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策與舞姬相擁而臥,拉蓋被子,流淌著一股濃濃地迷人氣息。
他們不再言語,安靜地緊緊相擁,再也沒有言語。
突然,響起“哆—哆—哆”均勻地三次敲門。格外的清晰、明朗。
諸葛策不明就里,準(zhǔn)備起身,被舞姬拉住。隨即,傳來咯咯咯咯地控制節(jié)奏的碎腳步遠去,敲門人走了。
諸葛策狐疑地盯著舞姬,問道:“天還沒有亮,誰這么早來敲門?這兒是主事大人的官邸,誰……”他說著說著,猜到敲門人大有可能就是主事大人他本人。
舞姬沉溺于諸葛策答應(yīng)拯救自己的好夢中,貼著他暖和的身子,享受著最開心的時刻。敲門聲,將她從安穩(wěn)地心境中拉出來。聽清是三次,她一顆懸著的心也落下了。
三次敲門,說明主事大人認可了自己的工作。如果不響起敲門聲,她舞姬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天日。
舞姬心情一放松,微微有苦惱的臉色舒張開來,如冬日櫻花,緩緩盛開,惹人憐愛。
舞姬撫摸著諸葛策嫩嫩地胸膛,輕聲回答:“公子!我想敲門人是主事大人?!?p> “哦!”諸葛策有點惱怒的說,“他一夜都在外面盯著我們嗎?”心里想這個人也太變~態(tài)了。
公孫煌搗什么鬼?他安排了美人計,還用得著親自站在門外偷~窺自己的行為嗎?
可恥!可惡!畜生一個,變~態(tài)狂。
諸葛策想自己都是他手下的一位礦工,這點隱私都不準(zhǔn)有嗎?變~態(tài),大大的變~態(tài),怪不得他是娘娘腔。
“公子!我不清楚大人是不是一直在外面看我們?!蔽杓u頭低聲,“公子!你別起床,天還沒有亮,我們兩個不也許離開這屋子?!?p> 諸葛策沒有占有她的身體,舞姬終究心有余悸。她害怕答應(yīng)自己的這位男人,在不占有自己身子的情況下,說的話不算數(shù);擔(dān)心他一出這門檻,一切作廢。
最讓她苦惱的是主事大人吩咐過,天亮后,必須兩個人一同走出這道門檻。如果分開離開,后果自負。
“好……”諸葛策瞅見她又緊張起來的神情,心里想都中了美人計,還在乎其他的做什么。
“謝謝!公子!”
昨夜飲酒演歌起舞中,舞姬可是看得很清楚,眼前這位公子是大人都要巴結(jié)的人。
一位礦工,值得主事大人巴結(jié)。再蠢的人也知道這是多么重要的一個人。
如今自己被主事大人安排陪同她,舞姬怎么會放走他呢?
不想失去他的心越重,舞姬的心又不踏實了。剛剛好起來的心,又蒙上一層霧。
一個不占有自己身體的男人,可靠嗎?舞姬目睹過一位姐姐陪了一位礦工,懷了,仍然被拋棄。何況自己與他沒有魚~水之交。
“舞姬!”諸葛策推開她手,拿過自己的臟衣服,“我對自己說過的話會負責(zé)。然而其他的事情,不是我說了算。比如如果主事大人讓你和我一起下礦,你樂意嗎?”
舞姬睜著一雙水靈靈的鳳眼,盯著諸葛策,不知道如何回答,愣愣地發(fā)呆,忘記了拉住諸葛策下床。
骯臟的礦工,吐著臭的口痰,穿著臟兮兮的爛衣服,穿著比鐵皮還硬的鞋……更令舞姬接受不了的是沒有味道的飯菜。
她去過礦工食堂:發(fā)霉的米飯,清湯寡水的蔬菜,變色的肉,異味重……
“我……”
“如果有機會,你向主事大人說明一切?!敝T葛策穿著衣服,鐵石心腸的說,“目前的形勢而言,你跟著我,沒有前途。說不定,與我一起下礦,失去在這兒的錦衣華食。”
“公子!你答應(yīng)了我?!蔽杓鎻埖啬橗嬘謷焐蠝I珠,“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你都答應(yīng)了,為什么?公子!我愿意跟著你,不管你做什么?!?p> “我剛才說的下礦,只是其中一種情況?!敝T葛策很理智的說,“不過,就像你說的那樣,我答應(yīng)你了,我向你保證……”
“我跟定你了。”舞姬不顧光著身子,疏地站起來,跑下床,從后面抱住諸葛策的腰,哭哭泣泣的說,“公子!我是你的女人了。雖然你說的和你一起下礦洞,不是不可能,但是我……我跟定你了。”
“你呀!”諸葛策沒有帶著鐵鏈子,感覺很好,說話有點飄了,“跟著我有什么好的?你這么好的姑娘,服侍好主事大人,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而我走出這個房間,又得戴上鏈子,去挖礦。你樂意嗎?”
舞姬不答話,也不松手,緊緊地抱著諸葛策。即使空氣很冷,她也無所畏懼。
“好吧!”諸葛策轉(zhuǎn)身,取過她的衣服,替她披上,“雪天里,你一個女人光著身子,會生病。你別哭了。我答應(yīng)的話,一定遵守。如果你愿意,就跟著我吧!”
“公子!謝謝!”舞姬知道自己不愿意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她死死地認定,自己與他睡了,盡管一夜之間兩個人沒有發(fā)生任何的事情,但是睡了就是睡了。并且與自己同睡一張床的公子,他的舉止并沒有像姐姐們說的那樣,男人都不是一個好人,動腳動手,蹂~躪女人的身體。
這個男人沒有。
舞姬堅定【公子!我跟定你了】。
“我們是一起出去,還是分開出去?”諸葛策問,“主事大人!他有沒有具體的吩咐你?”
舞姬搖搖頭,輕聲說:“只說要等到天亮。”
“你穿戴好……”諸葛策注視著她眼睛,“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p> ——
“太史老者!你……”外面?zhèn)鱽砟锬锴坏母吆埃爸T葛公子!他還在溫柔之鄉(xiāng),你這么急匆匆的去……太史老者……生米煮成熟飯了……”
噠噠噠!凌~亂地腳步。
叮叮咚咚!鐵鏈子碰撞聲。
“太史老者!你老慢一點。”娘娘腔的聲音高喊著,“不可以去打攪他們呀,諸葛策公子和舞姬兩位還在享受彼此呢。你可不能去……”
公孫煌近乎造作的喊聲,有意讓更多的人知道。
聽見叫喊,屋里的諸葛策和舞姬兩個人面面相覷。
諸葛策想他這是向所有人宣布:我公孫煌將自己養(yǎng)著的一個女人送給諸葛策,諸葛策接受了;諸葛策接受了,他就是我的人。
舞姬麻利地穿戴,悄聲說:“公子!他認定我是你的人了。”
“我想也是?!敝T葛策苦笑道,“一大清早,他在那兒大呼小叫,不就是向眾人宣布……”
哆哆哆!房門震動起來,仿佛被捶倒一般。
舞姬看向諸葛策,又看向門。
“大人!你做得太過分了?!碧氛邏旱吐曇粽f,“你這么大呼小叫,不是向其他宣布諸葛策是你的人了嗎?你瘋了嗎?如果……”
“呵呵!沒事沒事。”
聽到這句話,屋里的兩個人清楚這時敲門的人是公孫煌,不是太史智。
諸葛策很煩惱。這公孫煌做什么呢?太史智又是為了什么?自己是一介書生,身陷礦區(qū),有何作用呢?
太史智老者幫助自己,諸葛策還想得通。畢竟兩個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人,來到這兒,都不甘心。太史智反復(fù)說過幫助自己是不想讓自己重蹈覆轍。而公孫煌呢?當(dāng)真是為了學(xué)習(xí)外面的禮儀嗎?
“公子!我來開門吧?!蔽杓Э吹剿恢闭局粍?,走到門前。
咯咯!門打開了。
呼!一陣冷冽的風(fēng)灌進來。
諸葛策和舞姬禁不住打起寒戰(zhàn)。
“大人!你又是大聲呼叫,又是敲門……”太史智一臉無奈的說著話,門打開了。
“恭喜二位共度良宵?!惫珜O煌一臉喜悅地站在門口,“天亮了,你們不能再懶床了。”
看到公孫煌一臉燦爛如菊~花的臉孔,諸葛策莫名地打了一個斗靈。
再看向太史智,一臉的淡然,不像似找諸葛策的表情。
諸葛策猜對了。太史智確實不是來找諸葛策,而是他就睡在隔壁的房間,一早醒來,回想昨夜之事,情知被公孫煌耍了。
他推開門,就看見公孫煌一臉笑容地等在門口。
【鬼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