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請指示?!钡玫搅詈L老的命令,五十人的斥候小隊跑到諸葛策的面前,雄赳赳地站立著。
目睹莊嚴地小隊,諸葛策油然而生無限地自豪。
以前在聯(lián)盟城,家族偶爾會讓他帶一兩士兵上街,但與此情此景不可同日而語。
嚴格意義上,五十人小隊直接歸于他統(tǒng)領(lǐng),是他的親教徒。他說一句話,他們必須上刀山下火海,是真正屬于他自己的兵。
這越過了一個人生臺階,邁向更高更威猛的舞臺。
諸葛策感覺到一股股的振奮之氣縈繞周身。
回首到無返金礦的三個月,短短的這段時間,他經(jīng)歷的太多。他幾次從生死線撿回爛命一條,如今走上一次真正的臺階,印證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同時,他漸漸地想明白了。自己被人陷害而到無返金礦,即使活著回去,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或者單憑一個人的力量,回到聯(lián)盟城,如何與那只無形的手較量呢?
一只手將他送到這兒,不用多想都知道,這只手背后站了很多人,給這只手的主人力量,給他出謀劃策。
事到如今,諸葛策更加看得清。無論如何自己是回到不到那個他長大的地方,成長的家族。也看清了自己只有借助光明教的力量,才有機會華麗地回到聯(lián)盟城。
自己的小小心思與光明教的宏大目標是一致的,都是重回曾經(jīng)的輝煌。
他更加堅定自己必須帶領(lǐng)光明教沖出無返金礦。
諸葛策豪情萬丈的抬起手:“你們是最棒的斥候隊伍。斥候隊伍即將成為光明教中不容忽視的一股力量,最有殺傷性的團隊,為大部隊的開拔提供有分量的情報。既然我們成立了斥候隊伍,沒有一個響亮的名號,出去了,腰桿也挺不直?!?p> “請教主賜名?!?p> “請教主賜名?!?p> “請教主賜名?!?p> 五十個人的喉嚨似要撐破一般,響徹在火把飛舞的夜空下。
“利劍團?!?p> 一千多人跟隨諸葛策吶喊而起:“利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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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子蒼歷經(jīng)兩日,終于在第三天來到西邊,假扮成一位落魄的礦工,混在挖礦隊伍中,與礦工一同走出礦洞,結(jié)束一天勞作。
一位矮小的礦工打招呼道:“大哥!您新面孔呀!”
“小哥!我這不……”多子蒼露出一臉的無奈,“老天爺不開眼。”
矮小礦工仰頭凝視冷颼颼的天空,沉重地說:“上天從來沒有公平過。你身上礦區(qū)里的霉味不重,我猜測您新來。您這把年級,被扔到這兒,比我們可伶?!?p> 多子蒼假裝傷感,流下幾滴眼淚,黯然道:“家道不幸,遭遇大劫?!?p> “如果早幾年您到金礦,這把年齡的人是不必下礦洞?!卑拥V工一臉的惋惜,為年老的多子蒼嘆息道,“如今第十四區(qū)不太平靜,只要活著的人,都必須勞作。十幾年前,四大幫派強勢崛起,還有大大小小的小團體如雨后春筍,各派之間經(jīng)常打來打去,搶山頭,搶糧食,搶布料等等。打架多了,年老的人不得下洞挖礦,保持產(chǎn)量?!?p> “哦!”多子蒼露出艱難地臉色,“小哥!我這把骨頭如何經(jīng)受得起每日每夜的勞作。我……”
“除非您夠狠,弄死您自己。否則,您必須挖礦。因為您不打架,只有下洞?!?p> 兩個人一邊聊一邊走。
“那些人做什么?”多子蒼指指餐廳門前曠闊廣場訓(xùn)練的人員。
矮子礦工小聲地說:“他們訓(xùn)練,準備去打戰(zhàn)?!?p> “打戰(zhàn)?”多子蒼面露驚恐,“這兒可是帝國的金礦,是一座天然的監(jiān)獄。哪來的打戰(zhàn)?”
“無返金礦是一座天然的監(jiān)獄,不錯。但是這兒的人,個個都不是善茬,人人行動自由,都想稱王稱霸。四大幫派四足鼎立十多年了。然而,近段時間第十四區(qū)不知吹什么邪風(fēng),突然冒出光明教,威脅到大家的利益。”
“光明教?”多子蒼稍微地提高音量。
“老哥!小聲,免得被別人聽見,危險?!?p> “我就是被光明教的人陷害,才來到這兒。”
“老哥!外面世界也有光明教?”
“我家族被光明教挾持,與官府作對,最終光明教的人失敗,我受到牽連,被送來此地?!?p> “老哥!您真夠慘的。我跟您說,這兒很多人私下談?wù)摴饷鹘?。說光明教是發(fā)現(xiàn)無返金礦的人,他們在這兒發(fā)展壯大,與傳說中的神、魔戰(zhàn)斗,帶領(lǐng)人類走向勝利?,F(xiàn)在,光明教準備從當局者手中奪回權(quán)利?!?p> “哦!外面的光明教宣傳他們是救世主。”
“是不是救世主,我不知道。但是自打光明教突兀地冒出來,第十四區(qū)不好了?!?p> “為什么?”
訓(xùn)練場那邊有人不斷地聚攏。
“老哥!等有時間了,再說。走了走了,我們抬著飯盒去聽南門老大的講話……”
多子蒼本想與他多交談幾句,但矮子礦工強行拉著他走進餐廳,打了一份粗食,回到外面,和大伙兒站在廣場上。
多子蒼微微地問道:“為什么大家都不講話?”
矮子使勁地擺手,示意他不要再開口。
多子蒼指指自己的嘴唇,通過隔音傳話:“小哥!我學(xué)過唇語,你無聲地講話,我懂?!?p> 矮子礦工肯定不知道多子蒼與他講話是隔音功,無聲地動著嘴唇:“最新規(guī)定,在西邊的礦工必須聽老大每日的講話?!?p> 多子蒼點點。
多子蒼沒有再繼續(xù)騷擾他,吧唧吧唧的吃著毫無口感的糙米,觀察著廣場上的訓(xùn)練武士。
從南部到東邊到北邊,再到現(xiàn)在的西邊,四大幫派和大大小小的幫派,多子蒼總算是走了一個遍。
多子蒼心里有了大致的估測,四大幫派和大大小小的小股勢力,他們的訓(xùn)練模式是單人作戰(zhàn)。而光明教的訓(xùn)練,不再是個人的單獨獨斗,是軍隊式的訓(xùn)練。
【光明教的陣法是不是很厲害?看著很厲害,不清楚與軍隊交鋒,誰勝誰負?】
【氣勢上看,光明教勝過軍隊。】
【但愿光明教是皮毛之術(shù)。】
多子蒼細致入微地觀察了光明教的陣法,心里還是有點毛糙。光明教的習(xí)練,明顯是為了與軍隊作戰(zhàn),不像眼前這群蠻力的訓(xùn)練。
眼前的訓(xùn)練,局限于不成氣候的江湖幫派的訓(xùn)練。
一旦鐵蹄進入,這群人不足為懼。
當然,四百多人的軍隊輕取四大幫派也不輕松,得費力氣。
【我們是不是與四大幫派聯(lián)合呢?獲得他們的支持?!?p> 【可是四大幫派團結(jié)在一起,想一致對外,力量就恐怖了。一旦他們倒戈,處境更加艱難?!?p> 【不能讓四大幫派團結(jié)在一起?!?p> 多子蒼使勁地咀嚼著無味的飯菜。
【無返金礦,尤其這第十四區(qū),幫派的實力不可超過軍隊的作戰(zhàn)能力,必須在軍隊的控制之下?!?p> 【現(xiàn)如今,軍隊的介入得慎重。必須確保四大幫派不在從中作梗?!?p> 多子蒼一直默默地對比著、權(quán)衡著、計劃著。得出必須滅掉光明教,不可以讓幫派做大。
眾人的等待中,山猛組的老大南門洪現(xiàn)身了。
“恭迎老大!”
“大伙兒!晚餐已經(jīng)結(jié)束,是時候說幾句話了?!蹦祥T洪是一位瘦弱的矮個子男人,卻擁有一雙鷹隼的眼睛,“我們山猛組距離其他三大幫派有一日半的路程,遠離他們的地盤,這說明我們與光明教也很遠?!?p> 老大停頓片刻,擦擦鼻子。
“但是遠歸遠,我們必須做好戰(zhàn)斗。戰(zhàn)斗是屬于戰(zhàn)士們的任務(wù),而挖礦的人,你們給我老老實實的挖礦。我們再怎么參與打架,產(chǎn)礦量不準下降,否則我們只能喝西北風(fēng)。
光明教這個流氓組織,想吞并我們,去為他賣命。我們不干,為他媽的所謂榮耀前程,犧牲我們自己的生命,不值。我們在這兒扎根很長的時間了,誰也不能搶我們的地盤。
我們山猛組控制的面積最大,越往西邊,越是大。所以這一次圍剿光明教行動中,你們大家放心了,我作為你們的老大,不會傾巢出動,只會派遣一小隊人去配合他們。
山猛組守住自己的地盤,這是眼下我們最重要的事情。打光明教,由處于東邊的人出主要力量。
你們安心的管理自己的事情。我說到做到,不會白白為別人做嫁衣。除非光明教厲害,來到西邊,攻打我們。若真有這么一天,我們不怕死亡,一定將光明教阻擋在門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