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走!我們?nèi)ソo她送東西!
“咳咳!”納蘭云咳嗽了兩聲,充分引起了對面兩人的注意力,“素衣娘子,兩位的分歧點是,邢將軍想留下陪你,你想讓邢將軍尊圣上旨意回北梁,可對?”
“我插嘴問一句,你可是古佛送入南錦家的妓子?”司玉厚下意識的掃了眼她的胸……果然平坦!
難怪,他看著眼熟!
“素衣不是妓子!”邢寶皺眉反駁。
“她不是妓子,為何要住在妓館之中?”
“她……”邢寶張了張嘴,知道司玉衍中毒的事情不能講明,便只是瞪著眼睛,頗為兇惡的看著司玉厚。
“好了!”納蘭云笑容嫣嫣,在桌子下卻狠狠的踢了司玉厚一腳,最關(guān)鍵的時候,插什么嘴?“素衣娘子,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p> “對!”素衣伸手再次拿酒,卻被納蘭云用折扇擋住。
“若我有解決之道,這酒……”他的視線緊盯著酒瓶,可不能讓她再倒了!不然,他們?nèi)齻€,一口都分不到了。
“若你有辦法,這酒自然是送與你們了。”素衣縮回手,被邢寶握住,放在嘴邊暖著……
“不知,素衣娘子的私事,用時多久?”納蘭云看著對面恩愛場面,不由的僵了僵嘴角,他一左一右皆是男子,讓他頗為心塞……
這場冬雨,真的是一點也不雅!
“短則三月,長則半年!”素衣每日翻閱醫(yī)書毒經(jīng),奈何醫(yī)書眾多,解蠱之法卻寥寥。古佛那里也一直沒有消息,她也只能暫時預估一下大概的時間。
此事一了,她便不會在玉衍的生活中出現(xiàn),也不知是希望這時間長些,還是希望這時間短些……
“那就好辦多了!”納蘭云用折扇打著手心,“既然素衣娘子之事,長也不過半年,為何不讓邢將軍陪你半年,而后,你再隨邢將軍到北梁,一起守著北梁百姓?!彼D(zhuǎn)頭看了眼司玉厚,“邢將軍這半年的時間,可讓七王爺與皇上求個情……
素衣娘子,你看,此法可好?”他心中嘆氣,為了一杯酒,也是費了牛勁兒了!
嗅了嗅空氣中依舊濃郁的酒香……值得!
素衣愣了愣,回頭看邢寶,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隨著納蘭云的話點頭,見她望來,笑的一口白牙,看著既憨且傻,卻讓她心口一熱。
她不是不想他陪,只是,一怕,他因為自己,丟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封位……
多年在北梁,那里就是他的家!
他如何能放心讓別人替他守著家里這一畝三分地兒?
若真是因他離開,北梁城破,只怕他這一生都不會心安!
她的第二怕,是’情比金堅’確實可以通過陰陽和合之術(shù)過到她身上,但每過一次,她的身體都會差上一分,直到最后,只怕她形容難看,讓他見了會傷心。
所以,她才急吼吼的想趕他回北梁,若可以,順道兒忘了她,才是最好!
“如此,便請郎君飲酒吧!”她做了個請,隨后倒在了邢寶懷里,事情解決了一半,卻讓人如此心累。
邢寶用大氅裹住她瘦弱的身子,冪籬的邊沿有些硌他的下巴,他往右側(cè)偏了偏,卻見素衣將冪籬解了下來,放在了石桌上,頭在他懷里蹭了蹭,如同撒嬌的貓兒一般。
司玉厚品著酒,似不經(jīng)意的掃了眼對面,看見那片黃色的面具,心中暗道,果然!
這平坦的胸部,也不是每個妓子能有的。
邢寶見對面喝的暢快,不由的咽了咽唾沫,剛剛喝下去的酒,成功將他的酒癮勾了上來,卻再也沒有了。
感覺素衣拽他的手,低頭看她,“怎么了?”
“梅花酒,是只有這么一瓶!”素衣笑瞇瞇的看著他臉上濃濃的失落,“我還釀了菊花酒,采的是重陽節(jié)的菊花,用的是清晨的露水;還有虎骨酒,是幾年前林子里殺的,新鮮的骨頭入酒,用的是高山的清泉,年份雖然不及梅花酒老,但都是烈性的酒。原打算,你回北梁的時候,做你的送別禮呢!”
邢寶的眼睛亮了亮,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似說,她調(diào)皮……
隨即想到,幾年前,她殺了一頭老虎?。?!
他伸手摸了摸她盈盈一握的腰,掐了掐她比他小臂還瘦的胳膊,老虎一張嘴,比她頭都大,她是怎么做到的?
“我當時弄的是陷阱,老虎掉進去的時候,竹槍穿過了咽喉,掙扎沒幾下就死了。”素衣敲了敲他厚實的胸膛,“我再怎么著,也是個女的,怎么可能和一只老虎拼力氣?”
她感覺了一下手感,帶著小幽怨的看了眼邢寶的胸膛……可能,比她的都大!
和花藝婷練習的時候,不是不羨慕對方的波濤洶涌,她小時候也吃了不少豬蹄兒燉花生,才堪堪長了小荷露尖尖兒。若是沒吃,估計比那些個文弱書生還平整……
她下意識的瞟了眼對面,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可是冷了?”邢寶抱起她,“幾位慢用,我們先走一步了?!闭f著,就大踏步走出涼亭,帶著素衣下山了。
納蘭云伸出手,剛想喊,人已經(jīng)出了院子,他不由的重重嘆了口氣,還想問問,他們什么時候吃酒,介不介意多個客人?
“你剛才為什么不向她要方子?”司玉厚將杯中酒喝盡,放在桌上,那青瓷瓶已經(jīng)空了,王思卉一臉陶醉的抱著瓶子嗅……
確實好喝!
“她的要求,我根本就沒達到!”納蘭云遺憾的放下酒杯,“我只是取了個巧,她也給我這個面子,我可沒有那么大臉,再向她要釀酒的方子?!?p> 皮厚,也不是這么個厚法??!
“她說……她還有酒……”吳思卉醉眼迷離,伸著舌頭,將瓷瓶內(nèi)夠得著的地方,舔了個干凈。
司玉厚和納蘭云不約而同的起身,坐到了他對面,見他已有醉態(tài),便讓小廝將人送回禪房。
“你說……她是南錦家的妓子?”納蘭云若有所思的搓了搓下巴,昨日楊中凱口中的歌姬,是她!今日釀酒的妓子,是她!
她就究竟會多少東西,又有多少副面孔呢?
他想到她臉上的面具,那似乎是蛾子……
多少娘子帶面具,皆選那些形狀美麗或者寓意美麗的,如蝶、如花……她卻選擇了蛾……
真是怪人!
“是的!”司玉厚’嘖嘖’嘴,還在回味前一刻的醇香,“不過,她是古佛送進去的?!?p> “所以?”
“古佛在給我哥治病,她不能動!”
要不,他早就把酒搶過來,逼她交釀酒的方子了。
納蘭云手指搭在桌上,發(fā)現(xiàn)素衣的冪籬并未帶走,他眼前一亮,隨即笑彎了眼睛……
“走!我們?nèi)ソo她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