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嘆口氣道:“年紀(jì)輕輕的,疑心病真重!我只能保證我和委托我的那個人對你和你的家人并沒有惡意,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家人。至于這么做的目的,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p> 昕姐兒看今天也問不出什么,連忙賠笑著道:“夫子息怒,不是學(xué)生多疑,是如今我們的處境容不得我不多想想。得罪之處,還請先生見諒!”說到最后朝夫子鞠躬道歉。
夫子示意她起身道:“我理解你的顧慮,不過,我所能告訴你的就是不是壞事兒,至于是什么事兒,不應(yīng)該從我嘴里說出去?!?p> 昕姐兒再施一禮道:“感謝先生告知,既然不是壞事兒,我也能安心睡個好覺了?!?p> 雖然她比較隨遇而安,但由于先生的區(qū)別對待她心里有點不安,不自覺的就會防備起來。
夫子聽到她的話笑起來道:“感情天不怕地不怕的昕姐兒也有害怕的時候?!?p> 昕姐兒不滿道:“誰給夫子造的謠?世人都有七情六欲,我又不是神仙,怎么會沒有害怕的?”
夫子笑著揶揄道:“你那勇戰(zhàn)潑婦的事跡可是還在村里流傳呢!”
昕姐兒抱怨道:“夫子你也太武斷了,僅憑我正當(dāng)防衛(wèi)就定了我的罪好像有失公平哦?!?p> 夫子瞪她一眼道:“又給我耍嘴皮子,還定罪呢!有那么嚴(yán)重嗎?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真的能拎著兩個成年人嗎?”
夫子聽兩個孩子在討論昕姐兒大戰(zhàn)潑婦時,走上前問是怎么回事,聽到他們說的神乎其神的,馮夫子不太相信,今天正好趁此機(jī)會解下疑惑。
昕姐兒不好意思嘿嘿道:“有股蠻力罷了,不值一提!”
夫子一聽是真的,哈哈大笑道:“你爹是不是恨不得你是男孩?”
昕姐兒不高興道:“夫子,你不會也重男輕女,看不起女人吧?”
夫子搖搖手道:“在我眼里只有敵我之分,沒有男女之別?!?p> 還好,夫子不是那重男輕女的老頑固,昕姐兒暗自慶幸。
昕姐兒此時還不知道,夫子正暗戳戳的準(zhǔn)備給她增加課程,不僅要學(xué)謀略,兵法也得學(xué)起來。
倆人雖然都是走走停停,但回程途中兩人對比明顯,昕姐兒還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樣子,馮夫子累的像霜打的茄子,毫無形象的門前的一塊石頭上。
看他那樣子,昕姐兒建議道:“夫子,反正你天天起的也挺早的,不如和我們一塊操練吧?”
夫子連忙搖頭道:“不去!有辱斯文?!?p> 昕姐兒不解道:“就操練一下,動動胳膊動動腿兒,有什么有辱斯文?你是不是對斯文有誤解?。柯闊┠憬忉屢幌率裁词撬刮?。”
“這……我……你,男女七歲不同席,這么多男男女女在一塊做什么操練,實在有辱斯文。”夫子我你了半天最后解釋道。
昕姐兒笑嘻嘻道:“夫子,自打嘴巴哦,剛剛是誰說的只有敵我之分,沒有男女之別的,這會兒又說男女七歲不同席,你逗我呢?”
“此一時彼一時”夫子搖頭晃腦道。
昕姐兒看他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不悅道:“夫子,我看你們讀書人就應(yīng)了那句話‘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俗稱文化流氓。”
夫子也不樂意道:“你怎么能罵人呢?”
“我罵誰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就是老百姓也知道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你呢?是怎么說的,又是怎么做的?這叫什么?這叫心口不一,而且還冠冕堂皇的‘此一時彼一時’,哼,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闭f著撅撅地頭也不回的走了。
夫子指著她的背影:“你……你……”發(fā)現(xiàn)她連理都沒理只得嘆口氣頹然放下手。
昕姐兒氣呼呼地回去的時候,蘇母邊看明哥兒和果子,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正在縫被子的姜婆說話。
蘇母看她那副樣子疑惑道:“這是和誰置氣呢?你不是和夫子一塊兒出去了嗎?”
昕姐兒氣呼呼道:“哼,娘,我再也不想看見夫子了,他太壞了竟然說話不算話?!?p> 蘇母聽地直皺眉,這孩子咋還和夫子生起氣了呢,真是不懂事兒。
不過,還得問問到底怎么回事,蘇母耐著性子道:“到底咋回事?你怎么生那么大氣?!?p> 昕姐兒告狀道:“娘,你不知道,夫子他說話不算話,明明他自己說的他只有敵我之分沒有男女之別,我看他身嬌體弱的,建議他和我們一塊操練鍛煉鍛煉身體。你猜他怎么說,他竟然說有辱斯文,又說什么男女七歲不同席。真是說一套做一套,人也是他鬼也是他?!?p> 蘇母不理昕姐兒的抱怨,直接問道:“你是怎么和先生說的?”
昕姐兒也沒在意蘇母語氣里的急切,如此這般的把她懟懟夫子的話說完。
蘇母氣得直拍她的背,罵道:“我怎么生你這么個棒槌,你聽你那話說的,別說是夫子就是任何一個人也跟你翻臉,這簡直就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夫子有沒有被你氣出個好歹?”
昕姐兒趕緊搖頭道:“不知道,我當(dāng)時很生氣,就直接回來了?!?p> 蘇母氣得點著她的腦袋道:“你還生氣,我才應(yīng)該生氣,怎么生出你這么個討債鬼。你說你爹精的給猴似的,你娘也不傻,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直腸子,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昕姐兒看著娘那么生氣,又想想她說的話,好像真有點兒過分,不好意思道:“娘,你等一會兒再罵,我出去辦點兒事?!闭f完一溜煙地跑了。
蘇母連喊回來的機(jī)會就沒有,就看到她的影子消失在院里。
蘇母氣結(jié)道:“嬤嬤,你看看,都說女兒是娘的貼心小棉襖,我家這個純粹是來討債的,一天不氣我她就不舒服?!?p> 姜婆勸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小姐就不要太糾結(jié)了。昕姐兒自從上了學(xué)堂已經(jīng)變了很多,不過她天生一副直脾氣,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
“就是因為先生教的好,我才急了,萬一夫子不教她了怎么辦?還有你聽聽她說的那叫什么話,肯定把夫子給得罪了?!碧K母以己度人的抱怨。
姜婆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昕姐兒又蹬蹬跑回來。
蘇母不解道:“你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來跑去的,是干嘛啊?”
昕姐兒解釋道:“你不是說夫子氣狠了嗎,我怕他真的氣暈了就不好了,所以跑過去看看。他自己進(jìn)屋了。”
蘇母心想還算有點良心,不過隨即問道:“你們夫子一個大男人有那么容易暈倒嗎?”
跳池塘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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