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這洞天共分四界,分別對應(yīng)入道期、凝真期、結(jié)丹期和凝魂期。
不同級別的修煉者,一進(jìn)去就會被傳送到自己修為對應(yīng)的地方,也只能獲取那個地方的資源。
所以入道期弟子并不用特別擔(dān)心。”
江向虎說完,頓了一下,見江向陽開口又要問。
他急忙解釋道:“入道期弟子的差距并不明顯,只有好的圣器才是區(qū)分勝敗的標(biāo)準(zhǔn),你不用擔(dān)心內(nèi)門弟子的修為怎么樣。
二哥我會竭盡全力為你收集圣器,你盡管去闖,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p> 江向陽沉默。
“這話倒是中聽?!?p> 小丹祖點(diǎn)了一個贊。
轉(zhuǎn)而又若有所思道:“向陽,你問問他,不同區(qū)域的資源有好壞之分嗎?”
江向陽將話傳完。
江向虎苦笑道:“沒有?!?p> “那么?”
江向虎道:“我不知道我們要找的東西是什么?
但是它實(shí)在會到處穿梭。
而且那洞天內(nèi)的天材地寶也生長的完全不規(guī)律。
所以為了保證己方獲得的利益最大,每個區(qū)域必須要覆蓋足夠的人?!?p> “那么長老完全可以指定這個階段中最高修為的人進(jìn)入,難道長老都會置身事外?”
“也不是?!?p> 江向虎搖頭:“多少會涉及一點(diǎn),可是在祖師的震懾下,只會隱晦行事,并不敢亂來。
尤其是在收弟子方面,弟子必須也得有那個拜師的資格。
所以你如果可以憑借這批新弟子第一丹師的身份,拜入金長老門下,便順理成章了?!?p> 說完,江向虎深深地看著江向陽,凌厲的眼角眉頭軟了幾分。
低語道:“而且,除了助漲我方勢力外,我也希望你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機(jī)緣?!?p> 江向陽見二哥說完這話后,眼底無法掩飾的難為,深吸一口氣。
深深拜下:“謝謝二哥?!?p> 這話他說的真摯,也是到了今日,他才知道二哥對他的事是真的上了心。
哪怕這里面包含了一些利益瓜葛,可是想要送到他眼前的好處也是實(shí)打?qū)嵉摹?p> 江向虎點(diǎn)頭,欣慰地笑:“那么,我便為你說下這百峰派的勢力分布了。
我?guī)熥鸷殚L老與煉丹閣的金長老、符文閣的甲長老在一陣線。
而馴獸閣、煉器閣和陣法閣的則是另外一派。
那么,如此下來便剩下了三個內(nèi)閣長老,分別是每七天講道授課的錢長老。
入門時為你測試圣骨的劉長老,主管日常采購等瑣碎事情,也就是貢獻(xiàn)堂的尤長老。
錢長老和劉長老是我們的人,尤長老卻是他們的人。”
“尤長老?”江向陽皺眉。
想起了那個生得剛正不阿的老頭,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江向虎卻道:“這尤老頭最是狡猾,貢獻(xiàn)堂里那些個烏七八糟的東西都是他私下的受益,若是沒有他的金錢資助,那些人也不成氣候?!?p> 江向陽默了,這百峰派,好人難為啊。
接下來,江向虎又對江向陽交代了許多話,兩人一問一答,再加上小丹祖偶爾的疑問。
回想起來竟然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與親人這般心平氣和地談話。
離開前,江向虎給他了一個鐘、一個珠和一件衣服。
鐘,手掌般大小,名為迷幻鐘,以音襲人,陷入幻覺,是一件進(jìn)攻法器。
珠,雞蛋般大小,名為柔水珠,凝結(jié)水盾,以柔御剛,是一件防御法器。
衣服,又名圣甲,黑色的面料,鑲著銀邊,水澆不透,火燒不斷。
與內(nèi)門弟子的紫衣相似,但是卻是一件外衣,正是二哥救他時穿的那件。
而且玄妙之處便是這衣服可大可小,他一穿上便縮得和自己一般大小貼身了。
江向虎看著自家弟弟的童子模樣,眉心微皺。
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偷吃了家中的藥?”
“是的?!苯蜿柭晕⑺妓?,點(diǎn)頭。
看來二哥也是知道家里有定容丹的存在。
江向虎嘆了一口氣:“旁人說,不要掛懷。
自己努力便是,若是真委屈了,來找二哥?!?p> 江向陽聞言,心中一軟,感動溢出,強(qiáng)忍著重重點(diǎn)了一下頭。
正在旁觀悠閑看著兄弟對話的小丹祖突然一愣,視線落在江向陽此刻感動滿滿的臉上再也移不開了。
莫名的,有些焦躁不安。
由江向虎親自送回住處,等人離開后,江向陽心中喜悅。
將兩件圣器掏出來試著用了用,滿意點(diǎn)頭。
柔水珠激活方便,防御力也不弱,至少頂?shù)米∪氲榔诰哦涡逕捳叩娜σ粨簟?p> 最重要使用起來無聲無息,透明地覆蓋在體表。
若是遭遇偷襲也有反應(yīng)的時間,在洞天內(nèi)的時候便安全了許多。
迷幻鐘不好說,但是圣甲卻甚得他心,至少與柔水珠合用,生命便有了保障。
“怎么樣?”江向陽笑問。
小丹祖哼了一聲:“垃圾?!?p> “怎么?”江向陽收了笑,隱隱不悅。
并不是因?yàn)檫@法器的好壞,而是因?yàn)檫@是二哥給他的,這三件物品對于他的意義并不同,不是好壞可以區(qū)分的。
小丹祖癟了癟嘴:“低級法器,有什么好的?不是有地陰龍圖嗎?到時候用出來,就連凝真修煉者都擋不住。”
“我無法祭煉的圣器用起來消耗極大,又不好控制,除非必要,我盡量不會使用?!?p> “那?”小丹祖想了想,道:“總之,這兩樣?xùn)|西就像是給自己鑄了個龜殼,現(xiàn)在想著安全,卻是被動挨打,早晚也會被人敲碎了?!?p> “這期間我自然會想辦法對付?”
“反正這些東西不好!垃圾!”小丹祖突然大吼,吼完,兩人都愣住。
“你?”江向陽欲言又止。
小丹祖眼中閃過慌亂,一咬嘴唇,嗖的不見了。
見到這小祖宗又開始故技重施,江向陽只能嘆了一口氣。
兩人在一起三年,又怎么可能時時融洽。
更何況他和小丹祖本來就是不同類型的兩個人。
所以一旦爭吵的兇了,小豆芽就嗖地沒了蹤跡。
非得自己氣過了,或者他好言哄勸,才會別別扭扭地現(xià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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