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板后的東西,慕夜當(dāng)場就震在了原地,騰的一下,像被雷劈了一般腦子一片空白。
那是一堆的書信。一堆和在潭錫看到的一模一樣的書信!
“怎么會有這么多信?”不明所以的阿凝很是疑惑的快速放下手中的書卷,就要伸手去拿那些信件。就在同一時間,慕夜以最快的速度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嗎?”阿凝遲疑的看著緊攥著自己的手。
慕夜死死的瞪著那些信,目光冷冽,眼白泛著隱忍的猩紅。
“這些書信怎么了么?”看著他異常的神情,阿凝更加困惑。
她使勁的抽抽手,他的力道卻隨著她的掙扎而在不斷的加大。
“慕夜到底怎么了啊!為什么不給我看?”
阿凝很是不懂為什么他老是阻止自己看父親的書信。
“阿凝,不要看。”終究慕夜還是無力的開口。
“為什么?”
他又不開口了。
“慕夜!”
這次她使出了極大的力氣,竟然輕而易舉的將手抽了出來。他松了力氣。
快速的伸手拿起其中一封已經(jīng)泛黃的信,阿凝在慕夜陰測隱忍的目光中讀起了那里面的字。
“見影,距離我們上個月通信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了。那件事距離我們仿佛很遠(yuǎn)很遠(yuǎn)了。阿凝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生了吧?在這里我就先祝你喜得千金,家庭美滿。
我還是老樣子,還是獨(dú)自身一個人,不得不說這種日子真的是愜意不已。每天就是去酒館喝上兩杯,去泡泡窯子,也不用受人白眼,真是幸福至極!那筆錢夠我逍遙一輩子了!真是爽啊!
上次你說你希望我去你那邊,可是德生,我不是你啊,你有你的家庭要照顧,我去算怎么回事?再加上我早已聲名狼藉,要是被人家認(rèn)出來我和你走在一起,你也會被我連累的。所以啊,我還是一個人在這邊逍遙吧,誰都不認(rèn)識,真是自由自在。
我跟你說,最近我看上了一個小妮子,是這里的招牌,可真是傾國傾城!竟然讓我都有種想要成家的沖動了!
…………
德生,料想刀疤臉是絕對不會那么快找到我們的,你不要擔(dān)心。
以前我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我加入了黑道組織,說白了就是我把自己賣了進(jìn)去。這次要不是那個人逼的緊我也不會走極端!事已至此,要怪就怪他自己命該絕!好了,今日先說這些,等你回信。許福。”
信上的內(nèi)容大致如此。
“見影是誰?許福又是誰?誰是那個命該絕的人?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聽過父親說起這個人呢?”
阿凝看完了那罪惡不已的信,心中更加困惑。
心中那噴涌而出的火就要噴了出來,慕夜的眼神放狠。
“砰!!”就在這時門被用力的沖開了。
“你們不要碰那個……”薛德生氣喘吁吁的沖進(jìn)來。
話音還沒落,看到那凌亂擺堆在地上的書卷以及那被打開的暗門,他腦中嗡嗡作響,完全失去了動作。
完了!……一切都完了!
“哼,來的還真快。”
聽到他那從地獄傳來的就要爆發(fā)的聲音,薛德生整個人都慌了:“慕……慕夜……我……”
“薛德生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慕夜一字一句的咬著牙,雙拳狠狠的攥緊。
“你……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知道你就是那個殺人不見影的殺手!是那個聯(lián)合許福殺了我們?nèi)业某鹑?!”慕夜步步逼近,目光如狼?p> 聽到“見影”這個名字,他突地像發(fā)瘋了似的猛地沖上前,用力的攥住慕夜的衣領(lǐng),急不可耐的極速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慕夜冷冷的睨著他:“是又如何?”
“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了……你竟然早就知道了!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放開!”
“你早知道你為什么不說?!你到底想干什么?”越想越驚恐,薛德生完全失控。
“放手!”
他還是像個膏藥一樣緊緊的扯著他的手。
厭惡的用力一扯,薛德生像個紙片一樣的被慕夜輕而易舉就扔到了地上。
“爸!”
阿凝驚呼的就跑過去,趕忙將他扶起。
繼而她轉(zhuǎn)頭看向眼前這個明明還是一樣的臉,氣息卻陌生無比的人。
“爸,你們在說什么?什么見影?什么仇人?”
薛德生猛然的看向女兒。
“阿凝!”
“爸,您說啊?!你們在說什么?什么仇人?”她急的眼眶紅紅。
她從慕夜的語氣中已經(jīng)聽出了一些大概。
“阿凝你不要……”薛德生不忍再看向她。
“你說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凝你不要問了!我……”他無從開口。
難道要告訴她,她的父親以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棍!是個手上有著無數(shù)條人命的殺手!這些該怎么和阿凝說?
“薛德生,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我會讓你血債血償!”
慕夜寒氣瘆人的拋下這句話,沒有再多眼神,極度決絕恐怖的離開。
阿凝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胸口突地浮上一口濃濃的血腥味。
“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良久,阿凝艱澀的聲音響起。
薛德生用力的吐了一口氣,懊悔的緩緩說起了秦家那件滅門的事。
“許福是我的一個故人。他以前是潭錫的一個鹽商。在那件事發(fā)生之前,他和秦家有著一樁極大的合作……”
他講了好久,期間悔恨的嘆息了無數(shù)次。
外面已經(jīng)亂做一團(tuán),迎賓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好久,管家來了好幾次都被薛德生給訓(xùn)斥回去了,宴會就這樣還沒開始就已然全部結(jié)束。
宴會一般是下午開始,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夕陽爬起。
余暉斜斜射入,映照了屋中的父女。
“阿凝爸對不起你啊!”
薛德生說罷,痛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