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本章發(fā)糖
最近朝堂上下一片平靜,前線也凈是捷報,白尋這個皇帝當?shù)玫故钦鞜o所事事,動不動就往唐免屋里鉆。
而且白尋開發(fā)了一個新的樂趣,他發(fā)現(xiàn)唐免不會下棋,永遠都是直來直去,都不用動腦子就能猜到她的目的。所以白尋揪著唐免一連下了三天的棋,搞得唐免現(xiàn)在看見白尋就苦著臉,小模樣別提多好笑了。
所以這天一下朝,白尋又來找唐免下棋。
屋里的唐免一聽說皇帝來了,嚇得趕緊叫人把棋藏起來,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白尋竟自己帶了一副棋。
“這幾日,朕見你頗愛下棋,這副棋里面的白子用的都是上好的和田玉,黑子用的是紫玉髓,棋盤則用的是青玉。都說玉器養(yǎng)人,你若整日都用這副玉石制成的棋,定能滋養(yǎng)肌膚?!?p> 唐免聽了這話心里不斷腹誹,這皇帝真是越來越不著調(diào),整個就一小狐貍,滿嘴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喜歡下棋了?還不是你拉著我下棋,要不是因為你是皇帝,姑奶奶我才不陪你玩呢!
但嘴上又不能這么說,于是擠出一個僵硬的假笑:“多謝陛下賞賜?!?p> “嗯?!卑讓M意地點點頭,叫太監(jiān)把棋盤擺好,自顧自地在榻邊坐下。一抬頭看唐免還在地中間杵著,于是招招手:“嘉淑儀,快過來坐啊,朕還等著今日和你戰(zhàn)個痛快呢!”
唐免痛苦地挪到榻邊,白尋一伸手把黑子遞了過來:“老規(guī)矩,你執(zhí)黑子。不過……前兩天玩得無甚意思,要不……”
唐免還以為皇帝改主意了,剛露出個期待的笑容,結(jié)果白尋接著說:“不如今天來點賭注吧?!?p> 唐免尷尬地笑了兩聲,今天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白尋歪著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么好玩的賭注,于是問站在身邊的老高:“你們平日都喜歡玩什么?”
老高想了想道:“奴婢們平日也沒什么消遣,頂多就是打打牌,或者賭個大小,輸了給錢就是?!?p> 白尋揮揮手:“賭錢?沒意思!”
突然,他一眼瞟見了旁邊書桌上的筆墨,心里頓時來了主意:“哎,這個有意思。老高,去,研墨!”
于是老高研好了墨,蘸得了筆,又在榻邊放上一張小桌子,把筆墨都擱在上邊。白尋指著筆墨道:“看見了么,今日若是誰輸了,就得往臉上涂墨汁,若是朕輸了你也不用手下留情?!?p> 唐免心里啐了一聲:跟我下棋你什么時候輸過啊,這不還是拿我尋開心么?但為了最后再掙扎一下,唐免還是口是心非地道:“陛下,冒犯天威的事,臣妾萬不敢做,還請陛下?lián)Q個懲罰吧?!?p> 白尋很不要臉地笑了:“這有什么的,這屋里又沒有旁人,你我可是夫妻,就算丟臉的事都被你看了,又能如何?”
老高聽了這話,心里咯噔一聲,連忙從旁規(guī)勸道:“陛下,夫妻一詞……”
皇帝于是當場給了老高一巴掌:“朕的事也敢管了,誰給你的膽子?”
“可是陛下……”
白尋又給了他一巴掌:“朕要立誰為后,就立誰為后。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還當誰真能攔得住不成?”
于是唐免和白尋很“愉快”地下了一整天的棋,到最后唐免的臉被畫得活像個蠻荒部落里的薩滿,而白尋則笑得肚子抽筋,整個院子都能聽到他豪放的笑聲。
晚飯之前,唐免終于被恩準去洗了把臉,又重新上了妝才重新回來陪著白尋一起用晚膳。晚膳按平常的規(guī)格是沒有酒的,這兩位也都沒有飲酒的習慣,可今日桌上卻多了一壺酒,還是唐免喜歡喝的那種甜甜的果酒。
白尋一看就知道是老高干的,于是他瞟了老高一眼,什么話也沒說,只是默默地多喝了幾杯。上次唐免喝多了罵他的事他還記得,這次要是當著這些宮女太監(jiān)的面耍酒瘋,這事恐怕就大了。
但是再高明的皇帝也扛不住身邊有個坑貨,老高見皇帝一杯接一杯喝個不停,就派人又去搬了兩壇子來。白尋一邊喝一邊納悶,這酒怎么總也喝不完?
唐免倒是喝的挺高興,話匣子慢慢就打開了。先是說道當年身體不好被師父帶上山的事,說著說著眼淚又要下來了,自己入宮成了嬪妃,小時候說好的要侍奉師父,給師父養(yǎng)老的事,恐怕再也無法完成了。
白尋只好安慰她:“愛妃別難過,尊師乃是修仙之人,壽命自然比普通人要長得多。更何況有朝一日飛升上仙,便是長生不老,又何須養(yǎng)老?”
唐免想了想,也對啊,于是又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起當年的事情:“陛下說得對啊,臣妾的大師兄今年都快八十了,可是看上去,也就比陛下大了三五歲的樣子。不過大師兄修仙甚有天賦,連師父都說,若是鹿鳴山有一人能飛升,定是大師兄無疑,連師父都比不過的!”
“哦?這是為何?”
“師父他老人家,整日鉆研醫(yī)術(shù),對修仙一事,也只當是個益壽延年的輔助方法,根本沒有好好修煉。”
“原來如此?!?p> “嗯!陛下你知道嘛,其實我覺得,鹿鳴山上最像師父的,就是我四師兄。他們倆修仙的進度都一樣慢吞吞的。不過師父是因為境界太高,所以每日修煉也看不出變化,四師兄嘛~嘿嘿嘿,他就是個大笨蛋!”
唐免又喝了一口,臉上泛起一片紅暈,眼神也逐漸迷離。白尋剛想勸她別喝了,結(jié)果唐免就對著他的臉打了個巨長的酒嗝,熏得他根本張不開嘴。
于是唐免一把抓住白尋的衣裳:“祝融!四師兄!你跑哪去了啊?。?!”
然后就是一陣殺豬似的哀嚎。白尋使勁拽了拽,怎么也拽不下來,一轉(zhuǎn)頭看見老高帶著一眾宮女太監(jiān)還站在邊上,于是不耐煩地給了他一巴掌:“還站這,想看什么啊,還不快滾!”
老高帶著人趕緊撤了下去,園子里只剩下白尋和唐免兩個人。白尋用手拍了拍唐免的臉:“哎,醒醒,看看我是誰?”
唐免努力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一巴掌就甩了過去:“死祝融!姑奶奶都被困在皇宮里了,你怎么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