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的異獸獅子叫“黑尾”,每次去雪林狩獵,黑尾都會跟在幾百米外,由于黑尾體型龐大,如果跟在他們身邊的話,很容易驚跑獵物。
雷諾一旦發(fā)現(xiàn)獵物,就會用槍托敲擊樹干,黑尾的聽覺非常靈敏,只要聽到雷諾發(fā)出的信號,它就會快速向雷諾的方向奔去。
雷諾警惕著四周,在雪林穿梭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就算沒在捕獵的時候受傷,也會被樹杈上的積雪砸中,隊員們每走幾步都會停下來,等待雷諾示意他們繼續(xù)前行。
“聽雪”,是一門技術(shù)活,如果不能準(zhǔn)確判斷,就會害了所有人,雷諾走在前面,隊員們則跟在三四米外,積雪在滑落前,樹杈會發(fā)出輕微的斷裂聲,雷諾每次都會聽一兩分鐘,然后才示意隊員繼續(xù)前行。
……
今天源星沒有遮擋太陽,陽光非常充足,雷諾希望今天能夠捕捉一頭大型的異獸,畢竟黑夜捕捉大型異獸太過危險,好不容易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捕獵,他今天跟打了雞血似的帶著隊員們,翻山越嶺。
每位獸獵者都配備了步槍,雖然裝備精良,但想要擊斃大型異獸,還是有一些困難,不過有黑尾在,那就不一樣了,黑尾行動敏捷,咬合力驚人,一般的大型異獸都很難逃脫它的血盆大口。
“啪……砰!”樹木倒塌的聲音,鴉雀被驚起。
十幾米高的大樹突然就倒了,幾百米外的黑尾也聽見了這聲音,它擺出一副準(zhǔn)備奔跑的姿勢。
黑尾等待著雷諾的信號,只要雷諾敲擊樹干,它就會奔向雷諾的方向。
隊員們躲在一棵大樹后面,呼吸節(jié)奏放慢,誰也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
雷諾緩慢的探出頭去望了望,只見不遠(yuǎn)處的密林中,一頭大棕熊正坐在地上吃蜂蜜,自從密蜂變異以后,連蜂巢也變的巨大了。
“諾哥,干嗎?”旁邊一位帥小伙輕聲問道。
雷諾身子縮回去,小聲說道:太近了,如果被發(fā)現(xiàn),我們就危險了。
棕熊嗅覺非常靈敏,由于人類經(jīng)常捕殺它們,它們對人類的氣味就更加敏感了,這一點獸獵隊也早做了準(zhǔn)備,為了不讓動物嗅到他們的氣味,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戴著一個香囊。
“那咱們先退吧。”帥小伙壓低語氣說道。
雷諾微微點了一下頭,后面跟著的隊員開始有序后退。
獸獵隊伍退到了百米開外,雷諾握著步槍往樹干上敲了敲,遠(yuǎn)處的黑尾聞聲狂奔而來。
穿梭在密林中的黑尾,露出了尖利的獠牙,面目猙獰,棕熊聽聲立馬爬了起來,張牙舞爪的狂吼著。
黑尾對此絲毫不懼,就在快接近棕熊時,它猛的張開“血盆大口”撲向棕熊。
“行動!”
雷諾一聲令下,隊員全部散開,從幾個方位開始包圍棕熊。
棕熊被黑尾咬傷了肚皮,棕熊露出猙獰的面孔,它對著黑尾發(fā)出吼叫聲,黑尾也不示弱的狂吼。
獸獵者們慢慢靠近棕熊,黑尾繼續(xù)撲上去撕咬棕熊,棕熊抬起熊掌拍在黑尾背上。
黑尾被棕熊拍的不敢上前,畢竟熊掌的力量也不容小覷。
“砰!”
雷諾瞄準(zhǔn)棕熊頭部開了一槍,隨后其他隊友也紛紛扣緊扳機掃射,黑尾聽見槍聲迅速竄離。
黑尾經(jīng)常跟雷諾他們一起狩獵,它知道只要槍聲一響,就沒自己什么事了。
子彈在棕熊身上打出無數(shù)個血窟窿,棕熊悲慘的嚎叫著,它“慌不擇路”的到處亂竄,幾棵大樹被它撞倒,這種驚人的力量讓獸獵隊不敢在繼續(xù)上前。
他們站在原地不停掃射,子彈不斷射進棕熊體內(nèi),由于流血過多,棕熊最終倒地,在死之前,它也掙扎了許久。
雷諾他們?yōu)榱税踩鹨姡€是繼續(xù)掃射了一兩分鐘,直到棕熊不在動彈。
他們慢慢靠近棕熊,確認(rèn)棕熊死后,隊員們笑著互相擁抱彼此,他們非常慶幸自己還活著,因為每一次捕獵都極其危險,都有可能犧牲。
棕熊的肉被隊員們一塊塊的割下來,背著背包的隊員從包里取出幾十顆儲藏球,熊肉都被裝進了儲藏球內(nèi),熊皮自然也被分割裝好,畢竟在極寒之地,熊皮可是保暖的好東西,就算裝好了所有需要的東西,獸獵隊也不會馬上離開,他們會等黑尾吃飽了才回家。
那些剩下的骨頭架子,是黑尾的最愛,它的咬合力完全可以咬碎那些堅硬的骨頭,每次它都會把骨頭里面的骨髓,吃的“干干凈凈”。
惡地……
比賽剛剛進行十分鐘,雙方都沒有消耗源能液,也沒有進攻。
烈日炎炎下,少年有些站不住腳了,他心想:這幫家伙,怎么還不動手,在這樣下去,非中暑不可。
站不住的不止少年一人,很多選手都開始“汗流浹背”,“晃晃悠悠”的站不穩(wěn)了。
“西瑪,這種局面,你怎么看。”達(dá)達(dá)緊盯著賽場,問道。
“我看,雙方選手都在等對方先動手,畢竟誰也不想被第一個淘汰?!蔽鳜斦f著自己的意見。
毒血的兒子被偷偷換進了藍(lán)隊,資料上的“中上級體質(zhì)”也被改成了中級。
“毒三”,二十歲,體質(zhì)“中上級”,超能“力量”,留著一個小平頭,頭頂上還有一道舊疤,這道疤是被毒血用鞭子抽的。
三年前,毒三十八歲成年,他開始厭倦了源能斗,因拒絕參加比賽,毒血狠抽了他一頓,自從那次被打以后,毒三患上了自閉癥,常常獨自發(fā)呆,不主動跟人交流,在他父親面前也變的“唯唯諾諾”。
暴曬在熾熱的陽光下,雙方選手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最終,藍(lán)隊的一名選手服用了源能液,他的超能是“力量”,這位少年緊握拳頭,毫無顧忌的沖向紅方。
“快看!藍(lán)方選手率先打破了僵局,他沖上去了!”達(dá)達(dá)興奮的喊道。
紅方也有選手喝下了源能液,漸漸的所有選手混戰(zhàn)在了一起。
藍(lán)方一名速度型選手盯上了少年,少年只好服下源能液逃跑,但少年臉上掛著一絲笑意,似乎他對自己充滿了自信。
力量型的選手在對戰(zhàn)過程中,往往都是斗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毒三力量大的讓人產(chǎn)生恐懼,中等體質(zhì)的力量是普通人的三倍,他接二連三的打傷不少人。
雖然毒三服用的是中下等源能液,但體質(zhì)已經(jīng)擺在了那,加上他經(jīng)常訓(xùn)練,他所激發(fā)的力量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中等源能液的力量。
少女也完全“不甘示弱”,擊倒了對面好幾名選手,臉上還粘有一些對手的血漬。
眼看藍(lán)方選手就要追上來了,少年從褲袋拿出裝滿“三角釘”的小膠瓶,隨手把三角釘撒在了地上。
這種三角釘非常尖銳,那名追趕的選手踩了滿腳的釘子,躺在地上抱著腳,“嗷嗷”慘叫。
少年停了下來,得意的笑著,可就在他分神的時候。
“砰!”的一聲悶響。
一根鐵棒擊中了他的右肩,攻擊他的人是藍(lán)方的另一名“速度型”選手。
少年疼的雙腳一軟,直接往地上跪了下去,左手按著右肩慘痛的喊叫著。
那名速度型選手靠近少年,抬起手中的鐵棒,毫不留情的往少年頭部揮去,這一舉動把觀眾臺上的爛牙跟耳狼,嚇的“臉色蒼白”。
又是“砰”的一聲悶響,少年“應(yīng)聲倒地”,爛牙跟耳狼急忙起身,踩著前面觀眾的座椅就往賽場中心跑去。
兩個人完全不顧危險沖進了賽場,安保也沒有阻攔他們,像這種比賽,一般都是允許選手家人上去收尸的,不過后果自負(fù),比如被選手誤傷,或者打死。
耳狼背著少年就往外跑,當(dāng)他經(jīng)過短發(fā)少女身旁時,少女看了一眼少年,她臉上的神情,流露出一絲對少年的擔(dān)憂。
毒三趁少女分神的時候,快步?jīng)_到了她背后,抬手一記重拳打在了少女后背,這一幕也被爛牙無意間看到。
少女倒在地上痛苦掙扎,嘴角流著鮮血,毒三沒有繼續(xù)攻擊少女,而是沖向了其他選手。
……
“少主,你可別死啊,不然我可沒法向大哥交代,你一定要堅持住啊?!倍潜持倌赀吪苓呧洁熘?。
他背著少年穿過了幾條骯臟的小巷,最后來到一家診所門口,這家診所非常簡陋,連木門上的招牌也掉落在了地上。
診所里面有位老者,是這家診所唯一的醫(yī)生,雖然在整個惡地,他是收費最便宜的醫(yī)生,但醫(yī)術(shù)卻非常高超,不過他有三不醫(yī),富人不醫(yī),小病不醫(yī),參加幫派的人不醫(yī)。
耳狼把少年放在病床上,少年只有微弱的呼吸,爛牙匆忙叫醒了正在睡午覺的老醫(yī)生。
“哎喲喲,這還咋救啊,流了這么多血?!崩厢t(yī)生戴上口罩來到病床旁,他看著少年頭上的傷口,說道。
“老梁,我求你了,這是我們少主,你幫幫忙好不好,你想想辦法,求你了……”爛牙“苦苦哀求”著老醫(yī)生。
耳狼在一旁雙眼泛紅的說道:老醫(yī)生,你可一定要救活我們少主啊,這少主死了,我……我沒辦法回去交代啊。
“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我的這些個醫(yī)療設(shè)備,中看不中用啊,像這種重傷,必須得用“特斯米克斯”儀器才能治療。”
“這種儀器在哪?我們兩這就幫你抬過來?!睜€牙急忙說道。
“你們急什么嘛,聽我把話說完,這種儀器只有源星才有,是源星“特斯米克斯公司”研發(fā)的,地球上沒有?!闭f完,老醫(yī)生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耳狼跟爛牙一聽這話,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他們一言不發(fā)的站在原地。
老醫(yī)生沒走幾步,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身說道:好像,源能斗場大樓里面的醫(yī)院有一臺,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你們可以去看看嘛,我啊,暫時先給他打一劑救心液,應(yīng)該能熬幾個小時。
這番話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給了他們一絲絲的希望。
經(jīng)過商量以后,由爛牙去借儀器,耳狼留在診所幫老醫(yī)生,畢竟?fàn)€牙跟源能斗場里面的管理有些關(guān)系,讓他去借這臺儀器,成功率也要高那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