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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妻之前世今生

大漠孤煙直(19)

霸妻之前世今生 擇木選棲 11087 2019-04-16 21:40:00

    大漠孤煙直(19)

  張騫對湖蕁發(fā)了好大一頓脾氣,湖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雖然張騫偶爾會生氣,那也是湖蕁做錯事才會發(fā)脾氣的,

  才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無緣無故亂發(fā)脾氣。湖蕁低下了頭思索良久,復(fù)道,

  大人,湖蕁的確不知自己所犯何事,是湖蕁拖延了回來的時辰嗎?可是湖蕁已然緊趕慢趕趕回來了嗎,

  湖蕁輕輕撩起了微蹙淡眉下的雙眼疊皮,一道類似顯目的結(jié)痂半片的血痕,劃在湖蕁霜白的額鬢旁,微鬢略微遮住了那血痕,因而若隱若現(xiàn),正好撞上了他怒澈的目光,那道血痕引起了張騫的注意,暫壓他的怒氣,他輕步朝湖蕁走來,眼神罔和了許多,

  張騫:“說過多少遍了,你的身體狀況關(guān)乎了我們的行程,若是感染了寒毒又或是其他烏七八糟的毒,誰來給我做通譯?!?p>  我的身體,我的身體一向很好,又是誰傳我身體不好,怎么那么無聊?;卮笕宋业纳眢w一直良好,尤其是誤食了霓蓮果,還有您掰的半顆雪蓮,我的身體就更加好了。興許日后您再有機(jī)會染什么瘟疫還有毒,湖蕁的身體也保證……,

  張騫剜了湖蕁一眼

  湖蕁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咬了咬舌頭,今天是怎么了,我在胡說什么,調(diào)整下思路遂又道,我的意思是就是……

  湖蕁停頓了一會兒,算了還是不說了,今天舌頭打結(jié)還是不要說了,見湖蕁默默不語,遂問道,怎么不說了,如果你不說,那我就替你說得更直白點,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我死你也死不了,是這個意思嗎?我說的沒錯吧!

  他的語氣一點也不像生氣的樣子,甚至有些玩笑的語氣。

  既然大人都猜出來了,我還隱藏什么。

  “我的意思是……其實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了,可是湖蕁實在是要向大人抗議一件事,大人為何無故亂發(fā)脾氣呢?正所謂氣大傷肝,肝解周身淤積之毒素。所以大人日后還是少發(fā)脾氣,雖然說大人大病不死,必有后福但是也得注意保養(yǎng)身體,這樣才有命享日后的福。湖蕁是為了大人的身體好,才斗膽向大人抗議的。因為大人是我們的豬心骨,不是是主心骨?!?p>  張騫:“我發(fā)脾氣我發(fā)脾氣了嗎?你……你又差點給我繞進(jìn)去了,雖說額鬢旁的血痕是小傷,但是也足夠給予那些病邪空間感染,”湖蕁輕輕摸了摸額鬢,

  后知后覺嘶了一聲,哎呀大人好像我的額鬢真得被枝椏樹岔子刮傷了,但是我敢保證絕對不是我自己故意以身犯險的。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張騫嘆了一口氣,道,

  何時才能小心些,讓我省些心你過來。他皺著眉頭好似兇巴巴,其實眉宇間盡是那潺潺如流水般的柔情,湖蕁乖乖地過去了,張騫從他的那脫漆風(fēng)干的小寶匣托了出來,里面有許多瓷盒大大小小的,湖蕁知道那是張騫從長安帶來的匣子,是張騫的母親給他做的,因為有太多盒罐了,看得湖蕁眼花繚亂了,張騫從琳瑯滿目的瓶罐盒中熟練地找出了一個瓷盒,翻開蓋蓋一掀,

  湖蕁整個人都陶醉在香澤玉膏汾汾當(dāng)中了,這個盒子里的香膏好香,湖蕁醉熏熏地問道,“大人這是什么??!跟女子臉上搽的香膏一樣溫潤細(xì)膩,而且有種淡淡的玉石錦氣息,”

  湖蕁托著腮似喝醉酒般,張騫將那擰開蓋的盒子遞到了湖蕁面前,“這是一種傷藥,你自己點蘸一丁點蘸在傷口沿,女孩子額鬢總是顯目的,要是留疤就不好看了?!?p>  嗯,怎么只余下丁點了,張騫自然道,用多了可不就少了嗎?湖蕁驀然回悟,心中忽然泛起了一陣酸,受傷的次數(shù)多了,膏藥可不是少了嘛,

  湖蕁的右手不大靈活,右手蘸的香膏差點點到眼瞼旁邊去了,哎呦了一聲,張騫見湖蕁粗手笨腳的,十分地嫌棄,“算了吧!還是我來幫你吧!”

  張騫的潤香右指欲點入香盒,然又頓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放下。匆匆地架過了一燭臺,燭火還未湮滅閃爍著微弱薄如紙的光芒,他這是要做什么呢?只見他挑出一些香膏,放在了燭火旁烤,香膏一遇火散發(fā)出的香息更加純粹,他說最近記憶不大好,香膏應(yīng)當(dāng)經(jīng)由燭火烤制更為奏效,他竟然忘了。他悉心地轉(zhuǎn)動蘸香膏的食指,凝察火苗食指又轉(zhuǎn)了一圈,他食指有一處燙傷想來也是意外來源于此,

  他那溫柔的指尖覆于湖蕁的額鬢,他的手指很潤很潤很軟和,像烘烤過后的棉花給湖蕁按摩似的,湖蕁不敢動也不敢說話,盡情地享受這難得的時刻,房內(nèi)暖乎乎的香氣陶醉著她,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睡著了。

  “好了,莫沾水?。 焙n如夢初醒,張騫言歸正傳,“聽說你們劃斷了小鎮(zhèn)里的路是嗎?,把別人的路刨得亂七八糟的。你說說是誰的主意,說”

  湖蕁還滿肚子氣呢!搞破壞這是完全不成立的,天大的冤枉大人,我們是幫他們修路,況且破壞路與我們是沒有半分好處,路壞了我們的行程不就耽擱了吧!我湖蕁雖然不懂道理,但是我絕對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托咱們的后腿的,我吃飽了撐得嗎?看來是有些人故意生事端,且讓我瞧一瞧看我不打得他們滿地找牙,湖蕁惡狠狠地回答倒也不是針對張騫,只是惱火有些人,不但不知恩報恩反而反咬一口,實在是氣人。

  見湖蕁怒氣沖沖張騫一把攔住湖蕁,和言道,

  得了得了,我還能不相信你們嗎?只是他們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我們是客人暫時居住于此,當(dāng)?shù)厝苏疑祥T來了,對或錯總得給人一個說法不是,再說你這身板去尋他們評理,一拳就撂倒了,你連他們的一根頭發(fā)絲指頭都碰不了,

  說話間明亮的眸瞬間詼諧,他嘆了嘆氣,名為大漢使臣威風(fēng)凜凜,實則到了他人的國土也得照樣低調(diào)做人做事。相隔千萬里的故國是幫不了我們寸許的,一路來你也瞧見了,有友好的也有不友好的,我們的目的終究是尋找大月氏國,而不是與西域各國交惡的,有些紛爭能避免就避免吧!。偶爾吃一些啞巴虧也是難免的,就算有的時候被冤枉,也得打碎牙嚼爛了咽下去,我倒是不難為只是你們委屈了。

  冒險家是有多么得不易,偉人的背后是一本三天三夜也翻不完的心酸史。小忍而大不忍,湖蕁佩服得五體投地。但是湖蕁豈是那能肆意讓外人潑臟水之人,倘若不找出真正壞路之人,他們都會認(rèn)為是我們中原人行端不正,不僅會敗壞大漢威名遠(yuǎn)揚(yáng)的名聲,更會壞了大人的名聲,按上個協(xié)管下屬不利之瀆。那一字一句一行都是要記入史記的。因而勸慰張騫寬心,

  “大人你放心吧!此事我們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我會讓他們收回對我們潑的臟水。”張騫不做回應(yīng),些許片刻,道,

  若是要查我可幫助你們一臂之力,湖蕁就知道張騫不是那逆來順受的性子,明里礙于面子不敢與人沖突,暗里卻打算計劃著,老早就調(diào)查清楚了,

  湖蕁按照張騫給的線索,與許凝之暗自躲在一隅角,一同窺視著不遠(yuǎn)處翻亂的石子路,捂著臉的湖蕁指著前方坐在數(shù)枝梅墻角的一個花展模樣的女人,

  “瞧,那就是真相,大人說過了當(dāng)夜那群人翻石子路,就是她讓她父親指使的,

  許延凝之:嗯?原來大人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清楚,許凝之側(cè)目而視,

  湖蕁回道,”你還好意思說,說到底還不都怨你,藍(lán)顏禍水,怨你長得過分出采,把她迷得七葷八素的,人家想與你說話,你偏偏不搭理她,她才故意嫁禍栽贓的。吸引你的注意力的,你要是肯給她一個笑,說不定她就不會,為難我們了,反正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讓她替我們澄清,我們不要求她承認(rèn),只要讓她收回自己的話就行了,這事皆因你而起,所以也得你解決?!?p>  許凝之拉苦了臉,扭扭捏捏地,”又得讓我出賣自己的色相,長得好也是我的錯嗎?“嘖嘖嘖,湖蕁眼都綠了,強(qiáng)憋著一口欲將噴發(fā)的怒吼,吞了好幾口碎牙,懶懶道”那你就學(xué)吉麗帶面紗,將你這禍國殃民的面容遮蓋起來,不就成了。你要是想,我回去與吉麗說上一聲?!?p>  后來湖蕁就后悔”夸贊“他了,他越發(fā)得扭捏,自負(fù)了。

  湖蕁就是看不慣許凝之這副,明明心里開心地上天入地,卻還故作矜持的模樣,嗷得一聲吼了出來,那花展少婦嚇得手里的瓜子散了一地,自語道,”這大白天的狼又在叫了,真煩人我的瓜子都撒了一地,“那少婦起身回房又去拿零食,湖蕁捏了捏許凝之的耳朵,道,

  ”我不管你使出渾身解數(shù)都得把她給我搞定,聽見沒有,咱們的聲譽(yù)能否鵲起都在你一個人的肩上了?!?p>  許凝之:”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放心看我的,全天下的女人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逃出我的掌心的,還有我的這雙眼。說話間向湖蕁拋了一個媚眼,

  記得你欠我一個番薯,事成之后一顆烤番薯最好是燒焦的。“他遠(yuǎn)遠(yuǎn)地往少婦那兒走,湖蕁也不知道他為何對,那烤番薯情有獨(dú)鐘。烤鴨烤魚烤雞各擺了一桌,他偏偏就選那焦黑如炭無人問津的烤番薯吃,

  那少婦從房內(nèi)出來迎面一見到,心心念念的許凝之,害羞地一下調(diào)轉(zhuǎn)了臉,整理了一番妝容衣飾,臉上倆旋淺淺的酒窩,笑巖巖地說了一句好巧,站在遠(yuǎn)處洞察一切都湖蕁心一喜,魚上鉤了。那少婦低著頭拽著衣角,其實認(rèn)真來看這個少婦也是好看了風(fēng)姿綽約,湖蕁見事半功倍也就溜之大吉了,這讓他們自由發(fā)展,

  這個小鎮(zhèn)是到達(dá)姑墨國的必經(jīng)之路。小鎮(zhèn)盛產(chǎn)沙棘果,沙棘果像一顆顆小珠子拼接而成很是精巧,也是湖蕁幾個月來吃到唯一有顏色的果子,

  此時的小鎮(zhèn)已然入春萬物復(fù)蘇,只是因為小鎮(zhèn)處于沙漠地區(qū),偶有幾隅角胼鋪青荇卻也是屈指可數(shù)。更別說能見到南國花紅柳綠,柳枝抽枝芽雀鳥相鳴,布谷鳥呼農(nóng)更迭之景,因而感覺不到四季更迭顯著變化,風(fēng)俗與中原相差得越來越遠(yuǎn)了,語言也有些大同小異,幸虧有姑蘇國王慷慨贈予的西域翻譯大全,

  湖蕁方能應(yīng)付,湖蕁閉著雙眼漫步于沙海礫石中,沙子綿軟無比踩在綿沙上無比地踏實,一路走來她想著如果有一天能夠回到大唐,自己一定要再走一遍絲綢之路,那個時候應(yīng)該萬國臣服于盛世大唐,想來游歷西域各國應(yīng)當(dāng)不會舉步維艱應(yīng)該是暢通無阻吧??粗^往密切的駱駝商隊,駝鈴鈴鈴在響,是多么脆耳。那個時候她會無比自豪因為在這場偉大壯舉之中,她湖蕁是其中的一份子,

  后世的光輝也離不開她的貢獻(xiàn)。沙風(fēng)吹了過來,掀起了湖蕁翩翩衣衫湖蕁穿了一身橘幾乎與周圍融為一體,像周圍隨風(fēng)沙移動變化起伏綿延的沙丘,它們是自然筑架起的一座堡壘,不屬于任何人,也不是任何人的作品自然便是最優(yōu)秀杰出的設(shè)計師,湖蕁褪開了鞋襪,赤足踏于綿沙之上陷入沙堆的感覺。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她忍不住想奔跑,跑到自己沒有力氣。風(fēng)還是沙沙得吹,

  她整個人都快騰飛起來了。嗯?她突然頓下腳步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不遠(yuǎn)的沙丘,一連片輕薄的揚(yáng)沙霧,像吉麗臉上的那層薄薄的沙巾,浮在了沙丘上空。忽然凝成了一條天際線,向更遠(yuǎn)的地方闊散去。湖蕁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是從未有過的無華質(zhì)樸無需任何修飾,雖然她整日與沙丘作伴,與孤雁為伍,但是此刻致遠(yuǎn)寧靜的沙丘,它是頭一回見。它為自己表演只為自己,

  連綿沙丘無窮盡,浩瀚大漠不見邊。這一片沙一片丘,千萬年都是如此,沙還是這里的沙。而那世人輪回已然幾百,苦澀甜辣滄桑已然歷盡,苦淚、血淚數(shù)不勝數(shù)。這真是又悲傷又震撼的感覺,興許自己在此種下一顆幼樹,有朝夕待自己回長安重新來此是否,還能見到老朋友,與老朋友敘一敘久呢?雙手拂過那干涸的樹皮,往事如煙般隨風(fēng)而去,還是記憶猶新。興許自己一輩子都回不去了,苦澀又悲哀的酸澀隨著,體內(nèi)滾燙的熱血沸騰,流下了感傷的一滴沙淚。

  ”湖蕁,湖蕁,“嗯!湖蕁猛然覺醒,風(fēng)沙沙作響,四面八方的風(fēng)吹向湖蕁,那迫切呼喊的聲音跌入了深淵,再也尋不得了。許是遠(yuǎn)方的人在呼喊自己丟失的羊,又或是喊貪玩的孩子回家吃飯,誤聽也未嘗可知。湖蕁開始羨慕起那能回家吃上母親親手做的熱飯的孩子了,真好還能吃上,

  駱駝上的小男孩騎著駱駝慢悠悠地散步,見到了湖蕁,便停了下來。湖蕁望著那男孩的眼睛,似火般的深眸,迅速點燃四周,駱駝的駝峰橫了一把胡琴那把胡琴是嶄新的,想來是父母剛買回來,剛別上的。湖蕁小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父母買了新玩具著急顯擺。

  姑墨的男女老少都會彈胡琴,那都懸的胡月勾勒起了胡夜孤煙,荒漠燃起的孤煙它直直地往天上竄,竄到了九重天。路過的仙子收集那孤煙織成一片橪榷的云霞,于是就有了西域的多變的天。他們能歌善舞,吹的曲唱的歌能將憩宿的鳥兒給哄下來,跳的胡璇舞能旋起小沙旋。湖蕁凝望著那把胡琴出了神,不自覺地笑了笑,

  那駝背上的男孩,像策馬奔騰的草原汗子勇猛地跳了下來,湖蕁多慮地替捏了把汗,因為他實在是太小了。那細(xì)胳膊細(xì)腿,突然瞪下來恐怕會像枝椏樹咔嚓折斷。但是事實證明了是她多慮了,那孩子身手矯健,身子一翻就從駱駝背上地英姿風(fēng)發(fā)跳了下來,展臂想接住他的湖蕁撲了個空,遂又迅速坐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塵。

  他望著湖蕁眼里先是漫漫異樣的目光,看的湖蕁抓耳撓腮的,湖蕁摸了摸自己的臉蛋,莫非是自己相貌異然,嚇著孩子了嗎?那孩子紅撲撲的臉蛋仰視著,與他駱駝一般高的湖蕁,陽光正好射在他那茶色的瞳孔,

  像一顆普洱茶石般亮閃的寶石一般,后又是一臉天真無邪地望著湖蕁。那孩子因為是第一次見到湖蕁這般的中原人,而且長相與他們有些迥然不同,他自然是會畏懼的,他頓了一會兒,并不敢上前與湖蕁說話,遂往后倒退幾步,欲瞪上駱駝,與湖蕁分道揚(yáng)鑣,”等一會兒,“湖蕁喊住了他,一聞湖蕁說姑墨話,男孩一下就不慌忙了,距離一下拉近了許多。與湖蕁主動聊天,男孩的名字翻譯成漢文叫忽孜,諧音與虎子頗為相似,仔細(xì)一瞧他的峨眉痕好似真得連成王字,男孩是放駱駝之人,

  家里養(yǎng)了一大群駱駝,兄弟姐妹輪流放駱駝,今天輪到忽孜。忽孜的眼角有一塊疤,湖蕁問他是怎么傷的,忽孜說是兄弟姐妹太多爭搶食物而制的,這塊疤湖蕁突然有些羨慕,有兄弟姐妹真好,能吵吵鬧鬧家中也不至于冷清似冰窖。湖蕁很快與忽孜熟絡(luò)起來了,通過他她了解到了一些姑墨的風(fēng)土人情,

  他還與湖蕁說他家有幾口人,父母是從事于倒賣香料為生的,湖蕁從未謀面的一個放駝的小兒郎,忽然讓湖蕁心疼起來。他是如此得懂事體貼,他的父母一定為擁有這樣的兒子而驕傲,那忽孜從破破舊的小袋兜里,神秘兮兮地掏出了一塊粘糊糊的東西,橙黃色的還有一股酸味。直沖人心脾,那酸估摸著能酸倒了一排牙。

  ”給你你嘗一嘗,好吃的“盛情難卻湖蕁捻起一小塊,獲得了意料之外的驚喜,好吃真的很好吃,酸酸甜甜還有些乳酪的香氣。他慷慨地請湖蕁多吃了幾塊,湖蕁也毫不客氣多吃了幾個,可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湖蕁自然不能白吃忽孜的東西,她送了忽孜一塊中原絲綿,如果她母親喜歡的話可以轉(zhuǎn)送給她,要不是因為時間的緣由,

  湖蕁真想接受忽孜的盛情邀約,到他家坐一坐,他戀戀不舍,湖蕁不知道忽孜已然把她當(dāng)成了朋友,分別是殘酷的,尤其是對于孩子來說,湖蕁在他眼中是善解人意的大姐姐,與他長得不一樣卻是十分和善的大姐姐,他說,姐姐還能再相見嗎,而湖蕁卻說,孩子有緣自然會相見的,她催著孩子趕快回家。

  因為天越來越暗了,到了終將臨別之際,他問湖蕁是那里來的,湖蕁念了念只道,她是東方來的。除此之外再無他話,小小的身子久久不愿離去,小手攥著來自東方的禮物,她站在了高高的山丘,湖蕁的身影已經(jīng)漸漸消失在他的視野中,匆匆的一面之緣,他的心底萌生了一個夢想……

  踩著夕陽西下的映照余光,蘩出了天際現(xiàn)下是午時,可是天已經(jīng)黑了一大片。湖蕁回了小鎮(zhèn)。許凝之在門口迎接他,他靠在了一顆枝椏樹下,只穿了薄薄的一件費(fèi)蟬翼內(nèi)夾襖,吹散的頭發(fā)落魄地躲風(fēng)。悶悶地樣子,許凝之的側(cè)面瞧上去是十分順眼甚至有些瀟瀟,珍珠般的光澤削滑過他的臉頰,凜冽寒風(fēng)中凌亂的飄浮發(fā)絲,倒有一番行俠仗義大俠的味道,只差一把胡刀如此就完美,天下無敵唯我獨(dú)尊,

  湖蕁二話不說快步趕腳上前,趁其不備,先發(fā)制人反扣許凝之的雙手一把手掐在了許凝之手掌與脖頸中間只勉強(qiáng)只能容下一絲一縷氣息的空隙,霸道女匪的模樣,”威脅“道,快點拿出錢來,不然的話,我就讓你有來無回,隨后發(fā)出一陣邪惡的笑,哈哈哈。湖蕁故意壓低聲音,嚇唬許凝之的。

  他看似早已看出了端倪,松松懶懶道,錢沒有,那你就殺了我吧!反正我覺得活在這個世間太痛苦了,如此我倒是要感激你呢?湖蕁輕咳了一聲,暗想,

  這小子成天嘻嘻哈哈的,心寬體瘦,有什么煩惱的,閑的。你能有什么煩惱,我一日三餐吃不飽,運(yùn)氣好的時候也是有一餐沒一餐的,你能有我慘有我寒涼嗎?許凝之亦嘆息道,

  物質(zhì)都是庸俗的,我寧愿吃不飽,你可知道擁有一副絕世容顏是一件多么煩惱的事情嗎?所有圍著你的女人只看得到你的外貌,而你的內(nèi)涵文采她們卻視若無睹,你說我失不失敗?困不困惑呢?絕不絕望呢?我都不想照鏡子了,因為我怕我自己難過。

  湖蕁又覺好笑又覺得好氣,一把推開自戀的許凝之,破口大笑,你夠了,你一早就認(rèn)出了我對吧!故意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的是嗎?逗我笑的是嗎?許凝之遂打了一個響指,

  答對了,原來你還不是太笨,湖蕁攥緊許凝之的衣襟,駁道,我告訴你,我從來都不……笨,

  許凝之撫笑道,是,你從來不缺腦子,可是你缺心眼。湖蕁麻木了一陣遂迅速轉(zhuǎn)移話題,問那少婦之事處理得如何,許凝之哼然一笑,拍著胸脯胸有成竹道,我一出馬那自然是馬到成功的,

  我說過了沒有哪個女人能逃出手掌心。許凝之說的話向來問題不大,但是唯獨(dú)這一句湖蕁不大喜歡,因而反駁道,什么叫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女人又不是獵物,況且天下的女人千千萬萬,莫非都是俗不可耐的,只看中那皮囊外表的嗎?為此食不下,夜難寐嗎?也未免太夸張了吧。

  湖蕁莫名的火氣一口堵住許凝之的咽喉,他沒有想過這句話會引來湖蕁的反感,遂改口道,行了行了,我下回不那么霸道還不行嗎?那你說你希望我怎么說呢,

  湖蕁:”算了,這么冷的天氣就你一個人站在這里等我嗎?“許凝之搖了搖頭,道,不是的,之前我和我的影子一起等的,直到最后一縷陽光撤回,他才不耐煩地離開。所以你的烤番薯呢?不要給我嗎?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是一口飯都沒吃等著你呢?等著你的烤番薯。你可是不能食言啊!我已經(jīng)預(yù)備好撐死自己了,特意餓得前胸貼后背。屆時,你們誰也別攔我。

  一團(tuán)魅影漆黑下浸潤了點點墜落繁星的天空,那爍點星辰似耳爍耀墜的墜珠,婆娑清影起舞,蕭瑟風(fēng)波涌起,胡啦卷起。白日里的胡琴聲駝鈴聲縈繞于沙漠之上,真好,夜里還能聽到胡琴駝鈴的聲音,我告訴你今天我看到了一個男孩,他……,”啊?許凝之緊張起來,

  你居然丟下我與一個陌生男子約會“湖蕁懶懶散散道,

  ”啊什么啊,嚇我一跳還是乳臭未干的小娃娃,

  許凝之放心地哦了一聲,

  湖蕁:你的腦袋里裝了些什么,我今天從她的口中打聽到了一些有關(guān)姑墨……“聲音越來越小,升到天街幾乎聽不見天上的星辰與玉蟾窺視著并肩前行偷摸說著悄悄話的兩人,為其照耀前方坎坷的路。裹成了兩團(tuán)粽子的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迎風(fēng)而去,夜深了……小鎮(zhèn)的嬰孩啼哭不已,母親唱著搖籃曲,耐心哄著焦躁不安難寐的幼孩,直到天際翻出了眼白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沉睡的大地母親身上,……日復(fù)一日,

  姑墨城內(nèi)繁華,是張騫等人遁入西域國度最繁茂祥和的國度了,城門一共分為三層忽孜說過,因為姑墨是位于西域腹地多沙塵,乃是風(fēng)、沙塵暴眷顧,雨鮮少問津的國家,所以不得不設(shè)立層層關(guān)卡,以此來抵御風(fēng)沙,這么一座沙塵彌漫覆蓋灰朦之城,姑墨城的街巷遍布了買賣羌桃、香料、棉花的商鋪,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湖蕁,許凝之先張騫一步進(jìn)城打探消息,皆為張騫順利入城做打算,湖蕁拽著許凝之、吉麗,因為風(fēng)沙太大所以,倆人帶著吉麗做的面紗蒙住了臉,一路走來吃吃喝喝,走走停停也是十分愜意的。姑墨城內(nèi)的東西真是檳榔滿目,湖蕁等人入了當(dāng)?shù)匾患冶∑で继疑啼?,那羌桃老板是中原人,湖蕁一進(jìn)門就看見了因而覺得特別親切,但是湖蕁并沒有亮出自己的身份。

  因為羌桃一捏就碎根本不需要費(fèi)多大的勁,而且又好吃又補(bǔ)腦,所以湖蕁對薄皮羌桃的鐘愛可不是一星半點,是漫天星。湖蕁摸了摸地上一攤大小不一的圓滾滾的羌桃,就像見到了自己久違的家人一般,狠不得將他們都裝走。見湖蕁等人衣著華麗,那倆撇胡子的老板以為來了大客戶,興奮地捏開了兩三個核桃,許凝之頓然驚愕,如水般的眼瞼也閃過一絲驚措,唯有湖蕁吉麗見怪不怪拍手叫絕,

  好好好,一連叫了三聲好。只見那血肉腦袋狠狠地砸在了杵立羌桃的桌上,咔嚓咔嚓咔嚓,三個羌桃依次裂開,露出了一顆顆完整的肉。許凝之目瞪口呆,唾液也梗在了脖頸兒,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許凝之是第一次見到羌桃,

  許凝之拉著吉麗,道,”現(xiàn)在做一個生意也是不容易,不僅要賣力吆喝,還要以命相博實在是不易不易。待一會兒多賣,也算對得起他這一出表演了。反正大人今天給咱們的任務(wù)就是吃吃喝喝,盡情地瀟灑。吉麗趕緊勒緊了錢袋,直接打消了許凝之不勤儉的念頭,吉麗剜了許凝之一眼,

  “你是不當(dāng)家不知茶米油鹽貴,想盡情揮灑,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你知道大人為什么讓我跟著你們出來嗎?就是為了防你。湖蕁我是放心,但是你這個敗家貨,我可是不敢保證?!?p>  “老板,你們這里的羌桃多少錢一斤?”那兩撇胡子的老板捏了捏胡子眼珠子轉(zhuǎn)動了一下,打量起湖蕁,雖然湖蕁蒙著紗,但是口音一聽就不是本地人,因而想大肆敲湖蕁一筆。毫不客氣得伸出了一雙手,嚇得湖蕁放下手中的羌桃。

  隨后一只手拍在了那老板的桌上,砰的一聲本就經(jīng)久失修的桌子瞬間碎成了渣。湖蕁吼了過去,“你以為我們是外地人,就想敲詐是嗎?我實話告訴你,我們是你們姑墨城的貴客,想狠狠宰我們一頓,你也未免宰錯人了吧!”那生意的人最忌諱的就是早上鬧事的客人,一日之計在于晨,一日之財也在于晨,沖了老板的財運(yùn),老板可是不讓的。那老板面相惡煞兇神,就像喜案頭殺豬的人一般,磨刀霍霍向豬羊的雷厲勁。

  那老板和氣瞬無,頓時是紅眼黑臉比那鍋灶灰還要黑,就在湖蕁以為他要與她單挑,拳拳相遇之際,他卻伸出他那粗短龜裂的手指,指著湖蕁的鼻子,撫著腰抖著手罵,

  要死了要死了,你不買我的羌桃可以啊!可是你怎么可以砸碎我的聚寶桌,我這么些年能在這里安身立命都靠著他呢?我告訴你小姑娘,你死定了你就等著坐床穿牢底吧!

  隨后那老板往地板上那么也一跪在了地上呼天搶地捧著碎砸往懷里捂,十分悲切。不知道的還以為湖蕁傷財害命。說話間已然有不少人看熱鬧的圍了過來,人越聚越多初春的寒涼瞬間全無,而是眾人的指點。吉麗感覺事情不對勁,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說話間便要拉著湖蕁離開,

  結(jié)果就被人攔了下來,明晃晃的刀架在了脖子上,嚇推了眾人,湖蕁才不怕呢,抽出斐塔濟(jì)贈予的那把佩刀,本想嚇唬他們別讓他們輕舉妄動的,只能說斐塔濟(jì)的那把刀刃太過于鋒利了,一起一落唰得一下劃破了老板手臂的肌理,那紅彤彤的血滋得濺了出來,隨后血像沸騰的巖漿咕嚕嚕得往外冒,那老板又是個極其怕死之人,

  老板:要死了要死了,流血了。

  血一濺迅速暈死了過去。湖蕁的脖頸都是生硬生硬的,

  完了本來想給大人買幾斤羌桃補(bǔ)補(bǔ)腦的,現(xiàn)在又要給大人添麻煩了,湖蕁預(yù)測了一下那老板必然是要狠狠抽我們大人一頓筋一層剝皮,才有可能放自己走了。想著自己又給大人添亂了,湖蕁的眼淚猶如洪水猛獸般泛濫成災(zāi),嗚嗚嗚地哭了起來,那倒地的老板坐了起來,我受傷了我流血,你哭什么個勁?。?p>  湖蕁得知自己受騙了,迅速擦干淚怒斥:好啊,你敢詐我。

  后來圍上不知前因后果的微眾,見那老板身邊有幾個持刀的伙計,以為老板強(qiáng)搶民女,紛紛朝老板吐口水。

  “不是我的錯明明是她,是她砸碎了我的案桌,是她你們怎么幫她了呢?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行嗎?”然而老板越解釋,湖蕁越一言不發(fā),民眾就越相信湖蕁民眾的憤怒越高亢,一挎菜籃買菜的婦人,啐了老板一口,“你配得上人家姑娘嗎?快些向人家姑娘道歉,要不然我們就砸了你的店鋪,把你趕出這姑墨。”

  一人起哄眾人忿忿不已,聲音蓋過了老板的辯駁聲,無論老板如何解釋那民眾就是不聽,認(rèn)為自己眼中的便是真相。忿忿攢動的人群憤怒的聲音越來越大,以碾壓的態(tài)勢朝老板身上碾壓了過去,知趣的店鋪伙計,快速走到自己老板的身邊,扯了扯自家老板的衣袖,道,“老板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要是惹得大伙不爽快,這咱們還能在姑墨立足嗎?低一低頭彎一彎腰,算咱們今天倒霉,求那姑娘與她商榷商榷。”那老板捂了捂自己滴答流血的傷口,

  想了一會兒,事情可不能再發(fā)酵下去了,若是再發(fā)酵下去,店鋪都得讓人給掀嘍。那店老板咬了咬牙,低聲下氣地向湖蕁道歉,湖蕁干脆坐到了地面上,手指向老板勾了勾,老板俯首帖耳過來,“

  你獅子大開口敲詐外地人,要是下一回讓我發(fā)現(xiàn)了你價格不公。你知道我哥們說的,我們有王室裙帶關(guān)系,要是我們進(jìn)宮隨便向陛下提一提不過是幾句話的事,對了你的店鋪叫什么來著呢?我瞧一瞧?!焙n還未瞧,那店鋪老板嚇得是磕頭就差喊祖宗了。

  “姑娘,姑娘,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在太歲頭上動土。還望姑娘大人有大量,我做的是小本生意不容易,上有八十歲的老娘,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兒要養(yǎng),都靠這小本買賣養(yǎng)活呢。除了剛才姑娘說的條件我答應(yīng)以外,姑娘想要多少羌桃我都給您,只求姑娘原諒我給我一條生路?!?p>  老板瀲收了刁鉆戾氣嘴臉,誠惶誠恐地跪在湖蕁面前。湖蕁冷冷地笑了笑拍了拍肩膀上的土,嘆了一口氣細(xì)語,道,唉,你真給中原人丟臉,還有你的羌桃我吃不吃,吃了你的羌桃不是補(bǔ)腦子而是會拉低我的智商。湖蕁話不多說遂起身,扒開層層疊疊的人群,領(lǐng)著吉麗一同離開,消失于茫茫人海,身影殆盡眾生蕓蕓之中。

  許凝之:“你干嘛便宜他,就應(yīng)該讓他們把店鋪給拆了才好?!币宦飞系脑S凝之依舊忿忿,喋喋不休,甚至咬牙切齒的。吉麗勸道,為了這樣子的人傷了身子不值得,算了湖蕁自然有湖蕁的道理,得饒人處且饒人。想來有湖蕁的威令,他以后都不敢敲詐外地人了,

  許凝之亦道,那咱們是接著走嗎?還是出城。畢竟天色也不早了,所以……。

  湖蕁順著接道,那自然是出城了,只是我沒買羌桃回去,有些可惜。說到羌桃許凝之好奇問道,湖蕁,我感覺你好像很熟悉羌桃的樣子,我們連羌桃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你不僅知道連它怎么吃都一清二楚。湖蕁:

  “吉麗與我說過的,對吧!吉麗,湖蕁對著吉麗擠眉弄眼,吉麗點了點頭。湖蕁亦道,況且我了解西域特產(chǎn)的野路徑比你多行嗎?反正我比你博學(xué)就對了嘛!你以后多讀些書,就不會大驚小怪了?!?p>  許凝之:擾來繞去還是嫌我肚子里沒墨水,不能與你談天論地吟詩作對,要是我知道有一天會遇見你,我一定考一個狀元再隨大人出使西域。一對白發(fā)蒼蒼在姑墨定居許久的匈奴夫妻,他們十指緊扣恰好從兩人身邊路過,見倆人斗嘴,

  杵在一旁發(fā)笑眼里全是星星,老婆婆推了推身旁的老公公愛意滿滿道,真是天生的冤家,你從前就是這樣與我斗嘴的,斗著斗著斗到了一輩子。老公公捏了捏老婆婆皺巴巴的臉,一臉疼愛道,

  你當(dāng)初還不喜歡我呢?要不是我窮追猛打,死皮賴臉。你最后能被我感動嗎?老婆婆會心一笑靠在了老公公的肩膀上,幸虧你沒有放棄我,不然我就要錯過你了,行了別貧嘴了回家?guī)O子吧!老公公接著道,不過你的眼光可不怎么好,我的眼光才好。老婆婆笑著笑著眼睛快瞇成一條縫。

  咔嚓門牙掉了下來,正欲彎下身子來撿,老公公阻止了,道,“你的牙向來都是由我保存的?!眰z個年愈古稀之人,含笑踏上了曬滿金光的回家之路,因為他們說的是匈奴話,許凝之就在旁邊聽的是一清二楚,他的手激動地都快撓出血了,他詼諧的眼神重新點燃了希望之光,是的沒有任何事是恒心所克服不了的,

  賣香料了,賣香料了,一對夫婦輪著吆喝,倆人喊得嗓子都啞了,嘴皮也都磨出血來了。那對夫婦衣著簡實,看樣子生活過得有些貧苦。更湊巧的是那夫婦的眉眼隱約像極了沙漠上的駱駝兒郎,爽朗的笑聲,幸福感滿滿的倆個淺淺酒窩,讓湖蕁想起了駱駝郎忽孜,忽孜說過他的父母是以進(jìn)城倒賣香料為生的,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確定那對素樸的夫婦,就是忽孜的父母,但是湖蕁依舊想盡一些綿薄之力,興許他們家也有像駱駝郎一般的活潑開朗的,拉的一手好胡琴的好兒郎。湖蕁摸了摸兜,拿出了一些錢,攬住了那對夫婦,

  那女主人見湖蕁徑直朝他們走來,不由得激動了起來,眼中似乎閃出了水晶,湖蕁是他們一整天的第一位客人,她怎能不激動呢!

  女人客氣:“姑娘可是要看一些什么香料?我這里各種香料一應(yīng)俱全,你可看一看?!焙n抓起了一把干果子香料,嗅了嗅,這種香料湖蕁倒是從未見過,湖蕁對香料不大感興趣,所以不大好逛香料市場。但是她敢肯定當(dāng)?shù)匾欢ㄓ泻芏嗟胤接匈u這種干果子香料,那女主人熱心得搓了搓干果子,真正的香油精華才溢出來。就像西域姑娘臉頰上擦粉的香味,甜甜的香香的且不油膩。

  “喔,真得是好香,我從來沒有聞過如此香的香料,老板娘你裝些干果子香料,另外我問一下這促進(jìn)睡眠的香料有哪些呢?有的話也裝些起來吧!”買完了香料,那老板娘還慷慨得送了湖蕁幾兩的小羌桃,歪打正找買香料得羌桃。雖然路上遇到了些不如意的事,好賴也是滿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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