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看不出是啥玩意兒的東西。
那只毛茸茸的東西左竄竄右竄竄,長長的絨毛似乎是擋住了它的視線,圓滾滾的身子像個球一樣,漫無目的的滾來滾去。
滾夠之后,那只東西突然停了下來,唐梵音以為它要做什么,誰知道,它猛然發(fā)力,直直往正前方滾去。
“嘭”的一聲,就撞到了樹上,它在原地暈乎乎的轉(zhuǎn)了幾個圈,還沒倒在地上,反而往后滾了兩圈。
最后滾到的那位置,剛好就是唐梵音挖的陷阱。
唐梵音和唐樂源就那么愣愣的看著他們的第一只獵物,不知名的毛毛怪,呆萌的滾進(jìn)了陷阱里。
這啥玩意兒?。∵@么可愛!
唐梵音忍住笑意,用口型跟唐樂源交流,示意他再等會。
這回沒等那么久,就有兩只兔子跑了過來。
兔子嗅來嗅去,最后停在了一個陷阱坑旁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吃起了草。
唐梵音等著它們吃,在兩只兔子吃的很專注的時候,唐樂源從后面丟了一個石頭子過去。
兩只兔子受了驚,下意識的往前面跑,然后雙雙掉了進(jìn)去,被網(wǎng)子給套住了。
唐梵音簡直樂壞了,后山外圍沒有大的野獸,人類又很少踏足這里,所以后山這些兔子在外圍根本就沒什么天敵,警惕性也就沒有那么高。
“再等一會吧!”見能抓到東西,唐樂源也挺高興的。
兩人再等了一會,這回就沒有那么走運(yùn)了。
看著太陽已經(jīng)明顯的向西邊傾斜了,唐梵音擔(dān)心會不好回去,忙叫唐樂源去收網(wǎng)。
“時候不早了,我們收好就走?!碧畦笠艚猩咸茦吩?,從草叢里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灰。
唐樂源走到那兩只兔子掉那個坑旁邊,把鋪在上面的草撥開,將網(wǎng)子提起來,沉甸甸的,不用大勁兒都提不起來。
“喲,還挺重,這兔子真肥。”
“哥,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俊碧畦笠艉闷娴陌涯侵幻兹椎臇|西提起來,用手戳了戳,軟乎乎的,觸感超好。
這玩意兒毛毛的,看不出是啥,跟球似的,走起路跟滾的一樣,還很蠢……
呆萌呆萌的。
唐樂源正認(rèn)真掂量著兔子到底有多重,聽到自家妹子問的話,看都沒看一眼,滿不在乎的道,“管它那么多干嘛?有肉吃就好。”
那暈了的毛團(tuán)好像聽到了啥一樣抖了抖。
唐梵音感覺到了,忍不住大笑起來,“這東西真可愛,它暈了居然還有反應(yīng),知道你要吃它,哈哈哈哈……”
將所有的網(wǎng)都收好之后,唐梵音把帶來的麻布袋子拿出來,把兩只大肥兔子放進(jìn)去。
返回去的路上,唐梵音還眼尖的到了八角、茴香,還有灰灰菜。
眼看天色已晚,她匆匆蹲下來撿了一些,就下山了。
這一下午也沒有做啥,唐梵音感覺她倆上山才這么一會,就已經(jīng)傍晚了。
此時太陽光線微弱,唐梵音跟唐樂源兩人已經(jīng)走出了后山外圍。沒有了強(qiáng)光的照耀,后山整個都黑黝黝的,那一片片樹影子看著無比滲人。
后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唐梵音轉(zhuǎn)頭一看,一條孩童手腕兒大的蛇纏著樹枝,黑色的身體一圈一圈的,那蛇頭倒三角型的,嘶嘶嘶的聲音在寂靜傍晚里讓人發(fā)憷,此時,這條蛇正吐著鮮紅的蛇信子,眼睛冷冷的盯著她。
“蛇!”被那只蛇盯著的唐梵音整個人都不好了,反射性的跳出去好遠(yuǎn),這一叫把唐樂源嚇得不輕。
唐樂源這時候也看到了那條蛇,很大一條,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蛇,看著外形分辨不出什么種類,但是一定很毒的。
天色已經(jīng)晚了,如果再不走就都黑了,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外圍邊緣了,再走幾步就出去了,沒必要再跟這條蛇浪費(fèi)時間。
唐樂源直接拉起唐梵音就跑,天才剛暗下來就發(fā)現(xiàn)了這么一條蛇,如果再等下去,等到天完全黑了,還指不定會發(fā)生怎樣的變故呢。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兩人直接跑下了山,見那條惡心的東西沒有跟上來,這才停了下來。
唐梵音喘著氣兒,小臉通紅,“我算是知道當(dāng)初那些人怎么出事的了?!?p> 可能是,一到晚上,那座山上的動物都會出來活動,加上深山里可能會有很多種不知名的毒物,像某些草,或者某些蟲類,這些東西都很微小,別說晚上,就是白天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中招。
一旦被這些有毒的東西刺到,中了毒,那么在晚上就很難去跟其他野獸進(jìn)行抗衡。
最后只能命喪此地。
只是在外圍都有了這種沒有見過的蛇,深山里還會有什么?
唐梵音二人急急趕回家,剛進(jìn)院子就看見準(zhǔn)備出門的苻紅梅和陳姝芬。
“哎喲我的兩個祖宗!你倆這是去哪了!”苻紅梅一看到她們兩,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
下午午睡起來去上工就沒有見到這倆孩子,回來之后連影子都沒看見,真是急死人了。
唐樂源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家妹子,不知道怎么開口說。
說他倆去后山了?那他可能會被唐振國打斷腿。
唐梵音接到自家老哥的目光,有些急,就說他們?nèi)ケ鄙搅税??正要開口答應(yīng)。
“吱吱吱”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