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傾晗陪著老太太去復查,老人的病情穩(wěn)定了許多,所以她跟領班說了今天要來上班,讓他安排下時間。
等了良久,那邊終于回了信息——‘中午來吧’。
顧傾晗跟老太太打了聲招呼,收拾了東西離開了醫(yī)院。
她想起前幾日在沈子萱家過夜,把琴落在了她那里,便低頭撥打了電話:“萱萱,在家嗎?”
“在啊,怎么了?”
“好,我過去你家拿琴。”說著搭了車直奔沈家。
沈家在圈子里也說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戶,院子不似貴氣俗套卻是雅致,走在小道上馨香撲鼻,一個轉彎到了別墅門口,見門開著還沒來得及踏進便被一旁的人撞了個措手不及。
顧傾晗捂著差點被撞飛的胳膊,看清了那人面孔,開口說道:“明姨,這是怎么了,這么慌張?”那人是在沈子萱家做事的阿姨,一做便做了二十多年,從小看著她們兩個長大。
“呀,傾晗來了?!彼贿厯崃藫犷檭A晗被撞的胳膊一邊往客廳里瞧了瞧。
顧傾晗看著她的神情,臉上多了幾分疑惑,一個側耳隱約聽見里面有幾句交談,從語氣聽來談話的人火氣還挺大的,內容便聽不真切了。
“里面是出什么事了嗎?”
“傾晗,等下進去可得拉住子萱穩(wěn)住她的脾氣,里面坐的可是未來的姑爺,今天老爺和夫人又不在,可不能讓她在姑爺面前失了禮數,人家該說我們教女無方了。”明姨拉著她的手低聲說道。
顧傾晗朝她豎起了三根手指表示“好的”,挺起身走了進去,剛走到客廳便嗅到了空氣中無型的戰(zhàn)火氣息,沙發(fā)上坐著沈子萱和季楷哲兩人,兩人一邊一個座位,沈子萱板著臉橫眉冷對,相反另一邊的季楷哲則是優(yōu)雅隨性的品著茶,吃著甜點。
狹長的鳳眼瞥見了一旁來的人,嘴邊噙著笑:“傾晗來啦,坐,想吃什么這里什么都有。”
那姿態(tài)從容得一點也不見外,就好像自己才是家里的主人一樣。這落到了沈子萱眼里,便是礙眼的存在,顧傾晗隱約看見了她眼瞳里正熊熊燃燒的火焰,想起進門前明姨的囑咐,立馬走上前去按住了她將要站起來的身子:“萱萱,我的琴呢?”
“放在那邊了?!彼焓种噶朔旁阡撉倥缘拇筇崆?,“要去上班拉琴了?”
“嗯,奶奶也穩(wěn)定了?!?p> “妹妹還是拉琴的?不如來一曲?”邊上的季楷哲聲音聽著,興致頗深。
“誰是你妹妹,你惡不惡心,真沒見過像你臉皮這么厚的。”沈子萱終是不耐煩的說出了口,嫌惡的看了他一眼。
“小萱萱,有話好好說要是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要娶個潑婦?!?p> 看著季楷哲一臉的“語重心長”沈子萱氣不打一處來,俏麗的臉蛋上噌的一下,染了怒,抄起旁邊的抱枕往他臉上就是一砸,季楷哲也正好不偏不倚的接住了,眼里的得意之色只增不減,嘴邊笑意甚濃,沈子萱低聲爆了句粗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又聽見他悠哉游哉地說道:“傾晗小妹妹,前幾天是不是有去傅氏集團?!?p> 顧傾晗看向他,問道:“你怎么知道?”
季楷哲眼里多了絲不一樣的色彩,這整天待在高壓的環(huán)境下,辦公室里的那群人能抓著點八卦,便能說上好幾天,像他這樣每天“走街串巷”的,不知道才怪。
“聽說那天你去了他們的研發(fā)室?”
顧傾晗看著他一臉八卦,無奈的說道:“確實,不過以后我不會再去了?!?p> 季楷哲一聽了然:“是不是傅子謙對你做了什么?”
顧傾晗眉頭輕輕一皺,問道:“傅子謙是誰?”
季楷哲詫異地看著她:“你不是在跟他交往嗎?他們說你在他辦公室里待了一天?!?p> 這下留下了顧傾晗一臉的茫然,又聽見季楷哲說道:“不過,我勸你別跟他當真玩玩可以,這個人色心之大是你所不知道的,他們集團就有好幾個和他拍拖過的到最后不僅失了身還要死要活的?!?p> 沈子萱一聽,立馬板正顧傾晗的身子,一臉的嚴肅:“你真的和他在交往?你可不能糊涂?!?p> 顧傾晗將季楷哲的話和那天她趴墻角聽到的話組合到了一起,原來是她誤會了。想起那日對傅宸拳打腳踢的,心里生了份愧疚
“不是,我根本不認識他。”顧傾晗拉下了抓著自己肩膀的手,“那天我在傅宸辦公室里?!?p> 話一落,瞬間陷入了安靜。
“你說什么?”季楷哲的聲音莫名變得有些尖細,“你再說一遍。”
看著兩人只能用奇怪來形容的臉色顧傾晗遲疑地說:“待在他辦公室里很驚訝嗎?”
見兩人又沒說話,顧傾晗看了眼時間,拿起大提琴直奔大門,又回頭跟著沈子萱說道:“我先走了,你們兩個有話好好說?!?p> 一邊的季楷哲回了神,我剛剛聽見了什么?這可比發(fā)現新大陸還要讓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