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進去!”
宮慶陽的聲音打破了那份沉重,讓眾妖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暗自驚道:“這兩人的精神力實在太過強大,僅是意念的接觸就能讓他們感到這般巨大的壓抑!”
武白陰將手中的長刀一揚,直指宮慶陽:“我就是路!”
武白陰的話很明顯,你要進去?那我就是路?走得過去,那你就走!
宮慶陽一步踏出,他敢面對武白陰,自然就是要走這一條別人不敢走的路。
寶刀躍動著寒光,沿地一轉,帶起一股灰蒙的塵霧,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向著那泛起漣漪的正中心,刺出了無比璀璨的一刀。
很難想象,竟有人將一把刀使出了劍的韻味,還讓人在其中找不到一絲破綻。
在飄灑的塵霧下,武白陰也動了,手中的刀還是把平常的刀。
武白陰是個用劍的人,這是眾所周知的,但在這一刻,他的刀卻比劍快,比風還無孔不入。
他斬出的一刀,就真的像風一般,明明能感受,卻無法被捕捉。
隨著濺起的塵霧,兩人的身影都被掩蓋在了其中,沒有人能看清那塵霧下發(fā)生著什么。
在塵霧外,所有人都揪緊了心,他們此刻已經沒有再想著進那遺穴尋什么藏寶。
慶天城雙絕的對戰(zhàn),足夠讓他們忘記一切。
塵霧散了,在沒有一絲的聲響下,兩道身影,一黑一白漸漸的變得清晰。
宮慶陽自立在前,手中的寶刀已經回鞘,而武白陰手中的長刀卻抵在了宮慶陽的喉間。
宮慶陽敗了?
還不等眾妖這樣想到,武白陰已經將手中的長刀收回,插入了地面。
沒有絲毫停頓,武白陰轉過身拔出浮屠劍便隨著遺穴的入口消失了。
當武白陰的身影淹沒在遺穴入口的瞬間,那把被武白陰插入地面的刀......‘咔嚓’一聲。
斷裂成了三截!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勝負已定,贏的,是宮慶陽。
沒有一位妖族想到,宮慶陽竟然能夠贏得了武白陰。
雖然武白陰自封靈力,沒有使出真正的實力,但在兩人都不運用靈力的對等情況下,宮慶陽贏了武白陰,這已經說明了宮慶陽的天賦并不比武白陰弱。
反之,宮慶陽的天賦甚至可能比武白陰更強。
如果假以時日,只要給宮慶陽足夠的時間,只怕這慶天郡就只會剩下一絕,那就是宮慶陽。
當宮慶陽轉過身來時,并沒有露出喜悅,只是靜靜的走到云媚身旁,才展現(xiàn)出一抹柔情:“我們進去吧!”
這一刻,云媚的心即便是一塊寒冰也被融化了。
贏了武白陰都不能讓宮慶陽有一絲的動容,而對云媚一個小女子,宮慶陽卻有著無比的溫柔!
這世間,還有什么能比一位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男子,更讓一個女人心動?
在一旁的妖族,不乏有女子的身影,此刻,她們看向云媚的眼神充滿了羨慕。
有一個宮慶陽這般的男子為之傾心,此生何求?
依偎在宮慶陽的身旁,兩人也向著遺穴的入口走了進去,看著兩人的背影,跟隨云媚的老者卻是眉頭輕簇。
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情都身不由己的,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例子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只不過云媚的事不是他能過問的,老者只是微微一嘆,便跟著云媚和宮慶陽進了遺穴。
待宮慶陽等人進了那遺穴后,這遺穴外的其他妖族才逐漸的回過神來。
沒有之前的喧鬧,所有的人似乎都壓抑著心情往著遺穴中走了進去。
沒有武白陰攔路,他們此時顯得更安靜了。
不知道是因為震撼宮慶陽贏了武白陰,還是因為武白陰也在遺穴中,讓他們感到不安。
足足半柱香的時辰,遺穴外的妖族才走得七七八八。
孤辰等人走在了最后。
對于宮慶陽和武白陰的一戰(zhàn)孤辰沒有太大的興趣,勝負如何,他也不在意。
在孤辰掌握的極限殺技下,任何技法的比拼都會顯得無力!
倒是宮慶陽臨敵突破,步入虛境,更叫人驚奇。
孤辰也相信,如果給宮慶陽時間,只怕他真的不會比武白陰弱。
朝著遺穴的入口沒走幾步,孤辰便停了下來,一具并不算龐大,模樣卻十分怪異的尸體吸引了孤辰。
這是一頭兇獸,它的身上布滿了劍痕,但讓它致命的,是脖子上的一劍!
兇獸額頭上只有一只獨眼,腦袋上有四支獨角,身子似牛,尾巴似蛇,和李二狗先前提到的那頭怪物一模一樣。
這具兇獸的尸體就倒在這遺穴外,只是先前圍在這遺穴前的妖族眾多,遮擋住了它,以至于孤辰剛開始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兇獸的尸體。
此時看到這兇獸的尸體,孤辰不僅停下了腳步,還蹲了下來,仔細的端詳著,有些入神。
見孤辰的模樣,李二狗還以為孤辰是在好奇眼前這頭兇獸,提醒道:“公子,這頭兇獸想必就是我先前給你提到過的從那頭怪物!”
孤辰只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然后伸手往著兇獸的額間摸了去。
看到孤辰的動作,李二狗以為孤辰是想看看這頭兇獸的那只獨眼,孤辰卻在兇獸那只獨眼的上額將這頭兇獸額頂的一枚鱗片給拔了下來。
等孤辰將那鱗片收起來后,站起身來道:“走吧!”
看到孤辰這奇怪的舉動,陳七幾人顯得很平靜,只是李二狗一臉的疑惑,想開口詢問,卻欲言又止。
李二狗的好奇心很重,見識也很廣,但那頭兇獸的來歷他竟然也認不出來到底是什么。
更也不知道孤辰取兇獸額頭上的那枚鱗片有什么作用。
就在孤辰等人往著遺穴入口走進去的同時,孤辰幾人之前經過的那條羊腸小道的上空,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
這道身影立于虛空,俯瞰著下方,一道閃爍著金光的弧環(huán)浮于身后。
如同山洪爆發(fā)的威勢翻滾在周身,吞吐的氣息如海浪騰跌,懸立于高空,就似一尊俯瞰萬物的惡神!
這位正是自慶天郡駕馭寶輦而來的東皋城神將府府主東皋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