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特地來看你表演的?!备稻拌【従彽溃澳憔筒幌胫?,我為什么會上場比賽嗎?”
是來看她表演的,可卻不是來看她和林祀慕當(dāng)眾秀恩愛的。
他沒想到,林祀慕也會在籃球隊伍里,上次他問過,林祀慕拒絕了比賽?,F(xiàn)如今他突然出現(xiàn),目的不言而喻。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許禾安搖了搖頭,“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你不想告訴我的,我問了也白問。”
其實,她并不好奇他為什么會比賽,為什么會打籃球。因為她知道,身為南大的學(xué)生,他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眼睜睜看著南大丟人。榮譽感驅(qū)使他比賽,她不意外。
她真正想問得,只有一個問題,關(guān)于他曾經(jīng)的女朋友……
但是她沒有資格過問,她從不敢以他的妻子的身份自居。
傅景琛聽著她無所謂的話語,喉間忽然哽噎了,上下滾動一下,忽而低嘲一笑,譏誚道:“對,反正你也不想知道,因為我怎么樣對于你來說都無所謂,你的眼里永遠(yuǎn)都只看得見林祀慕?!?p> 他的聲音頓了頓,接著道:“從小到大,每次他打完球回來,你都會幫他揉腿捶背。他打球你守著給他遞水,他出汗你遞毛巾擦汗。
你向來是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的,也樂于享受別人議論你們的感覺,也是向來都不會在乎我的感受?!?p> 他的聲音低沉,聽著語氣雖輕淡,可卻帶著難言的悲涼,像是含了一汪清泉,潺潺流水叮咚響帶給人們無限遐想……
他不想告訴她,他是因為羨慕林祀慕總是能夠得到她的溫柔對待,所以才在離開后,練了很久的籃球。
他看過很多次林祀慕打球,對他的打法熟爛于心,他最開始學(xué)會之后便是嘗試著他的打法。后來又精通于各個位置。
每次站在籃球場的時候,他都會想死那個愛球如癡的林祀慕,會無比懷念過去的林祀慕和許禾安。
他曾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他和林祀慕一樣在球場打球時,許禾安會不會也在旁邊守著他,看著他打球,給他遞水擦汗揉腿。
他也曾經(jīng)設(shè)想過,如果他和林祀慕一起打球,她會幫誰這樣做。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終于有機(jī)會可以實現(xiàn)自己的想法,和林祀慕一起打球。
可結(jié)果如他想象中的一樣,她是在場下守著,可卻是從始至終只守著林祀慕,為林祀慕遞水擦汗揉腿。
從始至終她都未看過他一眼、關(guān)心過一句、更何談為他遞水。
他永遠(yuǎn)都不會告訴她這些事情,告訴她他有多渴望得到她崇拜的眼神。早該料到的結(jié)果,他何必要自取其辱。
許禾安聽他這么說,心口像是被泥巴堵住了似的難受,被誰誤會她都沒有這般難受過。
“不是這樣的,我在乎你的感受?!痹S禾安努力地想要解釋,可是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難道要說,他們兩個對她而言都很重要,她誰也不想失去?可是現(xiàn)在她面臨著必須選擇一個的境地,她這樣說會太矯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