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們!”
看周大海撿起匕首走來,何風(fēng)開始求饒。命都沒了,骨氣有什么用。
炎軍和趙古靈都無動于衷。
“我給你們足夠的賠償!我把自己的所有財產(chǎn)都賠償給你們!大概有一千多萬!并發(fā)誓永不報復(fù)!”何風(fēng)繼續(xù)求饒。
炎軍和趙古靈依然無動于衷。
一千多萬不是小數(shù)目,但不是自己的錢,不該要。至于何風(fēng)的誓言,更是一文不值,永不報復(fù)?全家老少都?xì)⒌娜?,沒有一點底線,這種人的話連標(biāo)點符號都不能信。
何風(fēng)咬著牙忍著痛,道:“如果我回不去,就會有人把你們盜墓一事報案,這罪名夠你們喝一壺的!”
炎軍目光一下冷厲起來。
如果牽扯到這里面去,對他而言確實會很麻煩。
“周大海,殺了他!”趙古靈沉聲道。
“……你們根本就沒有證據(jù),逼問我的話也沒來得及傳出去,少在這嚇唬老子!”之前還在猶豫的周大海眼神都變了,沒涉及到自己的時候,他殺雞都于心不忍。可如今涉及到自己的命運,人命都不放在眼里。
一旦盜墓案事發(fā),他也逃不脫干系,甚至以前做的那些事都有可能被翻出來。
這些人必須要死!
何風(fēng)感覺到危險,艱難的從地上站起要逃,雙手雖然廢了,但腳還在呢!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刀子捅過來。
但天色太黑了,倉皇失措一走,結(jié)果一腳踩在油桶上,雙手折斷又無處借力,直接滾跌地上。
周大海已經(jīng)大步靠近,天太黑了,也看不太清,用盡全身力量把匕首捅下去。瘋狂的掙扎讓他更慌,拔出匕首又猛插幾刀,直到暗處的人徹底不得動彈。
一個黑衣人突然從地上爬起,瘋狂的朝著游艇方向逃過去。
他以為大黑天的沒人會注意到自己的行動,卻不知自己一切動作都在炎軍的注視中,棒球棍脫手而出,直接把他打倒地上。
周大海則像是瘋了一樣,握著匕首沖過去就瘋狂捅。
至于最后一個,因為先前企圖威脅趙古靈已經(jīng)被炎軍砸斷雙腿,根本沒辦法逃,哭著被周大海取了性命。
廢棄的碼頭一下安靜下來,只剩下周大海粗氣的聲音。
“你先離開,這留給我們收拾?!壁w古靈輕聲道。
“嗯?”炎軍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回過神來,壓住內(nèi)心的不適,道:“你們先離開,這里由我收拾?!?p> “……”趙古靈芳心一震,然后詫異的看著炎軍,連這個你都會?今天的炎軍讓她感覺陌生。
正要說什么,炎軍就接著道:“你們做,我不放心?!?p> 趙古靈錯愕,她聽見了什么?這個她才是專業(yè)的好吧!
連周大海也勉強(qiáng)一笑道:“炎先生,別鬧……”
“誰跟你鬧?”炎軍沒給他好臉色,剛才他甚至想要周大海死,這胖子對他而言已經(jīng)成了隱患。
周大海噤若寒蟬。
“行,我們先走!”
趙古靈說著就先帶著周大海離開。
炎軍繃著臉放出風(fēng)箏圖騰,跟蹤看著趙古靈他們開車離開造紙廠,才強(qiáng)忍著不適將地上的尸體收入儲物戒指。他確實不太放心趙古靈處理,尋常手段再專業(yè),尸體也總有被發(fā)現(xiàn)一天,眼下已經(jīng)夠麻煩。
如此還不夠,然后又從儲物戒里取出一臺柴油抽水機(jī)。這些天種果樹,一直需要澆灌,抽水機(jī)晚上不能留在河邊,又懶得每天搬運,炎軍干脆就把抽水機(jī)放儲物戒里,眼下剛好派的上用場。
直接抽海水將碼頭上的血跡沖洗干凈,還不放心的又用鞋底擦洗一次。
最后炎軍甚至連快艇都收進(jìn)了儲物戒里。
重復(fù)檢查多遍,確認(rèn)無誤才離開。
趙古靈也沒走遠(yuǎn),只把車開到炎軍的車旁等著。
“你們太胡鬧了,這種事情怎么能交給炎軍做,他根本沒有經(jīng)驗,萬一被查出點什么,后患無窮!”趙石清在數(shù)落妹妹。
趙古靈沒吭聲。
看見炎軍回來,趙石清也還吵著要去檢查一次,炎軍也沒阻攔,讓她和趙古靈去檢查一遍也好,自己畢竟不是專業(yè)的,可別落下什么把柄。
趙石清和趙古靈檢查回來后,看他的眼神都變了,趙石清更是調(diào)侃一句說:“行??!有干這行的潛質(zhì)?!?p> 炎軍冷著臉沒和她嬉皮笑臉。
趙石清討了一個無趣,就安排道:“你和古靈先回村,我把周大海送回市里?!?p> “胖大海!”
周大海正要往趙石清車?yán)镢@,炎軍卻把他叫住,有些噤若寒蟬道:“炎先生有什么吩咐?”
“你已經(jīng)被盯上,何風(fēng)能把你找著,其他人也能,你是不是要想辦法躲一段時間?”炎軍問。
周大海還在猶豫,趙石清就先道:“我會安排他出國一段時間?!?p> 周大海張了張嘴還是沒吭聲,離開一段時間也好,現(xiàn)在他感覺江東已經(jīng)不安全,這次撿回一命,下次再這樣,怕是連炎軍都容不下他。
“走吧!”炎軍上了自己的車。
返回炎家村途中,車?yán)镆魂囁兰拧?p> 好半天趙古靈才打破沉默道:“對不起,給你惹了這么大一個麻煩?!?p> 炎軍沒回復(fù),不過此事也不全是趙古靈的錯。好奇害死貓,當(dāng)初他就不該好奇跟著下三清地宮,結(jié)果還是被丑奴捷足先登的,完全多此一舉。
做人就該規(guī)規(guī)矩矩,一旦犯下錯誤,就得用更多的錯誤來掩飾,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什么道德禮儀,什么仁善,在涉及自己利益之后都變得一文不值,什么骯臟事都能做得出來,甚至連人命都沒當(dāng)一回事。
回到炎家村,把趙古靈放下車,炎軍就徑直回到靈泉小樓。
何風(fēng)等三人還在儲物戒里放著,他得處理一下。
回來的路上他想到了兩個處理方案,第一,埋在丑奴的寶藏以下,幾十米的山下,多久都未必能被發(fā)現(xiàn)。但丑奴的藏寶洞入口太小,他沒法進(jìn)去,除非把整個儲物戒都放下去。
第二個方案則更大膽,不過他沒把握能成功。
徑直來到后院的自然樹前,直接問:“尸體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