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怎么這么不乖呢
景云霽的語氣充滿了濃濃的嘲諷,一如他一貫的風(fēng)格。可是景風(fēng)明顯感覺到一絲涼意,周圍的氣壓也迅速降低。所以他很識相地不再說話了。
景云霽又抱起了軟榻上的黑黑,幽幽地開口:“你怎這么不乖呢?”
景云霽把黑黑翻過來,肚皮朝上,他揉了揉黑黑的肚皮,黑黑舒服的哼唧了兩聲。
景風(fēng)感覺王爺生氣了,他總感覺那只小白貓有隨時陣亡的可能。于是他思量了一下,又接著開口:“夏承公子住進(jìn)了云輝軒,但是陛下并沒有召見他?!?p> “哼,棋子而已,她那么聰明的女人怎么會在這種男人身上浪費時間?!?p> 景云霽的話語中充滿著對夏承的不屑。
要不是看在這女人把那個夏承留下來只是為了對付殷霜華,他真想制造點事讓她去做。沒有空閑就不會想著要男寵了吧。不知怎么的,景云霽一想到殷飄飖有可能會收男寵,他就有一股無名的怒火。
丞相府。
顧慎正在花圃中侍弄他的那些花花草草,顧一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到了他的身后。
“什么事啊?”
顧慎淡淡地開口,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正在拿著剪刀給那些花草剪多余的枝椏。顏色鮮艷的紅牡丹的映襯下顯得他的手指特別白皙。顧相的花圃一年四季,什么花兒都有,都是顧慎花了大心思栽培的。
“長公主進(jìn)宮請陛下讓晏王回京未果,卻把郴國丞相的庶子夏承送給了陛下,陛下已經(jīng)讓他住進(jìn)了云輝軒。”顧一如實回稟。
顧慎剪花的手一頓,接著緩緩起身,把剪刀丟給了顧慎,走進(jìn)了屋里,顧一連忙跟上。
顧慎走進(jìn)屋里,拿起毛巾一邊擦手一邊問道:“還有別的消息嗎?”
“沒有了,陛下讓夏公子住進(jìn)云輝軒后,并未傳召他。”顧一再次開口。
“陛下心思難定,長公主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都不信任對方為何一個送了一個還要接受,這般彼此試探,苦的可是夾在中間的那位夏公子。”
顧慎聽了顧一的話后了然,殷霜華與殷飄飖相互試探,那個夏承不過是個棋子。但是長公主也是大手筆,一國丞相的公子子被她送來當(dāng)男寵,即使那只是個庶子也不容小覷,看來長公主在郴國混的是當(dāng)真不錯。
“攝政王府是什么態(tài)度?”
顧慎再次問道,他能知道的事情,景云霽自然也會知道。
“不清楚,并沒有從攝政王府探聽到什么消息?!鳖櫼换卮?。
“聽聞半個月前攝政王給陛下送了一只雪鈴貓,那可是個稀罕玩意兒,先不說攝政王是怎么弄到手的,但是他親自送給陛下這一點就很耐人尋味。”顧慎放下了毛巾,走到了書案前執(zhí)起了毛筆。
書案上躺著一副未完成的墨竹,只有竹身,沒有竹葉,顧慎在竹身旁寥寥的添了幾筆,一片完整的墨竹便躍然紙上。
“陛下從上次昏迷中醒過來后的一系列動作很讓我刮目相看,她已經(jīng)不是我當(dāng)初認(rèn)識的那個殷飄飖了。我一直很好奇景云霽為什么要幫她,那個人可從來都沒有把大殷的江山社稷看在眼里,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沒有人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這樣的人,很可怕啊?!?p> 顧慎自顧自的說著,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又仿佛是說給顧一聽。
突然,顧慎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個可能讓他的心瞬間一驚,手抖了一下,一滴墨滴在了那馬上就要完成的墨竹上,這副畫算是毀了。
“公子……”顧一也看到了這一幕,欲言又止。
顧慎沒說話,把那幅墨竹團(tuán)了團(tuán),丟到了一邊,然后起身走出了屋子,顧一趕忙跟上。
次日,寧心宮。
大殿之上,姜太妃坐在主位上,背靠著后面的靠墊,那靠墊是大紅色的,上面繡著彩色的百鳥,在她暗棕色的長袍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耀眼,這無疑都是上等之品。
原身當(dāng)了皇帝后并沒有苛待姜太妃,但是如果她當(dāng)時就知道自己的母妃琴妃是被姜太妃害死的,恐怕就不會讓她這么好過了。
姜太妃已年近五十,但是卻保養(yǎng)得當(dāng),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模樣,可若是仔細(xì)觀察,也會發(fā)現(xiàn)她眼角和額頭的皺紋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住。她涂著鮮紅的胭脂,眼部的妝容更是格外精致。兩只手的小指和無名指都戴著長長的護(hù)甲。姜太妃已經(jīng)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即使是先皇薨逝這兩年她也依然過得很滋潤,雖說是先皇喪期不得穿紅戴綠,但她現(xiàn)在是個深宮太妃,沒有什么人見她,她自然不必太過在意。
她下方的位子上坐的是殷霜華,和昨天一樣,一襲華服,妝容精致。和殷飄飖猜想的一樣,殷霜華果然來找姜太妃了。
“母妃,殷飄飖她不同意把成晏從淮南召回來?!?p> 殷霜華的臉色沉郁,和昨天見殷飄飖的那樣子完全是兩個人。
“霜華,你太心急了,怎么剛得到一點兒風(fēng)聲你就回來了,你這般郴國的陛下怕是不太高興吧。”
姜太妃也看到了殷霜華陰沉的臉色,她自然是知道了昨天殷霜華去拜見殷飄飖時發(fā)生的事。但是她還是對殷霜華這次的行為表示不贊同,這太魯莽了。往年回來都是有固定的時間,現(xiàn)在中間間隔兩年又突然回來,萬一惹郴國的皇帝不高興,不就會被其他的嬪妃趁虛而入了嗎?
殷霜華明白姜太妃的顧慮,也知道這是在關(guān)心她,所以她的臉色稍微緩了一下,慢慢的開口:“母妃不必?fù)?dān)心,我回來之前已經(jīng)和陛下說好了,他不會生氣的。我是擔(dān)心成晏才回來的,我怕他這次在淮南著了殷飄飖的道,會有危險?!闭f道這個親弟弟,殷霜華的語氣又急切了起來。
“她不敢明著對成晏下手,所以成晏不會有生命危險?;茨系墓賳T都是咱們姜家自己的人,這去一趟也不過是走個過場,沒什么問題的。”
姜太妃寬慰地說道,語氣中卻帶著對殷飄飖的不屑。
薄奚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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