,小氣到可以自己氣死自己。
我十幾年未見的家人,直接讓你們陰到死,連家都差點給賣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仲念報仇,只在朝夕。
“我雖然從來沒爺爺和大伯他們,不過終究是血親,但是我親人讓人間接的給害死,我反正咽不下這口氣”
陳文看著李仲念,她從來沒見過這樣李仲念,他她眼的李仲念應該是那種沉穩(wěn)的人,而現(xiàn)在的他卻是滿臉的戾氣。
“那么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的報仇卻將別人也牽連進來該如何?萬一來的對手很強大該如何?仲念你終究是意氣用事了”
李仲念默然,他為了給從未謀面的家人報仇,將自己的親朋好友都牽扯了進來,這樣值得嗎……
見李仲念陷入愧疚中,陳文嘆了口氣。
“我并不是在指責你,在這件事上,我們都很愿意幫你,我和阿瑛他們也是你的親人,幫親人報仇也是應該的,我說這么多只想告訴你,躲避從來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可笑的是當你該躲避的時候卻不管不顧的沖上去,那是沒腦子的體現(xiàn)”
“是,姨母”李仲念悶悶的聲音傳來。
“記住了,意氣用事可以,但是你要看清楚情況在意氣用事”
“那姨母,我們現(xiàn)在……該放棄嗎”滿臉都是苦澀,李仲念現(xiàn)在被陳文說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了。
“放棄什么,都已經(jīng)布置好了,不過高手的話……仲念,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后臺啊”
“???您是說……古家?”
“沒錯!中州古家可是有著一尊近神人的,那底蘊不知道有多么深厚了”
“可是……我都還不認識”
“仲念,你知道嗎,現(xiàn)在古家只有一個小公主”
“知道啊,我還見過啊”
“那就對了,要知道,如果你是古家的外孫,那么你就算是古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所以不管你是不是,你都會引起他們重視”
“那我該如何聯(lián)系他們呢?”
“不需要聯(lián)系,如果他們真的重視你,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了”
“那咱們就這么等著?”
“布置都好了,接下來就看天嘍”
突然,陳文的表情一愣,不敢置信的說:“有人進了大陣了!”
“這么快?姨母,走”二人沒想到人來的這么快,急忙向莊外趕去。
“我們擋著他,敬思你趕緊去牧家莊求救!”
“你們一定要堅持住??!”
“你快一步我們活的希望便大一點啊,快去!”
敬思快速的向著前邊掠去,他不斷的回頭看,黑夜逐漸吞噬了他的同伴們,消失在他的眼中。
咬了咬牙,他又加快了速度。
已經(jīng)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莊子的輪廓了,就快到了,希望就在眼前。
可是,希望就在眼前,可是敬思卻沒能再前進一步。
他的雙腳突然一痛,跌倒在地,緊接著,一道劍光襲來,敬思忍著劇痛躲過了致命之處,那柄劍刺入了他的右臂。
借著月光,敬思看清了劍的主人模樣,那是一個跟他差不多大一身黑衣的年輕人,五官極其普通,就是那種看過以后再見面絕對不會再想起來的那種。
但是讓他驚悚的是,那個年輕人臉上沒有表情,眼睛中沒有一絲一毫的亮光,就如同一個死人一般。
一擊沒有得手,殺手二話沒說,直接放棄抽劍,雙指直接向著敬思的咽喉捅去。
就在敬思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
“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