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話的人稍稍尷尬:“二小姐,祭祖是大事,大公子不在長安,你可是要為陸夫人敬香的。”
容兕不懂這些,云徵倒是微瞇了眼:“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陸夫人今年亡故的,按禮數(shù),楊夫人該為陸夫人敬香的對吧?”
他會問這個,傳話的人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笑了笑繼續(xù)往容兕說事:“夫人敬香的事,這得聽大人的安排,倒是小姐,理當(dāng)回府祭祀。”
“行,我們知道了?!痹漆鐟械煤退蚧^:“請便吧?!?p> 他問完就趕人,傳話的人也不想再多待了,忙請玉淑和自己一塊走,玉淑看著坐在云徵腿上的容兕,心里很是不服氣。
回到家里,傳話的人把云徵的話都復(fù)述了一編,楊氏立馬拉了臉:“云祁雙管的也太寬,他一個云家遺孤,怎的還管起我們家的事了?”
玉顯假裝沒聽見不吭聲,楊氏瞪了他一眼,看看自己剛剛好的手越發(fā)不滿:“玉容兕已經(jīng)被趕出去了,即便是祭祖也該讓他們兄妹自立門戶,何必去請?自取其辱?!?p> 玉顯微微弓著背,在楊氏面前完全沒有氣勢:“西澤還未弱冠就高中探花郎,我就這么一個兒子,雖然把他們趕出去了,可是到底也不能鬧得太僵,該緩和還是需要緩和的?!?p> “你是嫌棄我生不出兒子了?”楊氏一下子就惱了:“要不是玉西澤拖著太醫(yī)給陸氏治病,我的孩子會保不住嗎?陸氏都要死了還牽累我的孩子,你還想緩和關(guān)系?”
玉顯又不吭聲了,悶著頭坐在那。
玉淑靠到楊氏身邊小聲說道:“娘,把妹妹接回來好不好?”
楊氏惱怒的打了她一下:“吃里扒外的東西,你說什么呢?”
玉顯嘟囔著把玉淑拉到自己面前:“和孩子動什么手?”
玉淑微微撇了嘴,拽著玉顯說道:“爹,妹妹已經(jīng)懂事,和云公子整日抱著也不妥當(dāng)啊,先生說男女大防,這樣會不會對妹妹不好?而且云公子似乎也并沒有把妹妹當(dāng)做外姓女看待。”
楊氏冷笑起來:“沒娘養(yǎng)的,就是不懂規(guī)矩?!?p> 玉顯沉了臉,氣呼呼的站起來就出去了。
她說的男女大防,容兕聽玉西澤說過,但她年紀(jì)還小,知道歸知道,倒也不用時時刻刻謹(jǐn)守,云徵又沒這個概念,做事全憑心情,想怎么逗她就怎么逗她,所以玉顯到云家的時候,容兕正拖著云徵出來給自己買糖人。
看他們手拉在一起,瘦弱單薄的玉顯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和膽量,大步?jīng)_上來,拽住容兕的小胳膊把她使勁一拖,容兕被他生生拉開,腳下打滑都沒站穩(wěn),云徵下意識的加緊力氣,突然想到什么立馬松開,可還是沒來得及。
“哇嗚~”容兕被玉顯拽著直接大哭起來,她沒站穩(wěn)只能跪在地上:“我的手?!?p> 云徵推開玉顯趕緊把她抱起來,她的右胳膊無力的垂著,看樣子是直接脫臼了。
“你有病???”云徵沖著玉顯就是一聲吼:“這么小孩子能這么用力的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