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威跟著諾娜來到了其奇安國家,多次來其奇安國家交流的諾娜這次并沒有直接去村莊找居民家,而是來到了山上。
“王子,就在這里吧?!?p> “為何不去村莊?”
“因為這不是一次交易,而是搶奪。我們并沒有帶任何東西來其奇安,又用什么理由去住呢?”
諾娜看著冰冷的泥土“王子,諾娜去尋一些暖和的雜草來?!?p> “我跟你去吧,夜晚經常有吸血鬼出沒,你不害怕嗎?”
“王子的意思是王子害怕,那王子隨我來吧?!?p> “我不是這個意思?!敝Z威看著諾娜的背影,糯糯的說,然后跟上去。
“諾娜,我們去哪兒找呢?”
“湖邊有蘆葦,蘆葦蓋在身上,甚是暖和?!?p> 今天的月亮很圓,月亮里住著神仙,他們在看著這個世界卻不愿出現(xiàn)。
“就是這里。”諾娜指了指地面上,俯視大地的感覺真的很好,明凈的湖面沒有一絲波紋,月亮映射在湖面上,仿佛真的有湖里的月亮。
拔些柔軟的蘆葦,將上面的硬皮扒下,扯掉有些扎手的蘆葦花將它們放在袋子里,串在一起,可以做成軟濡的枕頭,甚是舒適。蘆葦桿編織成床,,剩下的殼制成鋪蓋,暖和充滿全身。
“晚安,諾娜?!敝Z威縮進蘆葦里,諾娜探出腦袋,久久不敢睡去,第一次在山上過夜,怎可保正王子的安全,若在樹上過夜,夜涼微霜,不可。
一陣聲音傳來,像是腳步聲,若隱若現(xiàn),諾娜閉上眼睛,裝睡。
全身黑色毛皮的野狼,是珍稀的貴種,若拿它的皮毛做鋪蓋,定是暖和無比,王子也就不必吃苦了。
諾娜從身下摸出一把匕首,抽出刀刃,緊緊握著。
油亮烏黑的野狼悄悄的繞到諾威旁邊,展露出尖尖的牙齒,兇狠的盯著諾威,左顧右盼的眼神透露出野狼的恐慌。諾娜跳起身,一刀刺中野狼的眉間,死去了。諾娜剝掉野狼的皮將它晾在石頭上,王子依舊睡的那樣香甜,諾娜也睡著了,睡在狼皮旁,那樣深沉。
諾威早上醒來,沒有看到身旁的諾娜,突然清醒的起身,找到黑色皮囊旁的諾娜,身旁躺著一只血肉模糊的狼,偌大的杯子里裝滿了鮮紅的血液,諾威叫醒了諾娜。
“王子,你醒了,你的早餐?!敝Z娜疲憊的拿起那個裝滿血液的瓶子,雙手奉上。
“你一夜未眠嗎?”諾威關心的看著她。
“保護王子是我的職責,王子不必自責?!?p> “你現(xiàn)在休息吧,我來保護你。”
“不可。”
“這是命令,去睡覺?!?p> “是,王子。”諾威抱起諾娜放到了自己的草床,諾娜驚慌失措“王子不可。
“無妨,睡覺?!敝Z威坐在草床一旁,看著諾娜。
諾娜轉向一旁,含羞睡著了。
諾威看著這張蒼白無血色的臉,有些感動,起身想去抓只野獸來,又怕她自己出現(xiàn)危險。于是諾威將她連帶蘆葦一同放在了樹叉之間,諾娜依舊熟睡中,沒有察覺任何異樣。
諾威興高采烈的拿著兩只鮮活的兔子獻給諾娜,發(fā)現(xiàn)蘆葦里的她不見了。
蘆葦床有微微被抓過的痕跡,顯然是發(fā)生過什么。
諾威開始緊張和自責。自己去哪里尋她呢?
“你放開我?!敝Z娜掙扎的擺動著身軀,想要逃離繩子的捆綁“都是諾敦洺威家族的人,為何自相殘殺,抓我有何用?”
“你可是一頓午餐呢?!卑⑵漳笃鹬Z娜的下巴,仔仔細細的觀望著她的臉頰,淡紅色的眼神中沒有犀利與囂張,更多的卻是可憐。
“諾敦洺威家族的人是不會自相殘殺的,你這個叛變的種族?!敝Z娜掙脫他的手指觸碰,不屑的看著他。
阿普站起身來“你來這里為了什么?”
“我是國王派來的,為什么告訴你?還有,你抓了我,國王知道,一定饒不了你?!?p> “好啊,都是一個目的而來,為何不講實話?”
“國王派我來是為了增進兩國友誼,有何不敢講?”
“既然是這個原因,又怎么會露宿外面?”阿普邪魅的瞧了她一眼。
“我,我,我,關你什么事,你要殺了我,盡快?!敝Z娜閉上眼睛,轉向一旁,將白花花的脖子伸向他。
“先留著你。”阿普將諾娜背起來,走向木屋。
諾娜一口咬向阿普的肩膀,阿普吃痛的踹開她,伸手摸了摸肩膀,還好口子不深,只留了一點血。諾娜趴在地上,那一腳踹到了她的肚子上,疼的抽搐起來。
阿普把外套脫下,身上青綠色的衣布裹著胸膛下的傷口,揭開,肩膀上露出兩顆尖尖的牙印,阿普憤怒的看向諾娜。
“只允許你喝我的血,難道不許我咬你嗎?”諾娜依舊趴在地上,由于雙手雙腳被繩子束縛著,無法掙扎的坐起來。
“難受嗎?”阿普檢查完傷口套上外套,起身走向她。
“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恨我,那你咬死我啊。”諾娜丟下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我餓了自會拿你填飽肚子,而且我不要你死,一點一點喝光你的血,讓你痛苦而死?!?p> 阿普抓住諾娜的腳脖,拖著走進木屋,這個木屋是昨天發(fā)現(xiàn)的,里面早已沒有人家,昨晚還是一片狼藉,今天經過阿普的一番收拾,已經干凈如新。被在地上拉扯的諾娜早已灰頭土臉,身上全是塵土。
“好受嗎?如果你沒法脫身的時候,千萬不要惹怒綁你的人,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沒用了,我不會給你松開繩子的?!?p> 阿普將諾娜扔在木屋的角落,角落又冷又黑,屋子里升起了火,屋子里開始暖和起來,但溫暖始終觸碰不到角落。
“我餓了?!?p> “餓了?我沒有東西?!?p> “你去摘些漿果?!?p> “你敢命令我,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命還掌握在我手里?!?p> “你若餓死我,哪來血液可言?”
阿普想了想確實有道理,穿上外套走了出去,諾娜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兩只手慢慢的移到上衣口袋,拿出匕首,割繩子,一不小心劃到了自己的手,受傷的口子不住的向外冒著血泡,諾娜顧不上疼痛,繼續(xù)割著繩子。繩子開了,手上新添了好多傷口,傷口都在流血,一滴一滴滴在木板上,諾娜趕緊拿起那個帶血的匕首割綁在腳上的繩子,門外的腳步聲愈來愈大,諾娜緊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腳步聲停下的那一刻,諾娜翻窗跑了出去,從窗下拔了幾棵草,胡亂的涂抹在受傷的地方,逃走了。
阿普進屋看到散落殘斷的繩子,漿果掉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