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趙曦現(xiàn)在像不像個男人,就這一米六七的后生樣,絕對算男人了。
可要說結(jié)婚……這歲數(shù),在后世也就剛上初中……
可趙曦也知道,這時代十二三歲結(jié)婚的海了去了。就是皇室,也大多數(shù)是十五歲左右成婚的。
再次立春,怕是自己也算是十五歲左右了吧?
問題是,就即便有個十五歲左右了,這時候就開始接觸男女之事,真的好嗎?
趙曦能感覺到自己來這邊以后長得著急些,曾經(jīng)十五歲以后,絨毛變胡茬,現(xiàn)在已經(jīng)初現(xiàn)端倪。他不知道是不是重疊的靈魂,是不是壽命也會疊加,還是說會很著急的老去……
也罷,既然從爹娘老子,到列位臣工,甚至滔娘娘家都以為成婚是堵住悠悠之口的方法,那就成婚唄。
說實話,趙曦明白,針對流言最好的方式是不予理會??伤懈约合嚓P(guān)的人,沒人認(rèn)可不予理會可以……
趙曦相信,如果自己強(qiáng)烈要求推遲成婚,爹娘應(yīng)該可以商量……滔娘會怎么想?關(guān)鍵是,朝堂和市井,他在這檔口推遲成婚,又會怎么想?
不就是成婚嗎?那就成唄。這兩年趙曦也感覺到東宮需要有個女主人了,特別是在這沒有任何娛樂活動的大宋。
漫漫長夜時,趙曦很不習(xí)慣宮女們侍候,很容易讓自己煩躁……
趙曦以為自己成婚之前,應(yīng)該舉行冠禮的。畢竟是太子,冠禮也應(yīng)該是如同立儲一般,舉行個盛大的儀式……典籍上便是這般記載的。
一旦冠禮,就意味著他趙曦步入成年人行列,可以參與成年人的事了,比如朝堂……
可這些天光見著禮部每日奏報成婚的程序進(jìn)展,卻未聽聞冠禮之事。
“娘娘,可有冠禮之議?”
不懂不怕,他可以問,問娘娘肯定不丟人。
結(jié)果娘娘卻是一臉詫異。
“曦兒已冠畢。”
嗯?已經(jīng)冠禮了?自己怎么會不知道?
還繼續(xù)疑惑的看著娘娘。
“汝祭祖之時,百官列席,著袞冕,配衫袍,并代父祭祖,稟列祖列宗,即為冠禮。非冠禮不可主持祭祖之事?!?p> 二合一了?這都能省了?趙曦也是無語了。他翻看的記載,好像這冠禮并不比祭祖的差多少,看典籍很有儀式感的,結(jié)果到自己身上,就二合一了。
好吧,這國朝倒是挺節(jié)省的,特別是在對皇家的事情上,能省的都省了。
成婚,好歹是一輩子的大事,又是迎娶太子妃,朝堂不應(yīng)該再省略吧?
沒省,國朝這時候的成婚流程,跟后世也差不多,甚至比后世還簡潔。
也就是納采、問名、納征、請期、親迎。趙曦對照了一下,這流程的大概意思就是,請個媒婆、套套家產(chǎn)、選個日子、送個彩禮、定下婚期,最后娶個媳婦。
就他跟滔娘這事,媒婆……應(yīng)該是娘娘才對,現(xiàn)在就成了朝臣,還得是相公。趙曦特想讓文彥博做媒婆,然后給他盤個發(fā)髻,插支花,臉上打個腮紅,再涂個跟偷吃豬血一樣的紅嘴唇……
也可以讓自己出出露屁股的氣!
至于問名字,定日子等等……算了吧,都是幾年前,整個朝堂都清楚的事……
所以,婚事,他不用操心。
這些天朝堂也很無聊,什么事都不管了,見天的都要說自己成婚的事。趙曦感覺這群老小子,根本不是對自己成婚感興趣,而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隱疾。
……
“殿下,奴奴侍寢殿下?!?p> 呃……這……這什么時候自己東宮多了四個面容姣好的宮女?
自自己獨自搬到東宮,娘娘在這方面一直看管的挺嚴(yán),自己宮里的女性下人,雖然不至于看著惡心反胃,但絕沒一個上等姿色的。
今晚咋好好的來了俊俏的,還是一下子四個。
趙曦倒也沒多想,以為快成婚了,娘娘調(diào)幾個順眼的過來,先熟悉一下業(yè)務(wù),以備以后侍候女主人時,不至于手生。
從解第一顆扣子,到泡澡結(jié)束系上最后一顆帶子,趙曦幾乎不用動一下手。
小屁孩子時,他是需要裝著不懂,不能推讓,長大了,想推讓,又特享受這種萬惡舊社會的滋味,就懶得推讓。
這些年也習(xí)慣了,也適應(yīng)了。
水溫保持恒定,搓澡捏背的手法輕重適中,舒爽宜人。就連拖拽著很長的頭發(fā),都幾乎是絲絲縷縷的替你洗的很干凈。
這滋味……確實挺享受。
今日如往日一樣,當(dāng)趙曦上了床榻,就擺手讓宮女離開……意思是自己真要睡下了。
“此為何意?”
趙曦愣了,今天的四個條子盤子都挺誘人的宮女,在這時候居然沒離開,反倒是也在寬衣解帶,看樣子也是要上自己的床榻……
這個真不行!本來洗澡時捏捏摸摸的倒讓趙曦靠意志力硬扛了,要再這樣,這不是讓自己犯錯誤嗎?
“殿下,奴奴受娘娘指派,今晚侍寢殿下,以授殿下夫妻之道?!?p> 啥?教我夫妻之道?我勒個去!這……這事還用你教?
這個……趙曦一下子想通了。這時候可沒什么手抄本,也沒有大硬盤,太子也是從孩童長大,有些事不可能無師自通。所以,便有了這個教授的師父……
趙曦愣著,四個宮女也愣著,不止是愣著,還冷著。都解了羅裳了,就留著褻衣,看是挺好看,確實也有點涼。
“爾等四人說說自己葵水時日?!?p> 趙曦知道這事不能推,本來自己所謂的隱疾已經(jīng)滿城風(fēng)雨了,若今日這四個妞再被趕出去,那絕對坐實了隱疾,就是爹娘也會確定以及肯定隱疾的。
既然不能推,那就得受著……話說,他好像也有些心癢癢。
可有一點,他得考慮子嗣的問題,婚前這樣的教授方式,若不小心有了子嗣,對于大統(tǒng)繼承糾葛會很多。
還好,四個居然都處于安全期……該不是這時代已經(jīng)知道女性生理期與受孕的關(guān)系吧?
這個先不考慮,得先考慮眼前這事……老天,這是四個呀,還各有千秋。
趙曦不是真正的小年輕,很多事都懂的,關(guān)鍵是他考慮,娘娘的這般安排,恐怕是整個國朝的慣例,同時今晚自己的所做所為,很可能是要記錄在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