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叔和肖姨出門喝喜酒去了,云生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抽煙,面容有些憔悴。
白默心里一陣懊惱,或許是中自己說的話實在太傷人了些,想自己遇到事情的時候,他總是樂呵呵地在一旁幫忙,如今他遇到了困難,她就大喊大叫,不依不饒。
她陪著笑臉走過去,低聲問:“你吃過飯了沒有?”
云生吐出一口煙霧,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低聲道:“過來坐?!?p> 白默頭皮有些發(fā)緊,坐了過去。
他看著她問:“包子跟我說,你是在夜店里遇到他的,是不是?”
白默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
她不想騙他,一句話也不想,卻也不該出賣包子,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包子,絕對不會把那天看到的事告訴云生。
“你親口告訴我。”云生皺起了眉頭。
白默想了想,便笑:“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你就別再問了?!?p> 他長嘆了一聲,雙手抱著頭看天花板。
“我陪你出去喝酒吧?!庇洃浿校偸窍矚g坐在河邊喝啤酒。
他勉強地笑了笑,低聲道:“我有些累,想早點睡?!?p> 白默看著他。
“我沒事,”他笑起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回去吧。”
他可真不像沒事的樣子。
白默咬了咬牙,才又道:“他只是一時糊涂,想明白就好了,況且,他也答應(yīng)我了,絕對不會再做這種事,你不要難過。”
云生看著她,眸子中閃出一絲亮光,很快便消逝,他低聲說:“我真的累了,寧寧,讓我一個人歇會兒?!?p> 白默無奈,起身離開。
晚間,白默看到他房間里的燈沒有開,自己也跟著一夜輾轉(zhuǎn),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忙到云生家去。
云生穿了套運動服,背了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行李手提袋,上面有拳手公司的LOGO,這段時間為云生收集資料,白默看過很多類似的LOGO,沒記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目前最好的公司。
但是,總部在紐約。
出國就算不是大包小包,也該有些個行禮,不至于如此簡單,所以第一時間,白默覺著他被人騙了。
“我真的要去打拳了,”他看著她,笑,“謝謝你,寧寧?!?p> 白默忽然覺得鼻頭一酸,眼淚很快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別哭。”他拉起自己的袖子,輕輕地替她擦拭眼角,柔聲安慰道,“只要一有時間,我就會回來,而且,等過段時間我在那邊穩(wěn)定下來了,你······們就可以過去看我比賽?!?p> 白默問他:“你要去美國嗎?”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簽證什么的都還沒辦,怎么能說走就走?”白默皺眉頭,拉住他的衣袖。
他笑起來:“放心吧,我現(xiàn)在拿的是旅游簽證,具體的公司會處理的,現(xiàn)在就去簽約,簽完約就走?!?p> “那,那,那······”這一天是云生最想要的,白默也一直希望如此,可真的來了,她竟真不想讓他走,可是,連莊叔叔都被她給說服了,她又能拿什么借口來阻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