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鏗執(zhí)意不用崔大牛的這些家伙事兒,堅持用自己的破天穿云砸坑鏗鏗鏘鏘槍,畢竟這叫破天穿云“砸坑”鏗鏗鏘鏘槍嘛。
就聽咚咚咚,砰砰砰的聲音從昏暗的大殿中不斷傳來,金龜子的困守大陣,頭一次迎來了拆遷隊。
四人連挖帶砸,不一會兒就搞出個大坑來。
馬面樂道:“老大就是厲害,這么下去,不出十日,咱們就能挖通了這高空陸地,成功脫困了?!?p> 牛頭道:“沒出息的玩意兒,怎么總想著脫困,咱們是追殺人家來了,記住沒?”
馬面問道:“追殺?咋追殺?這不是往下挖呢么?”
崔大牛道:“那就往前挖呀?!?p> 馬面問道:“往哪個方向?”
崔大牛道:“當(dāng)然是大殿中央方向?!?p> 馬面瞅了瞅,癟嘴道:“這豈不是和那通道是一個方向?!?p> 牛頭用肩膀撞了一下馬面,道:“聽老大的話,干活!”
牛頭馬面哼哧哼哧地繼續(xù)干活,崔大牛略有所思,沙鏗走了過來。
崔大牛見沙鏗過來,道:“讓你見笑話了?!?p> 沙鏗道:“哪有,你的這兩個兄弟真有意思。”
崔大牛道:“他們兩個呀,呵呵,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最好的朋友了,諷刺的是,都不是人?!?p> 沙鏗道:“用得著分得那么清楚么?你看金沙界,沒有了木靈族,沒有了水族,也就沒有了生機,這世界需要每一個生命,這世界就應(yīng)當(dāng)是包容的繁多的?!?p> 崔大牛道:“得,又來一個愛給我上課的,話說我上輩子最不愛上課?!?p> 沙鏗問道:“上輩子?”
崔大牛道:“等有空再跟你講吧,對了,有些話呢,你也用不著太過于當(dāng)真,我那天……”
沙鏗道:“必須當(dāng)真!若使者自己都不當(dāng)真,難道立志要幫我們打垮金鑾殿,重建美好家園也是說說而已么?”
崔大牛道:“當(dāng)然不是!”
沙鏗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何況你是仙界使者???”
崔大牛道:“其實我并不是仙界使者?!?p> 沙鏗道:“我不管!從我見到你的第一刻起,一直到現(xiàn)在,你都是仙界使者,而將來我們?nèi)〉昧藙倮羞^夫妻大禮后,我不管你是誰,你就是我的丈夫?!?p> 崔大牛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忽然想起了前世流行的一句話,道:“我們老家有一句話,叫做何苦為了一棵樹,舍棄了正片森林?!?p> 沙鏗眨了眨伶俐的雙眼,好像沒聽懂,問道:“你是指,木靈族么?”
崔大牛愁死了,感覺他們的溝通簡直隔了個大障礙,道:“哎,咱們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沙鏗道:“對呀,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嘛?!?p> 崔大牛實在不想繼續(xù)了,拎起鐵鍬就要去干活。
沙鏗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握著長槍就跟了上來。
崔大牛道:“你干嘛這么大動作?很緊張?”
沙鏗道:“你做什么,我必定要追隨到底,從此以后,我沙鏗,要一生隨你左右,追隨到老,無論你做什么,我都要僅僅跟住,全力支持啊?!?p> 崔大牛道:“這是你們金沙界的夫妻觀?”
沙鏗道:“也不是,是我娘的教導(dǎo)?!?p> 崔大牛問道:“你娘?”
沙鏗黯然低頭,道:“嗯,她現(xiàn)在……”
忽然,馬面的大嗓門打斷了二人的對話:“老大,快來,發(fā)現(xiàn)了寶貝!”
“寶貝?”
崔大牛與沙鏗順著大坑跳了下來,順著地道走了好一陣,終于找到了牛頭和馬面。
崔大牛暗暗心驚:“這倆家伙挖的可夠快的啊!”
一見到崔大牛,馬面立刻遞過來一個東西。
“老大你看,就是這個,硬邦邦的,金閃閃的?!?p> 崔大牛端詳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道:“這不就是個金疙瘩么?這里是金鑾殿,金龜子那家伙就喜好金,這有什么特別的?”
牛頭解釋道:“老大你有所不知,你給咱們的工具,可不是尋常工具,遇石能開,遇金能切,很是厲害,要不然,咱們也挖不了這么快。”
崔大牛驚道:“有這么厲害?”
旁邊的沙鏗不忘插一句,道:“那也不會有我的破天穿云砸坑鏗鏗鏘鏘槍厲害?!?p> 崔大牛沒搭理她,繼續(xù)道:“如此說來,這玩意兒應(yīng)該是個蹊蹺的東西,可也看不出什么特別啊,不管了,先收著再說吧?!?p> 沙鏗提醒道:“咱們得抓緊時間了,外面還打著呢,咱們可不能不在乎外面大家的拼命,而在這里瞎耽擱。”
馬面不服氣,心說:“誰耽擱了,就你耽擱了,我哥倆兒不是一直在刨坑呢么?!?p> 這時,牛頭忽然又道:“老大,你來看!”
崔大牛擠過狹小的空間朝前面看去,見到了一片金色的光,這金色的光圍攏著形成一個圓形的光團,正中央是一個底座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么?”
馬面興奮地道:“寶物!一定是什么寶物!”
崔大牛想不明白:“在地下,常年供奉著一樣?xùn)|西?這光又都是哪兒來的?這是怎么回事呢?”
沙鏗忽然想到了什么,提醒道:“你快把那金疙瘩拿出來?!?p> 馬面驚道:“咋了?要爆炸么?”
沙鏗白了一眼,道:“你們難道沒有發(fā)覺,那底座上端的凹處,和那金疙瘩很符合么?”
經(jīng)沙鏗一提醒,大伙覺得還真的是。
崔大牛趕緊掏出了之前的金疙瘩,試著放了上去。
金疙瘩與那底座,竟然完美地結(jié)合在了一起。
只不過,金疙瘩是金色的,底座是褐色的,顏色并不是很搭。
就在崔大牛將金疙瘩完好地放上去之后,金疙瘩與底座射出了一道藍色的直線,指向了一個方向。
“這是什么!?”
大伙齊齊發(fā)問。
崔大牛道:“管它是什么,此中必有隱秘,而且,應(yīng)該不是金龜子那家伙所設(shè)計的,咱們干脆就朝著這條直線挖過去看看。”
馬面道:“對!正好還不知道往那邊挖呢,繼續(xù)挖!馬三我已經(jīng)很熟練了呦?!?p> 說著,牛頭馬面甩起膀子繼續(xù)挖了起來。
崔大牛也沒閑著,掂量了一下手里還剩下的兩個工具,一把鎬頭和一根撬棍,不知道選哪個好。
忽然,沙鏗伸手過來拿走了撬棍,笑道:“這個適合我,比較順手,因為比較像我的長槍。”
崔大牛愣道:“你不是說不用我的這些玩意兒么?”
沙鏗道:“這些玩意兒這么厲害,我哪能不用?而且,作為你的妻子,我得幫你做出決定不是?”
崔大牛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握著的唯一工具——鎬頭,心中感觸頗深,道了句:“嗯,你拿了鎬頭也沒啥搞頭,我用這鎬頭就很有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