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樓上的棋樓走下來一個老人。老人杵著拐杖慢慢地下了樓,而從老人出現(xiàn)的那一刻,賭場中的所有人都看著他。
墨玖將老人打量了一番,這就是傳說中壁國的棋王嗎?看起來也不怎么樣,那張臉,那眼神怎么瞧都是一副江湖混混的模樣。
據(jù)說這賭場的主人是一個老人,而且還是壁國的棋王,可以說在壁國難逢對手。而他的棋樓有個規(guī)矩,不論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能拿出讓他滿意的賭注,就可向他挑戰(zhàn)。
此時,有一人扯著嗓子喊道:“鈞老,今日的賭注是什么?。俊?p> 鈞老在第二階樓梯站定,一手杵著拐杖,一手慢吞吞地從胸口的衣襟里摸出一塊玉佩來,墨玖和沈煜兩人的瞳孔均是一縮,這玉佩正是墨玖弄丟的那塊。此時,兩人十分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此乃老夫無意中所得,天地間至此一塊,乃無價之寶,這便是今日的賭注?!?p> 墨玖上前一步,笑著問道:“如此好的玉佩,鈞老是從什么地方得來的?”
鈞老扯嘴一笑,帶著嘴巴邊上的胡須顫了顫,道:“你既如此問,難道知道這玉佩的原主是誰?”
墨玖將站在身后的沈煜拉了上來,指著沈煜道:“這便是原主,只是今日被我不慎弄丟了,卻沒想到會被鈞老得了去。不知可否從鈞老這兒討個方便,用這佛祖舍利換如何?”
當(dāng)墨玖亮出戴在他手腕上的佛祖舍利的時候,全場都震驚了,這玉佩再怎么稀有,成色再怎么好也不可能比得過佛祖舍利啊,當(dāng)然,這得有個前提,那就是這佛祖舍利是真的。
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鈞老,十分好奇鈞老此次會如何抉擇。
鈞老在看到墨玖手腕上的佛祖舍利的時候同樣十分的震驚,如果要選的話,他會選佛祖舍利。
“這佛祖舍利你還是留著吧,玉佩我自會贏回來!”沈煜將墨玖舉著的手放了下來,并且上前一步,道:“我與你下?!?p> 墨玖眉頭一蹙,語中有些急促:“可玉佩是我弄丟的!”
“雖然老夫?qū)Ψ鹱嫔崂值膭有?,但?guī)矩不可廢,你既然想挑戰(zhàn)老夫,不知道要拿什么做注呢?”鈞老雖然對佛祖舍利十分的心動,但規(guī)矩不能廢,佛祖舍利還得另尋他法。
鈞老看著墨玖放下去的手,眸中閃過一抹危險的亮光。
“他的手!”沈煜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忽然舉起了墨玖的手。
“你說什么?”墨玖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然后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身后護著,他道:“不行,我不答應(yīng),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手?”
沈煜:“可玉佩是你弄丟的!”
墨玖瞪大了雙眼,眸中滿是怒火:“我弄丟的又怎么樣?又不是把你媳婦弄丟了,那玉佩能有我手珍貴?”
沈煜點了點頭,道:“不錯,你還真把我媳婦弄丟了!就這么定了,用他的手做注!”
“你大爺?shù)?,小爺不陪你玩了,你自己找玉佩去吧?!?p> 墨玖氣呼呼地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沈煜點中了穴道,一時間被定在了原地。
“臭男人,你干什么?竟然敢定住我,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昨晚的……唔……”墨玖還沒說完就被沈煜捂住了嘴巴。
沈煜在他耳邊低語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的手被剁掉的,就是身上沒帶什么值錢的東西,借你的手用用而已?!?p> 墨玖怒瞪著他,這是用用而已?他果然救了一只白眼狼,氣死他了。
墨玖將視線放在鈞老的身上,這種賭注他應(yīng)該會拒絕的吧,只是墨玖沒想到,下一秒,鈞老竟然摸著他自己的長胡子笑著點了點頭:“好!”
因為墨玖被點了穴不能動,所以沈煜直接將他扛了起來,跟在鈞老的身后上了樓。
墨玖:“……”你丫的就不能溫柔一點?
事已至此,墨玖還能再說些什么呢?他問道:“那個,你的棋藝如何?”
沈煜沉吟了一聲,道:“從來沒贏過?!?p> “???沒贏過你還拿我的手做注?你怕不是瘋了?”
原本,在他站出來的時候,墨玖還以為他是十分有底氣的,棋藝應(yīng)是跟鈞老不相上下,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從未贏過。
沈煜扛著墨玖跟鈞老來到了棋室,輕輕地將墨玖放了下來,皺著眉頭看著他,道:“你一個男人怎么這么輕?”輕到沈煜一只手就可以輕輕松松地將她舉起,一個男人這么輕不太科學(xué)啊。
墨玖的身子一僵,而后瞪著沈煜,道:“關(guān)你什么事?我告訴你,你要是害我沒了手我就去官府揭發(fā)你?!?p> 沈煜淡淡一笑:“放心,你的手不會丟的?!?p> 墨玖輕哼一聲,視線忽然落在了沈煜的腹部,他雖然穿的黑色,但他腹部有一塊的顏色明顯比其他地方要深一些,一定是方才扛他的時候扯裂了傷口。
墨玖秀眉一蹙,看著沈煜的傷口,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的腹瀉沒事吧?可別棋下到一般就拉出來了?!?p> 沈煜一開始沒有明白墨玖的意思,但一低頭便明白了,他扯了扯披風(fēng),將腹部遮了一些。傷口裂開了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昨日墨玖給的藥還真是好藥。
昨日墨玖給的藥可不是一般的藥,不僅能治傷,還能止疼,只是沒想到這效果這么好,持續(xù)時間這么長,導(dǎo)致這傷口裂開了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鈞老在收棋盤,并沒有在意兩人的動作。
待將棋收好之后,兩人面對面坐下,鈞老執(zhí)白子,而沈煜執(zhí)黑子。鈞老先落下白子,就在沈煜要落下黑子的時候,墨玖忽然喊道:“等一下!那個,要不,還是我來吧,我在東城郡好歹也算是戰(zhàn)無不勝了,比你這個從未贏過的強?!?p> 沈煜輕輕一下,落下一子,道:“你只需信我便是!”
墨玖一臉苦笑,你沒關(guān)系我有關(guān)系啊,這可是我的手啊。信你?你都說自己從未贏過我如何信你?
墨玖看著沈煜,一臉的欲哭無淚:“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