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
“唔……疼!”
“別,別碰哪里!”
在紫蘭和幾個丫頭的攙扶下,千落磕磕絆絆地終于從草叢里被拉出來。
緊隨其后的秦深除了被草葉泥土弄臟了衣服,其他倒是絲毫看不出異常,“虧了有本公子給你掂背,”
千落怒極反笑,“你這意思還是嫌棄我矯情了?要不是因為你那條狗我會被成這樣嗎?”
“汪,”大毛不明白眼前的情況,歡快地圍著僵在原地的千落直打轉(zhuǎn)。
“還不把它給本公主牽走?!”
幾個下人一激靈,忙看了秦時一眼,見他不說話連聲應(yīng)道,“是、是……”
大毛不滿哼唧著被牽下去,紫蘭擔(dān)憂地扶著千落,“公主,要不要請大夫?”
“不用了,緩緩就好了?!?p> 腰閃到也就當(dāng)時會疼那么一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慢慢恢復(fù)正常了。
千落有些煩躁地扯著臟了的衣服,她不過就是想出來溜達(dá)溜達(dá)怎么就偏偏倒霉呢!
難道最近犯太歲?得了吧,說犯太歲還不如說是沖了某只妖孽!
興味索然地正想甩手離開,一個小廝走了過來。
“公子,徐公子的酒已經(jīng)送到了。”
秦深點了點頭,“給我爹和大哥分一點,剩下的送到我房間去?!?p> “是?!?p> “等一下,”
小廝腳步一頓,轉(zhuǎn)過身,“公子還有什么吩咐?”
秦深摸了摸下巴,“少分一點。”
“……是?!?p> 千落眼光微閃,咳嗽了一聲,聲音有些大。
秦深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怕是迫不及待去喝酒去了。
剛才還熱鬧的后院這下瞬間清凈了下來,只剩幾個下人在收拾花壇的植被。
“公主,咱們也回去休息吧?!弊咸m惦記著千落的腰傷。
千落卻搖了搖頭,“不,咱們要去另一個地方。”
“???”
千落放下?lián)卧谘系氖?,朝著某人離開的方向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將軍府,書房。
秦將軍正和秦大公子討論關(guān)于北方的戰(zhàn)事。突然就收到消息說秦時給他們送了酒過來。
思路一下被外人打斷,秦將軍自然不高興,呵斥道,“一點小事也用得著通報?!”
門外的小廝默默抹了把額上冒出的冷汗,“……二公子說這是丞相府送來的酒,還是五十年陳酒,一定要向?qū)④姾痛蠊又獣阂宦暋?p> “行了,下去吧?!崩锩?zhèn)鱽砬赜罘笱艿穆曇簟?p> “是……”下人只得膽戰(zhàn)心驚又委屈巴巴地退下,這能怎么辦?他知道將軍和大公子不喜歡被人打擾,可是二公子的話他也不敢不聽啊……
“父親,”秦宇看著秦將軍。
秦將軍一掌拍到桌子上,頓時茶水四濺,“我看這混小子最近又要皮癢了!”
秦宇也有些無奈,只能安慰,“父親放心,二弟其實并不像我們看到的那樣?!彪m然,嗜酒這一點是真的……
秦將軍臉色微沉,哼了一聲,“一肚子壞水!都隨誰了?”
“……”還能隨誰?秦宇嘴角抽了抽,沒跟話。
秦深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坐了沒一會兒,下人就把分好的酒送到了。
“我爹和大哥有沒有說什么?”秦深問。
那小廝臉色一僵,“將軍和大公子……沒說什么……”
“沒說什么?”
“是……”
秦深卻不相信地挑了挑眉,“我爹沒罵我嗎?”
“……”小廝嘴角一抽。您猜的真準(zhǔn)……
“行了,你下去吧?!鼻厣钣X得這小廝也不敢說什么了,就不再追問。
只是送酒的小廝前腳剛走,千落后腳就來了。小廝余驚未定,一轉(zhuǎn)身又撞上了一尊大佛,頓時心尖兒一顫,連忙行禮。
“公、公主殿下,安好?!?p> “嗯。”千落隨口應(yīng)了一聲,沒理他,直接推開了秦深的房門。
秦深正保持著倒酒的姿勢,似乎是知道來的人是她,頭也沒抬。
千落挑了挑眉,讓紫蘭在外面等著,自己走了進(jìn)去,在某人對面落座,“我受傷了?!?p> “哦?”
“所以,你要給我補償?!鼻湟槐菊?jīng)。
“你想要什么補償?”說著,桃花眼幽幽瞥了某人的小腰一眼。
“你覺得呢?”
“公主貴為公主,難道還要跟我搶酒喝嗎?況且,你……”
“我什么?”千落被秦深晦澀的眼神看的心里有點發(fā)毛。
對上那雙明亮的鳳眸,秦深瞇了瞇眼,問道,“你還是女的嗎?”
“明明當(dāng)初是你說我可以喝酒的?!”千落心里直憋屈,也不知道是誰在她小時候一直忽悠她,現(xiàn)在倒反過來來怪她了?
秦深臉色微變,“我是那樣說過,但我有讓你喝這么多嗎?”
雖然偶爾一杯酒對身體很好,但今天在丞相府那一杯對她來說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現(xiàn)在還顛顛地來要?
千落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你就說給不給吧!”
“不給?!鼻厣钛鄱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