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塵抹了一下額頭汩汩滲出的冷汗,傳音道:“師傅,弟子以后不會了?!?p> 裴孤笑道:“無妨,都是一種經(jīng)歷,都是一個過程,這點(diǎn)點(diǎn)考驗算不得什么,除了修煉肉身,修煉功法,道心也是需要修行的,一個修士未來的成就,不一定是依賴逆天功法以及法寶,但一定是要依靠道心的?!?p> 逸塵想了想微微頷首傳音道:“弟子明白了”。
裴孤繼續(xù)道:“你旁邊的小丫頭有些意思”。
逸塵唰的臉就紅了,連忙急聲道:“師傅,我。。。。。。哦,她是我?guī)熋枚??!?p> 裴孤不由好氣的說道:“你這小子,一天心里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是指這小丫頭的修行天賦有點(diǎn)意思,至少比你來地球之前強(qiáng)了不知道多少,你看看,你看看,你想到哪里去了?”
“???哦,嗯。。。。。。”逸塵臉紅筋漲的不好意思道。
“師兄?師兄?”旁邊的虞燕不知道為何看見逸塵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一會黑的。
“哦哦哦,呵呵,師妹啊,天色不早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明天還很多事呢?!币輭m不想讓虞燕看見自己的窘迫趕忙逐客了。
“賴皮,你還沒有教我功夫呢”虞燕嘟著嘴巴。
“教教教,明天開始好吧?”逸塵搪塞著好不容易才把小丫頭連哄帶誆的弄走。
虞燕剛剛離開關(guān)上房門,裴孤就笑罵道:“你這小子,來到地球什么不學(xué)好,倒是動了凡心?!?p> “有嗎?對了,前輩,你說虞燕修煉天賦怎么回事?”逸塵故意岔開話題問道。
裴孤怔了怔,沒有想到逸塵話題換的這么快,于是說道:“這個小丫頭,至少比你來地球之前的天賦要好的多,我也非常的奇怪,對于他們來說,這里一絲絲的靈氣,有等于無,為何一個個資質(zhì)不凡,再說那虞震天和關(guān)順,沒有靈氣都能修煉到結(jié)丹前期,簡直匪夷所思,若是這些人放在烏脈大陸,都能算得上天才修士了?!?p> “師傅,你說地球的靈氣在曾經(jīng)會不會已經(jīng)充裕到了一種想象不到的程度,才孕育出一個個修煉天賦奇高的人?”逸塵瞇眼看著城市的燈火說道。
“你的意思是?”裴孤疑惑的問道。
“那么不難推斷,在如此靈氣充沛的星球,人們又有無與倫比的修煉天賦,會發(fā)生什么事?”逸塵繼續(xù)順著自己的假設(shè)推演。
裴孤想了想沉聲道:“如果不考慮天地瓶頸又或是天地瓶頸在這里不存在的話,那么只有一個答案:最高級別的修真文明曾經(jīng)就在這里?!迸峁掠衷黾恿艘豁椉僭O(shè),聯(lián)想到祖地的說法,推演道。
逸塵突然眼睛一亮急聲道:“如果這樣的文明曾經(jīng)存在于這里,會發(fā)生什么?”
裴孤突然明白逸塵的意思了急聲道:“毀滅?”
逸塵雙掌一合“啪”的一聲擊掌沉聲道:“對,就是毀滅,這樣就能夠說的通,為什么要構(gòu)建九九乾坤大陣隔絕靈氣還要封印腦域的修行天賦。因為,如此繁榮的修真世界是需要資源的,一個個長生不老,一個個修為高深,最后向這個世界索取的資源就越龐大,久而久之,這個星球不堪重負(fù),最終走向分崩離析?!?p> “嘶,這,這這這。。。。。?!迸峁卤灰輭m的推論嚇得哆嗦起來。
逸塵仿佛語不驚人誓不休的繼續(xù)說道:“師傅,關(guān)于《警示錄》里的訊息,現(xiàn)在你也知曉了一部分”
一直以來,逸塵想說卻說不出來的,后來乾老卻是可以不受規(guī)則壓制講述了一部分,裴孤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原來那樣毫不知情了。
逸塵背負(fù)雙手看著遠(yuǎn)處,眼神漸漸深邃起來說道:“那副天災(zāi)滅世的場景,我到現(xiàn)在一閉上眼睛,都能感受到當(dāng)時的震撼與恐懼”
逸塵抬頭望天繼續(xù)道:“戰(zhàn)爭,往往使人們居無定所,顛沛流離,可是,如果是老天要收回甚至是毀滅這個星球,人們應(yīng)該怎么做呢?”
裴孤一怔,駭然道:“遷移,只有跨星際的遷移,這。。。。。?!?p> 裴孤自己嚇了自己一跳,實(shí)在是自己的推論太過驚世駭俗,可是又那么的符合常理,兩人又再次一一印證了一遍那日逸塵還在黑繭之中,乾老與燧風(fēng)的對話之后,更加肯定了這些猜測。
逸塵回想華胥氏站立船頭,接引所有修士飛出抵擋隕石的天幕的那一幕,心里已經(jīng)隱隱覺得自己和裴孤的推論恐怕離真正的事實(shí)真相不遠(yuǎn)了。
兩人平靜了良久,裴孤才傳音低聲道:“所以乾老才會說,答案只有那一個,這一切的一切,起源與終結(jié),都是人類自己?!?p> 與此同時,在虞震天的別墅客廳,燈火通明,在他旁邊還坐著一人,曾家禮。
兩人手持酒杯,虞震天看著窗外的繁星說道:“曾老,你還記得三十年前的那件事嗎?”
曾家禮放下酒杯,起身來到虞震天身旁疑惑的問道:“何事?”
虞震天依然看著天空說出兩字:“彼岸”。
“哦,你怎么突然想起這事?我當(dāng)然記得,凡是參與了的,沒有人能夠忘記吧,也不知道這些人到了哪里,現(xiàn)在是生是死,哎,或許還是我們想的太簡單了。”曾家禮也遙望著天空說道。
“不,我不是想提這件事,我是想起一個人來,你還記得當(dāng)時參與這個計劃的一個十八歲天才少年嗎?”虞震天收回目光死死盯著曾家禮說道。
“趙思?你只要一說是十八歲,我當(dāng)然知道,除他之外還有誰能有此殊榮?”曾家禮面露贊賞的神色說道。
虞震天突然急聲道:“你覺得逸塵的樣貌,是不是有幾分像他?”
“他?他他他,這。。。。。。你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特別是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真像,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曾家禮額頭滲出汩汩冷汗。
虞震天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慢慢的挪動腳步,仿佛這個時候自己的腿上綁著千斤沙袋,最后一屁股深深的坐在沙發(fā)上,吁了一口氣后低聲道:“我一共就只見過逸塵小友兩面,上次我在飛機(jī)上就心有疑惑,可是這次,一年過后,逸塵的氣質(zhì)眼神都有了一些改變,特別是剛才在晚餐之時,不知何故,逸塵在晚餐結(jié)束之前,眼神憂郁,好像在沉思又像在懷念什么,就是那個時候,與趙思最后離開地球那一晚的神情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