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復(fù)仇路上
太陽從東邊的山坡露出了臉,射出萬道的強(qiáng)烈金光,驅(qū)散了山里的晨霧。蔚藍(lán)的天空上,沒有一絲的云彩,越發(fā)顯得它的深邃無邊。
秦陽腳步輕盈的走在山徑小道上,已經(jīng)是救出妹妹的第六天了,經(jīng)過幾天時間的鞏固和熟悉,他已經(jīng)能夠完全的發(fā)揮出全身的實(shí)力了。今天卯時還沒到他就離開平南幫的駐地,施展出草上飛輕功從城墻隱蔽處悄無聲息的翻越而出。知道他行動的也就只有他師父韓國昌一人,不怪他太小心,如今他已經(jīng)是平南幫實(shí)際的第一高手了,他的一舉一動對平南幫都是有影響的。如果被師妹韓家淇知道,肯定要跟著一起的,所以他一狠心,只告訴師父就靜靜的出來了。
虎頭寨距離平南縣城有一百多里地,地處于龍州縣與平南縣交界處的三不管地段,周圍嵩山峻嶺,山巒重疊險(xiǎn)峻,地形極為復(fù)雜,一般的樵夫、獵人都極少到附近,而且最近兩年虎頭寨的土匪經(jīng)常在附近劫掠,附近的人家?guī)缀醵及徇w了。
秦陽知道要想復(fù)仇,就得要先了解這些土匪的情況,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所以他想先到虎頭寨的所在地附近進(jìn)行偵查,務(wù)必做到全殲這伙土匪。
秦陽避開官道,健步如飛的行走在山徑小路上,很快就進(jìn)入了山脈深處。已經(jīng)毫無路徑可走,他就施展出草上飛輕功,從樹上、灌木叢上、甚至草尖上一掠而過。
忽然,前方一股炊煙裊裊升起,在這方圓十幾里都是荒山峻嶺,顯得很詭異。秦陽感到奇異的是:此處已經(jīng)遠(yuǎn)離縣城和小鎮(zhèn),距離虎頭寨也有還有四五十里,會是什么人呢?
秦陽施展輕功,轉(zhuǎn)眼之間,便來到了炊煙冒起附近,這似乎是深山里的一處小村落,約有十來戶人家,依山傍著一條小小的山溪水,村落三面都用土墻圍著,有東西兩道出入口。
秦陽超強(qiáng)的聽力,早就聽到了村中間位置的房子里傳出,呼三喝四的擲骰子賭博聲;村東頭傳出鍋碗瓢盆的聲音,他在遠(yuǎn)處看到的炊煙也正是從那里升起;村西的的房子傳出一陣低沉的女人抽泣聲。除此以外,整個村子別說小孩老人,就連雞鳴狗叫的雜音都聽不到。
秦陽隱藏在村子外茂密的樹林里,繼續(xù)凝神傾聽著村子里的一切。在超強(qiáng)的五官感知能力下,村子里的一切動靜都在他的監(jiān)視中。
“他娘的,風(fēng)流快活就沒咱的份,看守這種苦差就落咱身上!”突然從村西邊傳出一個充滿著埋怨的聲音。
秦陽不由一振,接著又一個聲音傳來:“別埋怨了,看好這幾個女的比什么都重要,最近附近的女人越來越少了,如果這幾個女的再出事,你我都擔(dān)代不起?!?p> “可是看到他們在耍錢玩樂,我這心就是不爽!”剛才那人還是嘀咕一句。
“你要是能修煉出真氣來,就算是當(dāng)家的位置也有你的一個,可是你修煉出真氣了嗎?”另外一個人回懟一句。
“……”那個人被懟得啞口無言。
聽到這里,秦陽知道這個十有八九的是賊窩了。他決定還是再等等,看著那些炊煙已經(jīng)熄滅了,暗想:這些山匪應(yīng)該快要開飯了。
果然,沒多久就有一個土匪大叫:“開飯啦!……”
那些在賭錢嘻戲的土匪一聽到開飯了,都一窩蜂的涌向村東頭。秦陽為了看清楚土匪情況,飛身伏在一棵大樹上,環(huán)視著這個小村莊。
只見整個村子里的土匪全部蜂擁到村東頭的伙房處,就連看守的兩名土匪也跑去吃飯了。
秦陽數(shù)了一下,一共有三十六個土匪。從他們的身形步法看得出,這些都是些稍為修煉粗淺的外門功夫,武功最高的也就只有鍛體后期,連鍛體巔峰一個都沒有。
看著所有的土匪都集中在一起,于是舒展輕功,像一只輕靈的燕子從土墻和房子頂上飛掠而過,似一片枯葉輕飄飄的落在土匪所在的院子外,舉步走進(jìn)院門。
眾土匪一下愕然,這嵩山峻嶺的,怎么跑出這么一個人的?他們看見秦陽衣著普通,身材頎長,菱角分明的臉龐,帶有幾分書生氣質(zhì),又比一般書生多出一股陽剛之氣,身外別無他物。對于這么一個既不像樵夫獵人,又不像武林人物,更不像是儒弱書生的秦陽,眾土匪都瞪大了眼。
一位大漢呵斥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這里來的?”
雖然覺得這些人十有八九是土匪了,但秦陽還想再試探一下,便裝出一副懦弱的樣子,說:“在下出門游玩,由于貪戀山間美景,迷失了方向,無意間闖進(jìn)了貴地,還望見諒。正好在下肚子也餓了,想向各位討口吃的,還望各位給予方便!”
“你迷路了,想要討點(diǎn)吃的?”
“是!望各位行個方便,在下有吃的就可以了?!?p> 眾土匪都獰笑起來。一個麻臉壯漢嘻嘻問:“你可知道我們是什么人?”
“還未請教各位,不知諸位大哥是什么人,還請賜教!”秦陽繼續(xù)裝出一副虛心請教的樣。
“我們是虎頭寨的。”
“虎頭寨?虎頭山不是還遠(yuǎn)著嗎?”
“小子,這些事情就不是你能管的了。還是想想你自個的事吧!”一個山匪獰笑著說。
“我的事?”
麻臉壯漢似乎不耐煩了,說:“猴子,你拉他出去砍了,別讓他影響了正事。”
如今的虎頭寨發(fā)展迅速,勢力不斷的擴(kuò)大,供應(yīng)已經(jīng)開始跟不上了,不得已派出一部分人出去劫掠,這一群土匪正是其中一個小分隊(duì)。
這一隊(duì)人,昨天剛劫了一個村子,洗劫的財(cái)物并不多,他們將村子里的所有男人、小孩、老人全殺了,將十多名年輕女子掠到這個隱蔽的村子里來,打算在這個據(jù)點(diǎn)休息一天再取道回虎頭山。
想不到被秦陽剛好遇上了,他們的行蹤豈能讓外人知道呢?
秦陽裝出一副膽怯樣,驚恐的說:“什么!?你們要?dú)⒘宋?”
叫猴子的山賊獰笑著:“小子,你這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莫怨我們?!?p> “大哥說笑了,我不過是來向你們討點(diǎn)吃的罷了,你們不給就算了,為何還要?dú)⑷四?”
其他土匪都笑了起來:“這個傻小子,死到臨頭,還以為我們說笑話?!?p> 麻臉壯漢顯然是這伙人的頭兒,一揮手:“猴子,快拉他出去砍了,別壞了我們胃口?!?p> 猴子站起來說:“小子,走吧!別誤了你西歸之路。”
秦陽冷冷的說:“你們是來真的?”
“不是蒸的,還是煮的嗎?”猴子邊打趣邊伸手去抓秦陽。
“那你就去死吧!”
秦陽一手抓住猴子伸過來的手腕,用力一擰,“咔嚓”一聲脆響,猴子的手腕即時像麻桿似的斷了。
“砰”的一聲悶響,猴子腹部中了秦陽一個鞭腿,口噴鮮血的向著眾土匪中撞過去,巨大的沖擊力一連撞翻了好幾個人。
秦陽對這群土匪毫無憐憫之心,出手有幾分的狠辣。
眾山匪一下看得傻了眼,秦陽也怔住了,沒想到自己隨便的一腳,就能把一個成年人踢得像被火車撞擊似的飛了出去。
一個土匪慌忙扶起猴子,一摸猴子的脖子咽喉處,嚇得手一抖,大聲的喊道:“老大,猴子被這小子打死了!”
麻臉壯漢提起大刀來:“兄弟們,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他是在扮豬吃老虎,我們幾個人先亂刀分了他,為老五報(bào)仇。”
首先他一刀向公孫不滅兇狠的劈來。這麻臉壯漢,原是平南縣猛虎武館的弟子,為人好賭貪杯,有一次輸了錢,不忿將賭場的老板劈死了,無處可去的他心一狠便加入了虎頭寨。
憑著他鍛體后期修為,加上在武館學(xué)到的刀法,在虎頭寨里也混了個小頭目。
其他的土匪看到領(lǐng)頭的都出手了,也都手持刀棍圍了上來。
秦陽見此,草上飛輕功配合四象步施展出來,在眾土匪中忽東忽西,倏進(jìn)倏退,太祖長拳不時的轟擊出去,每次的揮動都帶著一條人影飛出去。
這些土匪都只是修煉一些粗淺的鍛體功夫,秦陽都已經(jīng)是三流中期的高手了,簡直就像是成年人對付一群三四歲的小孩子那樣,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砰!……”
在一陣的拳打腳踢之下,眨眼之間,地上便躺了十幾個土匪,有的哀嚎不斷,有的吐血呻吟。
麻臉壯漢一看,知道今天碰到硬鐵板了,心一狠,跳出戰(zhàn)圈向外逃去,邊逃邊喊:“風(fēng)緊扯呼!”
其他的土匪看到三十幾個人圍攻秦陽,對方不僅毫發(fā)無損,己方還一下子損失了十幾個人手,都驚得面無人色。如今一聽領(lǐng)頭的說撤了,個個如蒙大赦般的向外倉皇逃竄。
秦陽如今對這些土匪已經(jīng)是恨之入骨了,看到剩下的土匪要逃竄,顧不上其他的,立刻從空間取出特制大弓,對準(zhǔn)最先逃跑的麻臉壯漢,就挽弓搭箭。
“嗖!”
一聲響,離弦之箭如同流星劃過。
“噗!”
最先逃竄的麻臉壯漢被一箭從脖子后面穿過,巨大的沖擊力連他的頸椎骨都碎了。在巨大的慣性下往前走了三步,才倒地氣絕身亡。
“誰逃,誰死!”
秦陽運(yùn)起丹田真氣,伴隨著聲波一起激發(fā)出去,真的聲浪滾滾,猶如迅雷疾瀉。正要逃竄的土匪被震懾得心驚膽戰(zhàn),呆立當(dāng)場不敢再動彈。
秦陽收斂殺氣,換上一副笑臉:“想要活命的都給我回來,想要死的話,剛剛那個麻臉便是榜樣?!?p> 剩下的土匪已經(jīng)被秦陽的武功和狠辣的手段給鎮(zhèn)住了,全部都把武器扔掉,頭低低的走了回來。
秦陽等剩下的土匪都集中起來了,瞬間出手把所有人的穴道都封住了。
接下來,秦陽一個接一個的審問,又使用互相揭露對方所做過壞事的法子,把所有人的老底都揭露出來。
讓秦陽氣憤的是這伙土匪里面,除了兩個伙夫,其他人所做的壞事簡直是罄竹難書,什么強(qiáng)女干、殺人、放火、綁架勒索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
對于虎頭寨的內(nèi)部情況,秦陽也從審問中得知了很多:目前在外劫掠的隊(duì)伍除了這伙,另外還有八隊(duì)人馬,其中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是虎頭寨的三當(dāng)家群率領(lǐng)的,人人騎著高頭大馬,來去如風(fēng),人數(shù)雖然不多,但每次行動收獲卻是最多的。兩個多月前秦家村幾乎慘遭滅村的厄運(yùn),便是三當(dāng)家這伙人所為的。
審問出了所需要的信息,秦陽對這些土匪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除了兩個伙夫,其他人一拳一個全部轟殺了,也算是為了被他們所害的人報(bào)仇了。
秦陽又把囚困在村西頭的年輕女子全部釋放出來,這些重獲自由的年輕女子個個都吵著要為親人報(bào)仇,當(dāng)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土匪尸體時,都軟攤在地號啕大哭起來。
看著面前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子,秦陽也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