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法國琴不去彈德彪西的《月光》,反倒去彈貝多芬,這是什么鬼操作?當(dāng)真是浪費啊!”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話語,韓檸先是眉頭一皺,隨后停止了演奏。
她轉(zhuǎn)過身望去,只見那男子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是你?!”
韓檸睜大了雙目,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巴赫書館與自己爭搶《貝多芬手稿》那個人。
男子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人生無處不相逢啊,看來你對貝多芬還真是情有獨鐘。”
雖然這男子長得極為俊美,但韓檸臉上仍舊浮現(xiàn)出一股厭惡之色,說道:“雖然法國琴色彩性強,但是也不見得就必須要演奏印象派作品吧?”
男子站起身,走到韓檸面前,說道:“法國琴本就是為德彪西而設(shè)計,不彈印象彈什么?”
聽到這話,韓檸眉頭一皺,問道:“這話是誰說的?我怎么沒聽說過?”
男子下巴微微上揚,而后一臉得意之色的說道:“是我說的。”
這時,只見韓檸一臉無語的表情,說道:“你這人臉皮怎么這么厚?自己有著偏執(zhí)的觀點不說,還硬要給別人灌輸!”
男子兩眼一瞇,說道:“拜托,請你不要用這種看白癡的眼光來看我好不好?”
韓檸冷笑一聲道:“某人倒是蠻有自知之明的嘛!”
此刻,卓嵐正站在一旁繞有興趣的聽著兩人對話。她走過來笑著問道:“怎么?你們兩個認(rèn)識?”
“認(rèn)識!”
“不認(rèn)識!”
韓檸與那男子的話幾乎是同時響起。
說出“認(rèn)識”二字的是那位男子,而說“不認(rèn)識”的,是韓檸。
聽到二人回答不一致,卓嵐很是好奇的笑問道:“你們兩人難道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嗎?”
韓檸氣鼓鼓的盯著那男子一言不發(fā),而那男子則是笑著說道:“沒什么,只是昨天我搶先一步買走了一本書,讓這位小姐傷心了?!?p> 聽到那男子風(fēng)輕云淡的把昨天之事一帶而過,韓檸心中更是氣憤不已。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說完,她狠狠瞪了男子一眼后,轉(zhuǎn)身對著卓嵐說道:“卓姐,我先上樓收拾房間去了。”
卓嵐點點頭,算作回應(yīng)。
看著韓檸消失在樓梯上的背影,男子不禁笑著搖搖頭,說道道:“有趣,真是有趣。”
卓嵐笑道:“怎么,想不到你蕭亦辰蕭大公子,也會有被女生討厭的時候吧?”
蕭亦辰是那男子的名字,他是海寧市四大家族之一蕭家的大公子。
他自小便在家族中備受寵愛,高中畢業(yè)后,他便直接去了意大利留學(xué),在米蘭音樂學(xué)院修習(xí)歌劇專業(yè),同時兼修音樂史。
本碩連讀畢業(yè)之后,他并未從事音樂類職業(yè),而是直接空降到了家族的商業(yè)集團內(nèi),當(dāng)上了少總裁??芍^是身份極為顯赫,地位極為尊貴。
雄厚的背景實力,再加上俊美無比的外表。在海寧上層社會中,更是不知有多少富家小姐爭先恐后的想要嫁給他。
卓嵐與他是老相識,而且蕭卓兩家更是世交。所以,他們才有著現(xiàn)在這樣非同一般的關(guān)系。
“老是一番風(fēng)順并非是什么好事,偶爾吃吃癟才能讓這人生變得更加多姿多彩嘛!”
聽到蕭亦辰這獨特的觀點,卓嵐道:“依我看,你蕭大公子就是過得太舒服了,想要自找難受才是真的?!?p> 蕭亦辰笑了笑,問道:“她叫什么名字?”
卓嵐道:“怎么?看上人家了?”
蕭亦辰道:“那倒談不上,只是覺得有趣?!?p> 卓嵐白了他一眼后,說道:“你要是覺得有趣,那人家十有八九得被你騷擾。”
蕭亦辰眉頭一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說道:“卓姐,我有這么不堪嗎?”
卓嵐道:“你蕭大公子的風(fēng)流事跡,難道還要我一一給你數(shù)出來不成?”
蕭亦辰無語,只是咧嘴聳了聳肩膀。
“她叫韓檸,是我剛聘請來的鋼琴師?!?p> 聽到卓嵐的話,蕭亦辰雙目一亮,好奇道:“哦?你請的鋼琴師,那豈不是能天天在這見到她?”
卓嵐當(dāng)即瞪了他一眼后,又輕輕推了他一下,說道:“我可警告你啊,小檸是個老實孩子,你可不要打什么歪主意?!?p>
起鳳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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