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龍宮中眾仙面色哀戚,北海大公主茗英大傷,被天族太子送回北海龍宮,現(xiàn)今已經(jīng)三日,仍為蘇醒。
北海龍王敖順走進(jìn)一處安靜的側(cè)殿,宮殿裝恒典雅大方,是他命人安排給天族太子居住之處,星耀星君從里面出來,敖順攔住他道“星君,本王欲要拜見太子殿下,不知現(xiàn)在方便否?”
三日前,央措帶著受傷極重的茗英公主前往天宮太白神君處醫(yī)治,天君聽聞,派人打聽,得知是梧山少君傷了茗英公主,天君震怒,央措在天君面前請命自會(huì)處理好此事,天君知央措對少君有意,擔(dān)心他維護(hù)梧山,便命星耀星君陪央措一同送茗英公主回北海。
星耀星君展現(xiàn)一貫的和藹微笑道“北海龍王有禮,我家太子現(xiàn)下無事,本君帶龍王進(jìn)去?!?p> 兩人走進(jìn)側(cè)殿,央措著一身白色錦繡華服,衣領(lǐng)與袖口處繡著銀色龍紋,央措立于側(cè)殿庭院中,此事正坐于庭院的涼亭之上,面前是一副棋局。
兩人走來行禮,央措微微一笑道“龍王與星君不必多禮,請坐?!?p> 敖順起身到其對面坐下,星耀星君坐于其左側(cè)。
央措看向敖順道“龍王本否賞臉與本君下一盤?”
敖順聞言眼神微變,心中雀雀欲試,他自來喜愛下棋,敖順道“既然太子有意,那本王恭敬不如從命?!?p> 兩人對弈十局,連下了整整一天,只見敖順臉色越發(fā)黑,央措落下一子,敖順頹敗道“沒想到太子雖年幼,棋技如此之好,本王佩服。”最后這盤自己贏了,可是他明白是央措故意放水,九輸一贏,自己的確差之甚遠(yuǎn)。
央措聞言微微一笑,看想敖順道“還未知龍王過來找本君所為何事?”
敖順聞言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面色嚴(yán)肅道“茗英此次被梧山少君所傷,本王若是不為其討回公道,心中意難平?!?p> 敖順說完,看著央措反應(yīng),見其面色平靜,心中松了一口氣,少君與央措有婚約,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央措維護(hù)梧山。
央措淡然看向敖順道“龍王怕是沒有立場找少君討回公道,本君此次前來,便是想要茗英公主給我天族一個(gè)公道,只是見其一直未蘇醒,方未直言。”
敖順聞言一驚,借著大怒,面色難看道“太子殿下此舉是有心偏袒少君了?”
央措搖搖頭,修長白皙的手指夾去一顆棋子,敖順不由得看了一眼,心道“這手真是完美無缺?!?p> 央措笑道“本君并非偏袒少君,只是就事論事?!?p> 敖順聞言,道“不知我家茗英那里得罪了天族?”
“污蔑天族上神清譽(yù)?!毖氪胝Z氣微冷道。
敖順一驚道“誰?”
央措笑道“如今六界一共兩位上神,一是本君的師傅,無方宮元明星君,二是本君的小叔,蒼茫之巔沉舟。龍王以為那位能讓少君失態(tài)重傷茗英公主。”
敖順面色一白,想著這九萬年來,茗英對沉舟戀戀不忘,她與少君因沉舟發(fā)生矛盾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敖順覺得頭疼極了,若是此事因茗英污蔑沉舟而起,那茗英受傷,只能算她自認(rèn)倒霉了。
敖順起身對央措執(zhí)禮道“原不知還有這番內(nèi)情,是茗英不懂事,本王在此待她向天族賠罪?!?p> 央措起身避開敖順的禮道“此事父君已經(jīng)知曉,特意命星耀星君隨本君來解決此事,龍王若要賠罪,便請上奏給父君,由父君處置。”
敖順聞言點(diǎn)頭道“殿下說得對,本王這就去寫奏章。”
央措接著道“沉舟是少君師傅,此事不止?fàn)砍兜教熳?,梧山那邊龍王也請妥善處理?!?p> 敖順身子微僵,道“本王定會(huì)書信一封,向少君賠罪?!?p> 央措聞言道“也好,龍王去處理吧。”
敖順行了一禮,快步離開,龍宮眾位兵將見其臉色鐵青,皆遠(yuǎn)遠(yuǎn)避開。
敖順走后,星耀星君道“殿下此舉,北海龍王心中必然會(huì)產(chǎn)生芥蒂?!?p> 央措走下,無所謂道“敖順此人,擅長見風(fēng)使舵,只要天族一日不倒,他就算心中再怨恨,也不敢惹起風(fēng)浪。”
星耀星君聞言道“此事雖是茗英先惹起,但少君并非無錯(cuò),殿下這般處置,似乎有失公道?!?p> 央措笑笑道“若要梧山落華與北海道歉,那除非天地絕,若要落華與北海握手言和,怕到時(shí)候事情越發(fā)難以處理,不若將此事全推給北海?!?p> 星耀星君見央措眼中的笑意,心中微動(dòng),央措似乎每提起梧山落華,方才回流露出真實(shí)情感。
......
落尹手持一把紙傘,迎著風(fēng)雨向梧山之巔落華殿而去,子漁見落尹的身影翩翩而來,快步走出,來到大門處,接過落尹手中的傘道“二公子,如此大的雨,你這么來了?”
落尹看著一身藍(lán)色衣裙的子漁,見其嬌小可愛,精致的唇微微勾起,笑道“少君在何處?”
子漁聞言面色微頓道“少君在內(nèi)室?!?p> 落尹聞言快步向內(nèi)室走去,子漁看著落尹的背影消失,手里的雨傘嘀嗒著雨水,然濕了了身側(cè)大片藍(lán)色裙擺,子漁面露失望,又無謂笑笑,步子愉悅的向廚房而去。
落尹走進(jìn)內(nèi)室,只見落華躺在榻上,手里拿著一本話本,身側(cè)放置著差點(diǎn),好一派悠閑模樣。
落尹走近落華,從她身后抽出她手里的話本,落華皺眉仰頭看向他。
落尹在落華眉心重重彈了一下。
“哎”落華痛呼一聲,翻身起來瞅瞅落尹,見其一雙鞋被雨水侵透“二哥怎么現(xiàn)在過來了。”
落尹從懷里拿出一個(gè)信封遞給落華道“近日北海送來的。”
落華打開快速看了一下,看向落尹,眼中全是疑慮,皺眉道“北王龍王竟然給我送來道歉書,而不是問罪書,真是怪哉?!?p> 落尹面含笑意打量落華,落尹目光犀利,仿佛要把人看透,落華看向他道“二哥這般看著我做何?”
“據(jù)說天族太子送北海茗英公主回去,在北海連住了五日方歸?!甭湟坎晦D(zhuǎn)睛看著洛華道。
落華聞言面色淡然道“那與我何干?”
落尹笑道“北海梧山的人傳來消息,兩日前北海龍王前去拜見太子后,次日北海龍王便分別向天宮及梧山送了請罪書?!?p> 落華看著落尹那一派欣然的模樣,又想到那日離開蒼茫之巔時(shí),央措面色微怒的模樣,心中略微煩躁“二哥今日若無其他事,那邊先請離開吧?!?p> 落尹淡定坐著,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落華也不管他,躺會(huì)榻上,閉眼睡覺。
落尹起身走到她身側(cè),看著她白皙的臉龐道“落華,每次你不愿談及某人時(shí),就是這幅模樣,你與太子,可是鬧翻了?”
落華緊閉眼睛,裝作沒聽見。
落尹見無趣,轉(zhuǎn)身走去,走到門前,停下腳步道“此事是太子殿下為你解決,我梧山一向有恩報(bào)恩,落華該給太子殿下送份謝禮。”
落華睜開眼睛,道“好?!?p> ......
北海之事解決后,央措便帶著星耀星君回了天宮,兩神一到天宮便前去長生殿向天君復(fù)命,天君昨日便收到了北海的奏章,心中雖然對央措有失公平的處置不滿,但又滿意央措能讓北海那個(gè)難纏的龍王自愿認(rèn)下所有的錯(cuò),比起北海,天居更不想得罪梧山,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天君心中也松了一口氣,大方的夸獎(jiǎng)了央措與星耀星君一番,便不再提及此事。
央措回到長央殿,便收到了梧山的信件,央措看著放在桌面的一個(gè)方形木盒,輕輕打開,只見里面放著十枚鳳凰羽,央措心中一震,修長的手指拿起放置于鳳凰羽下的一封信,只覺得心有些微微亂跳,央措呼吸了一下,打開信封,將里面的信件拿出,只見上面寫了四個(gè)大字‘多管閑事?!?p> 央措微微一怔,不由得輕笑出聲,自己似乎被人嫌棄了。
梅老快步走了進(jìn)來,看著央措眼冒金星道“殿下,可是少君命人送來了書信,她可在信里提到了我。”
央措將信疊好,放回信封之中,淡然道“不是少君的信。”
梅老聞言面露失望,有些委屈道“少君說回了梧山,有時(shí)間便給我寫信,都這么久了,她還未寫信來,她莫不是把我忘了吧。”
央措聞言目光微閃,安慰道“少君或許是公務(wù)繁忙,未抽出時(shí)間?!?p> 梅老聞言面色微緩。
央措接著道“既然少君沒有送信來,梅老也可以給少君送去。”
梅老聞言眼神微亮道“殿下說得對,我這就去給少君寫信。”
梅老走后,央措看向小西道“以后梧山的信,都先給我過目?!?p> 小西聞言一頓,眼里閃過了然,平靜道“奴婢明白了?!?p> 小西在央措身邊待了四萬年,她平日雖做著宮娥的差事,實(shí)則她也算長央殿的總管,是央措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梧山尹風(fēng)殿
落尹美美的睡了一個(gè)按時(shí)的美容覺,喚來南宮道“少君可給天族太子送去了謝禮?”
南宮滿眼崇拜的道“還是二公子有辦法,少君不僅送了謝禮,還親自寫了一封感謝信?!碑?dāng)時(shí)收到北海的道歉書,主君知道此事是央措代為解決,于是讓南宮告訴落華,讓落華好好感謝一番央措,南宮隱約知道落花與央措似乎鬧翻了,自然不愿去觸落華的霉頭,于是便請落尹去與落華說此事。
落尹聞言笑道“少君的性子就像隨時(shí)會(huì)炸毛的貓,要順毛捏?!?p> 南宮心道,就算少君是貓,也不是雖都敢去碰她的毛。
落尹好奇看向南宮道“少君給太子殿下送了什么謝禮?”
“十根鳳凰羽?!蹦蠈m平靜道,落華送禮一向只送鳳凰羽,用她的話說是鳳凰羽是梧山的門面,送給對方可以表示尊敬,但大家都明白,只不過是她沒心腸花時(shí)間去挑選別的禮物罷了。
落尹聞言道“原來送了十根啊?!?