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羽鶴速度極快,只不過幾個呼吸就穿過了護山大陣,看著腳下古樸厚重的延綿大山,江向陽隱隱有了幾分下凡的微秒感覺。
難怪修圣道的人都對凡人冷漠呢,原來這分無法忽視的自豪感是切實存在的。
出了大陣,小丹祖也從乾坤戒中鉆了出來。
他飛出避風罩,無視迎面而來的獵獵大風,抱住碧羽鶴的腦袋,嘻嘻笑著現出了身形。
“啾!”碧羽鶴被突然出現在頭頂上的生物嚇了一跳,發(fā)出一聲慘叫,翅膀一抽,打著轉地落了下去。
“畜生!見本圣現身有那么害怕嗎?”小丹祖不以為意,依舊嘻嘻地笑。
江向陽死命地抱著碧羽鶴的脖子,大睜著眼,雖然沒有驚恐尖叫,但是臉上的血色幾乎快散完了。
他們一路下墜,眼看著就要撞在地上,小丹祖還在嘻嘻哈哈,江向陽張開嘴,想罵人了。
可是這時,碧羽鶴回過神來,翅膀一展,在天空優(yōu)美地畫出一個弧形,貼著樹冠復又飛上了高空。
小丹祖哈哈大笑,伸出胖乎乎的手臂往前一指,頭上八把金刀打著旋兒地疾飛出去。
前方的空中氣流涌動,金色的光芒四射,好不威風。
碧羽鶴將眼睛往上翻,待到看清小丹祖的容貌后,頓時驚為天人!
作為一只有理想有道德只是有點正太控的碧羽鶴,再沒有什么比這個娃娃更和它心意了。
于是它附和長鳴,嘯聲悠揚,直沖九霄。
江向陽回過神來,聽著小丹祖哈哈的暢快笑聲,所有的責備都散了,甚至還平添了幾分開心。
有時想來,他帶著滿腔的仇恨重生,心心念念報仇。
即便進了百峰派,也屢遭逆境,若不是小丹祖嘻嘻哈哈地沒個正經,他甚至不感確定自己,會走上一條什么樣坎坷的路?
之余他,小丹祖的存在已經是愈發(fā)的重要了。
“有人。”
小丹祖正笑的震天動地,突然驚訝開口,隱了身形,就連那金色的小刀也突然消失無蹤了。
當然,他只是隱去了,江向陽還是看的清楚的,倒是碧羽鶴來回看了一圈,戀戀不舍。
“那邊?!毙〉ぷ嬷赶蚯懊?。
江向陽聚目看去,前面飛著一只金色羽毛的大雕,雕背上站著一個人,白衣翩翩,黑發(fā)飄飄,圣氣十足。
等到了近處,將人看清,江向陽的眉頭揚了揚。
魯童嘚嘚瑟瑟地站在雕背上,手腳都在抖,月牙色的小折扇簌簌地晃,見得江向陽飛到面前,他醒了醒嗓子,開口:“我!”
江向陽抱住鶴頸往左邊用力,碧羽鶴尾翼輕擺,優(yōu)美的飛出一個弧形,眨眼的功夫就繞過魯童,飛到了后面。
魯童眨了下眼。
話卡在了喉嚨。
扇子停住了。
石化了。
一陣微風刮過。
嘩啦啦!碎成了一地的散沙。
“他這是?要向你告白的節(jié)奏?”
江向陽眼角抽搐了一下,默然。
小丹祖嘴角一歪,倒坐在他的新寶座上,看著江向陽挨了悶棍般的臉,還有遠處魯童那無限蕭瑟的背影,笑得前仰后翻。
“哈哈哈,相殺相愛不要太狗血啊,簡直是本年度的開年大戲,虐戀情深什么的太帶感了?!?p> 小丹祖嘻嘻哈哈笑話了魯童一會兒,又突然正經道:“他攔你,肯定不是什么好心思。
有我在,你雖然安全無虞,但是這教訓卻得記住了。
圣道界遠比凡界殘酷,殺人奪寶屢見不鮮。
想想這次透露的風聲,下次決定做什么的時候務必謹而慎之?!?p> 江向陽點頭,表示記下,心知肯定是貢獻堂的執(zhí)事透了口風。
這種背后算計的事防不勝防,最好的應對方法還是先強大自己。
到時神擋殺神魔擋誅魔,上天入地,哪兒都去得。
“雖然如此……”小丹祖又說,“被害妄想癥什么的可不是件好事,最主要還是自身實力的強大,待這次拿完東西,我們就在山上窩個三五七年的,等到了凝真成功再下山來?!?p> 江向陽嗯了一聲,很高興自己和小丹祖的想法不謀而合,當即便決定早去早回,催促碧羽鶴提升了速度,在空中化成一道白芒,很快消失無蹤。
雖然回過神來的魯童努力催促金玉雕追趕,但是靈獸級別差距太大。
轉眼間就失去了蹤跡,他也只能憤恨地停了手。
他在魯家備受寵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成想一到天火城,就被江家人重重傷了面子。
尤其是來到百峰派后,更是處處碰壁,滿心的憤怒無處宣泄,只能朝向了有著舊怨的江家人。
江家三兄弟中,誰最軟,最好欺,不言而喻。
他煞費苦心攔下江向陽,也僅僅想著冷嘲熱諷幾句,再打上幾拳,收了小弟就可以放人了。
不成想,這蓄謀已久的決定,今日竟然成了被褥內放下的悶屁,熏死了他自己。
這叫一個怒!
瞪著江向陽消失的方向想了一會,魯童心中馬上就有了決定。
既然這次沒攔不下,就奔直了去江向陽任務之處。
說不定能在地上遇見,到時候,以這小子的修為如何逃得掉自己的手掌心呢?
到時候,哼!好果子不吃非得吃拳頭!你的全副身家就拿來孝敬爺爺我吧!
這么想著,魯童嘴上一喝,金玉雕如同雷電般飛了出去。
那速度,倒也勉強能追上碧羽鶴的五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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