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大夫過來給老夫人把脈了?!丙[鵑進來通報,瞥了眼炕邊挨著的婉清揚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好啦!都不哭,先好生在這住!都是好孩子,我這老太婆人老,心不糊涂。尤其是我這小孫子,模樣好,心眼也好,長大了也肯定錯不了!”老夫人邊說著邊憐惜的看著弘哥,弄得婉清揚心里又是一陣酸苦。
現代特效藥見效就是快,大夫過來給老夫人把脈居然說:脈象平穩(wěn),只是大病初愈,稍加調理就能好了!
婉清揚一陣唏噓,這用的哪是抗生素,簡直就是靈丹妙藥!早知道有穿越這檔子事,她就背一背包抗生素來,那不得妙手回春,福澤一方百姓!有這靈丹妙藥做保護傘,塘鈺下回再問她從來,就直接說自己是從昆侖山來的,用一身仙氣壓死你!
“少爺!少爺!”送走郎中,婉清揚正和老夫人話家常,只見順祥過來小聲喚他們家少爺。
順祥小聲的在塘鈺耳邊嘀咕些什么,塘鈺的表情慢慢凝重起來。
婉清揚一看,想必是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初來也不方便多問,估計是塘鈺的家事,還是不要插嘴的好。
“額娘,孩兒先出去看看!”塘鈺心有靈犀的看了老夫人一眼。
“那些東西又來了?”老夫人臉色一變,馬上會意。
塘鈺點點頭,眼神不經意的掃了婉清揚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
東西?看他們的反應,來的應該不是人,可這東西指的是什么?看得婉清揚一臉狐疑。
見婉清揚面露疑惑,老夫人示意王媽,王媽領會,忙哄著弘哥去院子里玩。
見弘哥出去,老夫人這才吃力的解釋道:“其實也沒什么可瞞你的,你也不用害怕。既然你在我這需要住上一段日子,多少這件事也應多少有些了解,我告訴你也無妨!”
“半月前,我這府里不知怎么的,后院的墻山總莫名其妙的出現螞蟻。剛開始還不多,后來越聚越多,燒了一回又一回,用盡了法子就是趕不走。
這螞蟻說來也奇怪,爬了滿墻不說,遠遠看去還是像擺著什么圖案。后來請薩滿法師過來,薩滿法師說是府里沖撞了什么,惹了神靈,說這是神靈降難的先兆。這要是破解不開,怕是要家破人亡,骨肉離散。我這風寒才愈感愈重,一病不起?!闭f罷,只見老夫人連連嘆氣,臉色陰沉,難看到極點。
天譴?說的倒是挺邪乎!好歹婉清揚從小學習的也是:講科學、懂禮貌、反封建、反迷信。
對這些危人聳聽,烏七八糟的東西,婉清揚向來是不信。
不過穿越這檔子事都有了,再有些稀奇古怪的事發(fā)生婉清揚現在估計也能接受。不過,天譴這種事婉清揚還是覺得有點不怎么靠譜。
話又說回來:可若不是天譴,那必定就是人禍了。
“老夫人,要是方便,差個下人也帶我去瞅瞅唄?聽你說的也讓人好奇,我過去瞧瞧也算長長見識?!比羰侨藶?,必有破綻!若真是有人
想陷害塘鈺家,好歹她也在現代社會苦讀那么多年,沒準也能幫忙想些辦法。想到這婉清揚心里莫名的充滿斗志。
“這可不好,你是客,萬一臟東西再沖撞了你!你這救命之恩,我這老婆子還沒有報答,怎能讓你再沾上邪祟這些不干凈的東西!”老夫人一聽婉清揚這么說,連連擺手不贊成。
“沒事!就螞蟻這小東西,多說是讓人看了惡心,起些雞皮疙瘩罷了,還談不上什么邪祟。不過,老夫人冒昧問句,你們家有過什么仇家,犯過什么小人嘛?”
“這……”老夫人冥思道:“仇家到沒有,先夫為人謙和,塘鈺也素與人為善。我一行人,雖說是回關外守喪,但鄰里一直相處很好,仇家一說肯定是沒有。若說是口角,倒是有過,但都是自己家里的事,也不至于要了老身性命害了我全家!”
“那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就當是湊湊熱鬧!沒準還能有什么樂呵段子,回來也好給您講講!”說罷,婉清揚便辭了老夫人,隨便喊個丫鬟就給她領了過去。
出門沒走多遠,婉清揚就看見院墻邊烏洋烏洋的圍了一大群下人,眉頭緊蹙圍著議論著什么,想必老夫人口中的邪祟就在那里。
“少爺,這回還是用火燒嗎?”婉清揚只見一個年老的長者問道,衣著較其余家丁布衣打扮光鮮些,估計是管家之類的。
“暫時也別無它法,先燒了吧!”塘鈺應聲道。
“先等等!”婉清揚張口就喊了句,驚得眾人都把目光向她這邊望過來。螞蟻這東西肯定是含糖的東西招來的,驅除螞蟻的小妙招還她是有的。
老夫人病好的出奇的快,再加上薩滿法師上來就給婉清揚膜拜,婉清揚和她的神奇小藥丸下人間是傳的云里霧里,很多未曾見過婉清揚的更是踮著腳尖往婉清揚身上打量。
塘鈺見是婉清揚,眉頭不禁微蹙埋怨道:“姑姑是客又是女人,還是先回屋歇息,這密密麻麻的都是些臟東西,免得擾了姑姑午飯胃口?!?p> 塘鈺心中暗想:這女人也太好看熱鬧了些。又見一眾家丁看得婉清揚眼神發(fā)直,兀自的“咳嗽”了聲,眾人這才把目光收了回去。
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女人怎么啦,婉清揚這小脾氣頓時就被吊了上來。
“我好奇過來瞅瞅,還能將它們烤了,中午就飯吃不成?”
說著眾人忙給婉清揚閃開一個過道,一面密密麻麻布滿螞蟻的山墻就向婉清揚迎了過來。
雖說來時婉清揚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但這密密麻麻的看在眼里,胃卻不自覺的一陣惡心。
也不知道究竟多少窩螞蟻被招了過來,目及之處,密密麻麻的整個山墻都是。
要說是什么圖案,婉清揚瞧著也一頭霧水,看不出所以然。只是這烏七八糟的確是看得婉清揚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幸好婉清揚沒有密集恐懼癥,否則此情此景,她肯定立馬歇菜。
“螞蟻是被糖或者甜的東西招來的嗎?”婉清揚低聲在塘鈺耳邊問道。
“我也懷疑過,但還沒發(fā)現什么端倪!”塘鈺答道。
婉清揚輕“哦”了一聲,從地上隨手撿起塊小石子,把山墻上的螞蟻輕輕刮下來一小塊,然后用手在山墻上摸了摸。確實一點粘度都沒有,也沒摸出什么所以然來。
山墻前面只有棵栗子樹,剛被打下來的栗子都平攤在地上晾曬,少量螞蟻在上面爬過。
婉清揚冥思:想必裝神弄鬼也不能直接往墻上涂個蜂蜜或者抹點糖漿什么的,不過螞蟻排列的這寬度確實有種工具眼熟。
想到這,婉清揚心中不禁嘻嘻一笑,轉身對塘鈺神秘的說道:“小哥!差人用臉盆給我沏些茶水,再找根生了銹的鐵棍或者鐵片,不管什么帶繡的就行。然后你再差人把府里的下人都召集過來,一會我?guī)湍阕ヒ蛔ゼ屹\!”
按照電視劇里的劇情,婉清揚覺得自己這剛一上場,就是升級打怪的節(jié)奏,沒準她在古代還能開發(fā)出自己的潛力也說不準。想到這,頓時有些小得意。
“家賊?”塘鈺眼神遲疑了下,明顯有些不相信婉清揚。
“少爺,老奴馬上去辦!”這時只見一個年紀約長的下人主動上前道,眼神微微有些撲朔。
“老人家,你先等等!”婉清揚忙制止道。電視劇看多了,怕有人在茶水上做手腳,心想這種事還是要信得過的人去為好。
婉清揚不禁好奇的打量婉清揚,有些不明白她的意圖。
“也沒什么,一盆水也挺沉的,還是派個年輕力壯的好!”婉清揚隨口解釋,眉毛微挑,若無其事的對塘鈺笑了笑。
“順祥、那坤你倆速速辦來!”塘鈺馬上會意,向身后吩咐道。
婉清揚放眼一瞧,順祥和另一個年齡相仿的少年頓時從人群里閃了出來。
順祥和那坤都是塘鈺身邊心腹,兩人精明干練,婉清揚瞧著甚為順眼。
不多時,順祥端了盆茶水拿了根生銹的小鐵棍一路小跑就跑了回來。沒多久那坤也把府上其余下人都召集齊全。
烏泱泱的一眾人,頓時把山墻的里里外外圍個水泄不通。婉清揚粗略數了下,塘鈺家的下人居然有六七十人居多,她站在前面突然緊張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人都齊了,一個不少!”塘鈺粗略的掃了一眼跟婉清揚說道。
塘鈺剛要伸手接順祥手里鐵棍忙被婉清揚制止,搶先一步接了過來。
婉清揚接過鐵棍在手里翻來覆去看了看,厚厚的一層鐵銹,一不小心蹭了她一手。對順祥給她找來的小道具,是萬分滿意。
既然都是裝神弄鬼,皮面上的功夫婉清揚自然也是不能少了。想到這,婉清揚嘴角翹起一絲壞笑。
婳云白
今天寫到很晚,好困!老公不支持我寫文,我白天需要照看店,晚上回來還需要陪孩子。每每等孩子睡了才能坐在電腦前敲上幾個字。有時好不容易連貫些思路,老公又時不時出來煞風景的說我不理他。 我郁悶:我洗衣服、做飯、帶孩子、做家務的時候你怎么不跟我說這些! 老公生氣,說我的文里為什么沒有他。 我說,我也生氣。原本打算把你寫死,這回干脆給你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