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要我喂你嗎
“怎么,要我喂你嗎?”
殷飄飖笑著開口,真就把那杯茶喂到了畫公子嘴邊。
畫公子薄唇輕啟,殷飄飖就順勢把那杯茶喂給他喝了。
“走吧?!?p> 之前的包間。
殷飄飖坐在桌邊,看著畫公子,緩緩開口:“朕是該叫你畫公子呢,還是子欽公子呢?”
“罪臣虞子欽參見陛下?!碑嫻又匦陆o殷飄飖行了個大禮。
虞子欽是上任吏部尚書虞大人的兒子??涩F(xiàn)如今,吏部尚書是杜敬,還對虞子欽有著這樣的心思,這中間的曲曲繞繞可著實耐人尋味啊。
“起來吧。有罪的是你父親不是你?!币箫h飖淡淡的開口,示意虞子欽起來。
虞子欽的父親是前任吏部尚書,最后是以貪墨瀆職之罪處斬的。具體的罪名便是利用職權(quán)之便收受賄賂,安排一些富貴人家的子弟入仕。這事得有三年了吧,是原身登基之前的事她并不怎么清楚。如今看來,是有貓膩的。
“父親無罪?!?p> 虞子欽緩緩站起身來,倔強的開口,也不惱,也不辯,就像陳述一個事實一樣,非常的平靜。
“哦?你父親無罪那誰有罪?”
殷飄飖有些好笑的開口。她知道這事有問題,虞子欽流落青樓楚館,恐怕等的就是一個機會。那她給他個機會又何妨,反正敵人是一樣的。
“現(xiàn)任吏部尚書杜敬,內(nèi)閣閣老姜國英,晏王殷成晏?!?p> 虞子欽一字一句的說道,每多說一個名字,他的聲音就會涼上一分,眼中的恨意也就越發(fā)清晰。
“子欽公子,說話是要講證據(jù)的?!?p> 殷飄飖看著他,正色道。事情事情的始末其實她是可以猜到的,但是這案子當年已經(jīng)結(jié)了,當事人也死了,現(xiàn)在想要翻案,哪有那么容易。除非虞子欽手里有足夠有力的證據(jù),否則即便她是皇帝也沒辦法。
殷飄飖自然是很希望有證據(jù)的,這樣的話這一次就不止能拿下杜敬,還能把姜國英也拉下水。
“有,杜敬手上留有當年他們威脅父親,安排紈绔子弟入仕的信件?!庇葑託J很確定的說。
“他們?他們是誰?”
殷飄飖問道,她自然知道指的是誰,但是她想知道的是威脅前任吏部尚書虞大人具體是由誰來操作的。
“姜國英指示,殷成晏默許,杜敬實際操作的?!庇葑託J說的很清楚。
“你怎么知道?”
殷飄飖挑眉問道,以他現(xiàn)在的處境,怎么會知道這些。
“我在杜敬府上見過那些書信,他也親口與我說過?!庇葑託J看著殷飄飖接著說,“皇上的殷影衛(wèi)拿到這些證據(jù)應該很容易吧那。”
“是很容易,但是朕為什么要這么做?”
殷飄飖笑著說到,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可沒那么容易。
“因為皇上也想扳倒杜敬,皇上自登基以來就一直受晏王一派掣肘,這么好的機會皇上不會拒絕的?!?p> 虞子欽還是那副漠然的神情,即使談論著對他來說這么重要的事情,好像也絲毫沒有牽動他的情緒。
“這的確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但你的信息只是讓我少費了些力氣,實際作用并不大?!币箫h飖看著虞子欽的臉,不放過他臉上絲毫的變動,接著開口:“朕可以再等,把今天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你等不了,你今天被朕叫走單獨談話,這事情是瞞不住的,你覺得他們還會留你?”
殷飄飖不知道姜國英當時為什么會留下虞子欽,即便當年虞大人的罪并沒有牽扯到他的家人。但是俗話說得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陛下想讓我干什么?”
虞子欽直視殷飄飖,他知道殷飄飖的意思,她想要更多的利益。
“做我的人啊?!?p> 殷飄飖半玩笑的開口,滿含笑意的眼神看著虞子欽。
“陛下剛剛給我喝了你的茶,我現(xiàn)在即便不想是你的人也沒辦法了?!庇葑託J斂眉,輕輕開口。
殷飄飖挑眉,“你認為朕剛剛給你喝的茶動過手腳了?”
虞子欽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行了,朕不逗你了,杜敬瀟灑不過明天,你們的恩怨,到時你自己去天牢解決。”
對于虞子欽,經(jīng)過這一番對話,殷飄飖心中已經(jīng)有了打算。
虞子欽聽了殷飄飖的話后稍微一怔,對著殷飄飖行了一禮就退了出去。
“陛下為什么要幫他?”
鳴鸞從頭到尾一直在旁邊聽著,殷飄飖也沒有要避著她的意思。
“誰說朕是要幫他?杜敬對他不一般,指不定他能從杜敬那里挖出來更深的事情呢。”
殷飄飖盯著虞子欽退出去后緊閉的房門,若有所思。
對面的包間。
“陛下派殷影衛(wèi)把杜敬帶到了戶部尚書府,還通知了杜夫人前去?!鳖櫼幌虬g中的兩人匯報著剛剛得來的消息。
“陛下這是要他們內(nèi)部瓦解啊。陳子乾要是知道他一手扶持的好女婿竟然對虞子欽有這種心思,怕是后悔死當初幫他留下了虞子欽吧。”
顧慎的臉上帶著點點笑意,輕呷了口手中的山湖茗。
“他更應該擔心的應該是姜國英的怒火吧?!?p> 景云霽冷漠的開口,臉上一片寒霜,看不出情緒。
顧慎莞爾一笑,并沒有接話,而是轉(zhuǎn)身問顧一:“還有別的事嗎?”
“陛下把虞子欽叫回了包間,在此之前還親手喂了他一杯茶?!鳖櫼蝗鐚嵉幕胤A道。
“親手喂了茶?陛下后來這是怎么了這種事她以前可從來都不會做?!甭牭揭箫h飖給虞子欽喂茶,顧慎顯然是有些驚訝接著又問:“那茶是下了什么藥嗎?”否則這種事她怎么會做。
“根據(jù)觀察陛下似乎并沒有對那杯茶動什么手腳?!鳖櫼簧晕⑾肓艘幌?,回答道。
“她自從上次昏迷醒來以后,整個人都變得不同尋常。連穿衣服也那般奇怪?!?p> 顧慎似是想到了上次去御書房的時候殷飄飖的衣著,再次開口說道。
“衣服?她穿的什么?”
景云霽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卻又因為心里的那個猜測開始釋放冷氣。
薄奚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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