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來的銀子要你管,反正不是你給的”,李亮被余小三這么質(zhì)問,有點不知所言。
余小三看到李亮這個反應,完全在意料之中,不由冷笑道:“呵呵,既然你不說,那我就幫你說出來”。
余小三說完這話后,看向李縣令繼續(xù)說道:“大人,我之前聽說李亮欠賭坊上百兩銀子,可昨天屬下和張龍張虎倆位一起前往賭坊調(diào)查時發(fā)現(xiàn),李亮就在趙二虎消失的前倆天還完了賭坊的巨額賭債”。
“這又能說明什么,余小三”,李縣令聽到這里,有點疑惑的問道。
“不管是買蒙汗藥花費的五十兩銀子,還是償還巨額賭債的上百兩銀子,都是在趙二虎消失之前突然擁有的。而經(jīng)我調(diào)查了解,李亮家完全沒有這個實力讓他這么揮霍,所以這一切不免有點太巧合了吧,很是讓人懷疑”余小三聽完李縣令的提問,耐心的解釋道。
“是啊,是啊,這么多銀子他哪里來的”。
“對的,太可疑了,我也知道他欠賭坊幾百兩銀子,可沒想到他居然還完了”。
“確實有點巧合,讓人懷疑”。
……
余小三說完,周圍的人又開始小聲的討論了,可這個小聲慢慢匯聚,聲音越來越大,想不聽到的李亮都聽的十分清楚。
聽到這些人在議論自己,李亮那個臉色變化的,一會黑一會白,幾度想張口,最終都沒有說出話來。
“李亮,余小三說的可是實話,你又作何解釋”,李縣令在眾人議論聲小了之后,臉色深沉的向李亮問道。
面對縣令的突然詢問,李亮顯然沒有做好準備,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大,大,大人,這些錢都是我,都是我撿來的”。李亮說道撿來的時候,神情明顯喜悅起來,仿佛找到了完美的解釋。
“撿來的?”李縣令有點不相信的問道。
“是的,大人,這些錢都是我撿來的”,李亮此時再說這話時,底氣明顯比剛剛足。
“呵,撿來的,你再撿幾百兩試試,這些明明就是犯人趙二虎賄賂你的臟款”。余小三就李亮在為那幾百兩銀子找獲得的理由,忍不住反駁道。
“你胡說,你看見趙二虎給我錢了嗎,看見了嗎”?面對余小三的指證,李亮急眼了。
“沒有”。余小三利落的回答道。
聽到余小三回答沒有,李亮神色緩和了下來,開始裝樣子了,有點嘲諷的說道:“既然你沒看見,那你就不要亂說話”。
“大人,李亮他作案的方法就是利用蒙汗藥暈倒牢房里的所有人,因為那天放飯的人就是他,他當時完全有機會把蒙汗藥放進犯人的飯里,這些可以通過咨詢犯人這倆天的身體情況就能查得出來;而且,我當晚喝的就應該也有蒙汗藥的成分,如果現(xiàn)在去找到酒壺,可以檢測出殘留的蒙汗藥。李亮購買過大量蒙汗藥,這位梁大夫可以證明”。
說完這些,余小三稍微咽了一口口水,潤了潤喉嚨繼續(xù)說道。
“二,李亮的作案動機就是為了錢。在趙二虎消失前,李二突然有能力償還賭坊的巨額賭債和花大價錢購買蒙汗藥,就可以看出他突然擁有的錢財很可疑,想必就是犯人趙二虎為了逃出去而賄賂李亮的”。
說完這些,余小三轉(zhuǎn)身盯著李亮,用手指著他,大聲的說道:“李亮,不管你如何狡辯,如何找理由,這些都是事實,我勸你還是主動承認,交代出犯人趙二虎的行蹤,我想大人會對你從輕處理的”。
“李亮,莫非真的是你干的,余小三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這時,一直在縣令旁邊,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葉捕頭忍不住質(zhì)問李亮。
“葉捕頭,我,這些不是真的,都是余小三信口雌黃,我怎么可能放跑趙二虎呢”,李亮在葉捕頭的質(zhì)問下,還是不承認自己做了這些事。
“那你對這些銀子和蒙汗藥作何解釋,別用那些撿到銀子和為了抓野味的爛借口糊弄我”,見李亮還不承認,葉捕頭再次厲聲問道。
現(xiàn)在不管是誰,聽完余小三的指證后,都認為李亮有很大的嫌疑,就差李亮自己承認了。
“葉捕頭,這些銀子真的是我撿的,你為什么不相信我呢,還有我買蒙汗藥也真是為了抓野味,我,我是為了抓熊瞎子才買這么多的”,李亮說這些話的時候,差點都要哭了,一副被人冤枉,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
“哼,就算銀子是你撿的,蒙汗藥是你為了抓熊瞎子買的,那我現(xiàn)在派人去檢查余小三當晚喝酒留下的酒壺,如果里面有蒙汗藥的成分,你到時候在承認就晚了,別說我沒給你機會”。葉捕頭完全不吃李亮那一套,抓住重點說道。
“他酒壺有蒙汗藥關(guān)我什么事啊,再說了酒壺有蒙汗藥都是余小三自己說的,誰檢查過了,葉捕頭,你不要聽信余小三的一面之詞啊”。
“好,既然你還不承認,還說余小三說的是假話,那我就派人去檢查下,張龍,你去檢查看看,要是不知道酒壺在哪,可以問問值班的人收拾在哪里了”。
“是,屬下遵命”,張龍聽到葉捕頭吩咐,趕緊領(lǐng)命前往調(diào)查。
張龍走后,所有人都不出聲了,葉捕頭不出聲了,李縣令也不出聲了,李亮也不出聲了,就連余小三也不出聲了。
大家都在等,等張龍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此時,內(nèi)心最不安的人不是李亮,而是余小三。因為他剛剛推斷自己酒壺里面有蒙汗藥的事他沒有把握,事發(fā)之后他先是被關(guān),出來調(diào)查又只顧去賭坊和黑市調(diào)查,哪里還想起這一茬。
張龍離開的時間是短暫的,但眾人等待的感覺是漫長的,終于過了一會之后,張龍回來了,稟報了調(diào)查結(jié)果,當天余小三喝酒的酒壺不見了,就和趙二虎一樣,沒有人知道是怎么消失的,如何消失的。牢房當班的人原本是收拾先放在休息室的,可張龍剛剛?cè)フ{(diào)查時,卻沒有找到,也沒人看見是誰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