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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

第九九章 選兵詔令

我成了仁宗之子 布袋外的麥芒 2108 2019-05-13 14:45:53

  要說最喜歡東宮護衛(wèi)選兵這事的是誰,應該首推汴梁城的客棧和酒樓行業(yè)了。

  這不是科舉,每年及第的就那么個定數(shù),雖然天下讀書人不少,可真正來京師考試的并不是太多。

  這是選兵,還是選兩千。就沖這龐大的數(shù)字,就可以吸引眾多的參加者。

  甭管是鄉(xiāng)兵弓手,還是軍伍校尉,都希望借這次選兵,從而一飛沖天,從此平步青云。

  古語說窮文富武,其實就是說練武的飯量大,能養(yǎng)起半大小子練武確實需要家境殷實些。

  所以,客棧酒樓這段時間熱火了,若是年年都有怎么一場,他們直接把太子放祖宗牌位前,供起來。

  偌大的汴梁城,扔進來一兩萬人,真看不出來,要說變化,唯一的就是打架斗毆的多了。

  都是些莽漢,還仗著自己有兩下子,再加上能選出來到京師的,都是當?shù)仨懏敭數(shù)囊惶柸宋?,都還挺愛面子。

  不是因為一個座位,就是因為走路蹭了肩膀,甚至連多看了幾眼也找茬的借口。

  于是,這段時間開封府衙疲于應付,衙役們馬不停蹄的跑著,就為了解決這些雞毛蒜皮的屁事。

  開封府還沒哼唧呢,御史臺啰嗦話就來了。而這時候有個趙曦熟悉的人是御史中丞,包拯包希仁。

  要說這個時代趙曦最有畏懼感的,恐怕就這個人了。

  畢竟從小就聽著包龍圖打坐開封府長大的,在趙曦的概念里,這包黑子,不是今天斬個駙馬,就是明天揍個王爺?shù)?,相當?shù)呐j?p>  想來應該是個直腸子,還是那種嫉惡如仇,不畏權(quán)貴的愣頭青。

  據(jù)聽說就往老爹臉上噴過唾沫……

  趙曦的心底,是絕不想招惹這人的,偏偏還就逃不開。

  包黑子上折子了……

  讓趙曦沒想到的是,包黑子并非不通情理,也不是嫉惡如仇。本以為包黑子的奏折絕對是破口大罵,認為東宮選兵是胡鬧,是小孩子玩家家,是導致目前開封府混亂的罪魁禍首。

  誰知道,包黑子的奏折只是很委婉的建議東宮護衛(wèi)的選兵,能盡快舉行。

  甚至沒有說一句選兵的錯,只是單純的陳述事實,并為開封府的衙役叫苦。

  “曦兒,選兵之事可就緒?”

  這是趙禎把包黑子的奏折給兒子看了后的第一句話。沒辦法,他也是有一分奈何,不想招惹這個釘頭。

  別最后父子倆都得吃包黑子的唾沫。

  “爹爹,孩兒這邊由呂教導負責,早已就緒。只是朝堂公布之日未到,不知是否有邊遠軍州的備選人選已經(jīng)入城?!?p>  聽老爹這意思是要提前?不合適,別說是選兵,就是隨便什么事,能不更改就不更改。

  倒不是說金口玉言什么的,朝堂嘛,得有最起碼的誠信。

  不能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就輕易的改變朝堂的既定。

  “可如今京師之現(xiàn)狀……”

  老爹呀,總是這般,有事解決就得了唄。

  “爹爹,孩兒以為可發(fā)布詔令:凡因打架斗毆被開封府記錄在案者,無論其解試成績是否優(yōu)秀,一律取消參選資格?!?p>  不就是刺頭嘛,治治就得了。這類刺頭趙曦見多了……又是說后世,老這樣就沒意思了。

  所謂刺頭,其實都是些有腦子的,只不過爭強好勝了一些,沒有誰舍得大老遠跑京師來,給人打一架然后再回去了。

  知道他們想得到的,就知道怎么治他們。

  很快,趙曦說的這道恐嚇令就下達了,并且直接發(fā)布到了汴梁的所有客棧酒樓,包括驛站……有相當多的校尉,也沖著這趟選兵到了京師。

  朝堂很人性化,第一次對這些丘八網(wǎng)開了一面……之前因打架斗毆到過開封府衙的,朝廷表示既往不咎,并消除了原本的記錄。

  這下……京師里才算安穩(wěn)了。

  三十里鋪,這還是統(tǒng)屬于汴梁最遠的驛站了。驛丞沒想到都這老晚了,居然還有京師過來的急腳遞……能會有什么事兒?

  “讓進京的選兵全部知曉!”

  就仍下這么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走了。腳力夠,今晚這驛兵還能趕回城里。

  也就是三十里,誰樂意待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的。

  驛丞打開公告……就這點屁事,有必要大老遠跑過來一趟嗎?不對!這好像是說太子殿下選兵的事兒。

  這可馬虎不得。聽說這太子呀……怎么說來著?反正就是啥都行。

  還聽說……對,那位還路過驛站了。聽說那位本來官家選中他輔助太子東宮,籌建什么護衛(wèi)隊,結(jié)果那孫子胳膊肘往外拐,還到朝廷數(shù)落太子不是了。結(jié)果惹惱了太子,直接把他發(fā)配廣南了。

  太子殿下的事兒可耽誤不得。

  驛丞想著該貼那兒合適呢,這天已經(jīng)擦黑了,誰還出來看這告示?

  算了,干脆挨屋子說一聲吧。

  驛站不小,可今晚入住的人不多,不像前幾天那樣熱鬧。那些個選兵都已經(jīng)進城了,聽說選兵也就是十幾天了,誰都擔心有個意外,誰也想早點去京城能打聽到些消息。

  所以,三十里鋪幾乎沒什么選兵了。還有倆,就倆了。

  “朝廷詔令,選兵出房門聽令……”

  “朝廷詔令,選兵出房門聽令……”

  驛丞雖然親自替太子殿下辦事,但也沒想著進那些軍漢的房。誰知道有沒有忌諱……

  “遵道……”

  “壽翁……”

  誒……誒……讀詔令呢,就你們兩間房是選兵,這出房門不準備好聽詔令,寒暄什么?

  驛丞倒也沒喊,把手里的詔令抖了抖,把意思告訴他們就行了。

  都是些莽漢,說不對話挨打,即便他們是不能參加選兵了,可自己還是挨揍了不是。

  “凡因打架斗毆被開封府記錄在案者,取消選兵資格。即日起實行,之前有相關(guān)惡跡,朝廷不予懲罰,并消除開封府衙記錄。”

  朝廷倒是對這群軍漢仁慈……

  種誼種壽翁,折可行折遵道,一個種家兒郎,一個折家子侄,同屬大宋西軍,兩家也有走動,不曾想會在驛站相遇,還是因驛丞宣讀詔令才知道對方。

  “參加選兵?”

  “汝也參加選兵?”

  兩人相視一笑,走近了相互錘一拳。

  “吾以為唯有吾如此消停,未曾想遵道也是今日方到?!?p>  “早到又如何?聽富相公講述太子殿下事實,想必早到京師也如吾等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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