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劍堂。
與那日玉宜年收李云意為徒的陣勢很像,數(shù)十名劍宗長老分散坐在四周的高椅上,聽著下方的青鸞劍仙衛(wèi)樂湛報告此次斬首行動的具體情況。
“。。。我等十二人最后聯(lián)手使出了誅天十二劍陣,將重傷的兩名元嬰鬼將斬殺后,那青銅大鼎中的無生鬼母不知使出了什么法門,將鬼國殘余悉數(shù)卷入,竟然逃出升天,不知所蹤,無論是我的青鳥還是其他手段,均無法探查到蛛絲馬跡。”
諸位長老面面相覷,雖然戰(zhàn)果斐然,最終卻是這么個結局。
衛(wèi)樂湛此刻分明氣息不穩(wěn)面色蒼白,雙目卻炯炯有神,執(zhí)行任務本就是盡人事知天命,沒什么好氣餒的。
“這幫妖人果然詭計多端,難怪當年能造成那般浩大的禍亂?!?p> “樂湛師侄,你受傷不輕,既然已經事情經過我們已經悉數(shù)知曉,你且下去安心養(yǎng)傷吧?!?p> 一名長老開口道,衛(wèi)樂湛聞言站起身,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這時,那名長老將目光轉向坐在正中間的玉宜年,問道:“此次鬼國余孽的行跡暴露,據(jù)說是宗主的小徒李云意與其他兩名弟子發(fā)現(xiàn)的?”
玉宜年淡淡一笑道:“我那劣徒只是湊巧路過,算不得什么大功勞。”
長老點了點頭,“雖說如此,按理還是該獎勵的,不然顯得我劍堂太過小氣了?!?p> 玉宜年點點頭道:“此事我會酌情考慮。”
玉宜年雖然貴為宗主,但是在擔任宗主之前也是劍堂一員,偶爾還是會為劍堂做些貢獻,于情于理都應當如此。
這時,另一名長老沉吟道:“這無生鬼母,始終是我宗的心腹大患啊?!?p> “從她能使出那等法門,從衛(wèi)師弟等十二人的誅天十二劍陣中逃出,想必其一身功力縱然沒有全部恢復,想必也差不了幾日了?!?p> “好在這妖孽被衛(wèi)師弟一行人截殺,損失還是不小的?!?p> 玉宜年開口道,言罷,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物,如果李云意在的話,必然認得這是那兩名鬼修用來采集眾生精氣的往生燈。
“據(jù)我徒弟李云意與趙綺山師侄等人的報告,這燈型法器名為往生燈,諸位師叔師伯可能從中看出些許端倪?”
玉宜年目光環(huán)繞一周,將目光定格在了幾名器堂長老身上。
這等宗門大事,雖然由劍堂全權負責,但是必須要有大部分宗門長老的參與才符合規(guī)矩,否則劍堂一家獨大,會被人詬病。
幾名精通煉氣之道的器堂長老圍著這邪異法器細細端詳,神情凝重,不時發(fā)出些許驚嘆。
宗門其他幾堂的長老看著這幾人,耐心等待他們的結論。
片刻之后,器堂幾位長老交流過意見后,由一名看上去最有威望的長老開口道:“我等幾人細細查看之后,只能大致得出一個結論,此燈絕非當今九州之人所能鑄造的東西,從其外觀看去,必然有上萬年的歲月,而且這必然是一套法器中的一件。”
“師伯的意思是此燈還有數(shù)件孿生品?”
“可能不止數(shù)件,數(shù)百件也未必不可能。”
聞言,諸位長老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是真有數(shù)百件,那無生鬼母在這等法器的幫助下,修為又能達到何等恐怖的程度?
“宗主不如將此法器交予我器堂,若是多研究幾番,想必能有進一步收獲?!?p> “有勞師伯?!?p> 玉宜年點點頭,而后沉思片刻,對著諸位長老說道:“當年深受鬼國禍亂之害的并不止我劍宗一家,所以本宗準備通知東極宮與中州聯(lián)盟,諸位看呢?”
“可,此事既然已經有些失去控制,就不應當由我劍宗一力承當?!?p> 。。。
“師兄,咱什么時候回宗門???”
墨霜城,蔡英彥苦惱地問著一旁大吃特吃的李云意,另一邊是重新出現(xiàn)的容琮姑娘,這幾日她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在忙些什么。
“你以為師兄我不想回去嗎,蕭家雖然放棄了攻城,但還是控制了城外的所有交通要道,咱倆這低微修為,總不能飛回去吧,不怕被凍死?”
蔡英彥氣餒地趴在了桌子上,雖然跟著李云意學了好些劍道知識,但內心還是向往去劍宗學藝的,劍宗啊,天下最強的劍道門派之一,想想就開心。
沉浸在幻想中的小姑娘嘴角留下了一道口水。
容琮細心地替她擦拭干凈,看著老神在在的李云意,道:“李兄想必也是很苦惱吧?”
李云意撓撓頭,“還是瞞不過容姑娘你啊,老是這么困在墨霜城也不是辦法,雖然這城內物資足夠支撐全城人百年消耗,但也忒無聊了,不符合我的風格?!?p> 容琮也不答話,因為她也不知道如何幫李云意,難不成親自送他倆一程?
可是這段時間,真的離不開啊。
她轉念一想,不由得夸贊道:“李兄你的那十全大補元氣湯替我墨霜城襠下一劫,如今李云意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墨霜城住一段時間也不是壞事。”
李云意苦惱道:“可是我的任務期限快到了,回去晚了八成要被長老責罰?!?p> 就在此時,南燁赫回來了,帶來了一人。
他的父親,冰神宮主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